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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母抓著周穎手臂,慌張地問。周穎嘴唇慘白,她兩手都捂著自己肚子,譚母視線往下看,隨即見到周穎裙擺上,有殷紅的血跡開始散開。譚父譚母將周穎緊急送到醫(yī)院,周穎躺在擔架床上進了手術(shù)室里,然后手術(shù)進行不到一小時的時間,一名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yī)生出來,告訴兩老,周穎肚里的孩子有流產(chǎn)征兆,最好現(xiàn)在就引流了,不過就算保下來,將來任何的意外,都會再次滑胎。另外醫(yī)生還說周穎之前就做過多次人流手術(shù),這次墮了小孩,估計以后再懷上的幾率會很小很小。兩老震驚,加難以置信,還是譚父鎮(zhèn)定多了,讓醫(yī)生把孩子流了,他們譚家怎么樣都不會要這種不潔身自好的媳婦,甚至譚父譚母已經(jīng)在懷疑,說不定周穎肚里的孩子,不是他們家譚耀的。繼續(xù)待下去等著周穎出來,是不可能了,譚父給周穎父母打過去電話,讓他們到醫(yī)院來,周穎父母得知女兒出事,放下手頭的事,匆匆忙忙趕來,還沒同譚父他們說上任何話,對方就當著他們的面轉(zhuǎn)腳走了,留下周穎父母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譚耀在屋里,門窗都被死死封上。一夜過去,他下巴上長了一層胡茬,完全沒有心思去料理,他現(xiàn)在腦子里,都是驍柏和方裘離去前,說的那一番話。結(jié)果到頭來,他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個,被驍柏戴了一頂又一頂綠帽子。可笑他竟然還慢慢喜歡上了驍柏。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被驍柏耍著玩,他得出去找到驍柏,他譚耀,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愚弄戲耍過。午時門外的人定點進來送飯,在輸送過對應血型的血液后,譚耀身體就好了大半,他將插在手背上的針頭抜了下來,用東西包裹著,在來人放下飯菜,準備出去時,把針頭呑進了喉嚨里,鮮血頃刻間就溢出譚耀嘴巴,他仰躺在床上,看著那人慌忙火急地撲過來掰他嘴巴,譚耀眼底流淌出一抹陰暗瘋狂的笑意來。謝采爵這人,有著潛在的偏執(zhí)癥,雖然平時不大表現(xiàn)出來,可一旦被觸及到,就會變得絕對的執(zhí)著起來。他看上的人,從手里弄丟了,自然要去重新尋找回來。能動用的手段很多,只要他吩咐一句話,多的是人給他跑腿。人是在醫(yī)院不見的,謝采爵就著人去調(diào)了醫(yī)院相關(guān)的監(jiān)控,找出驍柏當時是和方裘走的。謝采爵有方裘電話,驅(qū)車到學校外,聯(lián)系方裘出校。其實話可以在電話里就說清,只是對方都親自來了,方裘覺得自己還是出去見謝采爵一趟。謝采爵半倚在車門邊,身高腿長,相貌硬朗帥氣,男人味十足。和這座學校里大多數(shù)人不同,身上那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不要錢似的隨時都在散發(fā)著,旁邊經(jīng)過的男男女女,都眼睛不受控地朝他望過去。女生多數(shù)心里在驚嘆,如果有這樣的男友就好了,有錢又帥氣,簡直是人生贏家。男生則大部分都艷羨又嫉妒,想著若是自己能有那樣俊逸的相貌,和富有的家庭就完美了。“你應該知道我要問什么?!敝x采爵一手揣在兜里,一手隨意放著,似乎不管他做什么動作,都俊朗得如同雜志扉頁上的男模。一個帥哥都足夠吸引大家的注目,因著方裘的加入,瞬間變成了兩個,兩人外形雖有很大差異,但整體給人的感覺到有些類似,都是那種難以輕易接近的對象,于是有更多是視線注目過去。方裘點頭,道:“人不在我這里,目前應該和衛(wèi)崇在一塊。”“衛(wèi)崇?”謝采爵沒聽過這個名字。“對,曾經(jīng)和譚耀有點小過節(jié),在你之前,他就曾因著這點過節(jié),動過葉陽?!狈紧蒙裆驼Z氣都一致的冷淡。謝采爵眼眸一抬,逼兀的氣勢直接圧向方裘,方裘沒有任何畏懼地與他目光直視。“你有他電話嗎?”“有。”方裘臉皮扯動,不帶感情地笑了一瞬。“……找到他之后,你要做什么?不是要離開回去嗎,會把葉陽一塊帶上?”方裘在謝采爵轉(zhuǎn)身,去開車門的時候,問了一句。謝采爵拉開車門,隨后轉(zhuǎn)頭,方裘注視著他,好像要得到一個答案。“可能。”簡單的兩個字后,謝采爵上.車走了。謝采爵的車還沒有完全從方裘視線中徹底消失,方裘就拿起電話撥了個號出去。“這幾天小心點,也許會有人過去和你搶人?!?/br>“誰?”“你不認識的,不過對方有點手段,我個人覺得你未必斗得過他,不如直接松手吧?!狈紧谜驹谠?,淺淡的笑意從嘴角緩慢爬到眼底。“我不是你,明明想要,卻顧三慮四?!彪娫捘穷^的人話語冷嘲道。方裘沒被激怒,鷸蚌相爭,不到最后一刻,獲利的還不知道是誰。他就站在戰(zhàn)場外,看里面幾人爭斗。“那我就預祝你能夠獲勝吧。”捏著掛斷的電話,方裘擰身,返回了學校里。接到電話那會衛(wèi)崇正好到驍柏那里,于是他和方裘說的話,驍柏基本都聽到了。能讓方裘都忌憚的人,想必有點身份背景。不會是譚耀,譚耀現(xiàn)在自顧不暇,被禁足,連自己家的大門都出不了。那人肯定是驍柏認識的。衛(wèi)崇隨即問驍柏,知不知道方裘話里提及的人。驍柏端著杯熱水在喝,喝了幾口,放下手臂。“謝采爵?!彬敯赜煤艿穆曇粽f道。不是很熟悉的名字,但隱約間又好像在哪里聽過,衛(wèi)崇蹙著眉頭思索。驍柏將信息范圍再次拉?。骸白T耀表哥,好像在外地讀國防班,這次只是回來一段時間,待不了多久?!?/br>衛(wèi)崇面色猛地一震,問出了剛才就想知道的事:“那你是怎么和他認識上的?”驍柏身體往后移了點距離,半身倚靠著柔軟的沙發(fā)背。笑容綻開:“這個啊,還得感謝譚雅的未婚妻?!?/br>“周穎?”“是啊,對方建的橋梁,讓我和謝采爵睡了一夜?!彬敯卣f這番話時,眼睛一直都看著衛(wèi)崇。衛(wèi)崇清楚,周穎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