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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急???怕是需要錢吸毒吧。“那何忠與周浩和孫志堅的關系怎么樣?”沈崢又將話題拽回了最初的問題,“或者說這三家有什么關系嗎?”安鵬也漸漸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兒,他猶豫道:“關系不太好吧?!?/br>“警官應該也知道,一般比較老實的孩子都會受欺負,尤其是在男孩子間,像何忠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在小時候沒少被村里的孩子折騰。”“何老四和周浩、孫志堅的爹,還有村里其他幾個混混,他們也算得上是狐朋狗友了,周浩和孫志堅小時候沒少去何家玩,這欺負人的事也沒少干?!?/br>“不過欺負人的也不只是他們兩個,何忠和村子里年輕的一輩都不太親近。”童年陰影?裴遇舟覺得他似乎找到了誘因。但單單找上周浩和孫志堅的原因,難道只是因為他們恰好有兩個孩子?“何老四那些‘狐朋狗友’的兒女中,還有哪家也在B市打工?”裴遇舟突然開口問道,“尤其是有兩個孩子的人,請您現(xiàn)在就把他們的信息找出來寫給我?!?/br>安鵬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依言把相關信息寫給了裴遇舟。紙上只寫了一個人,楊遠帆,有兩個兒子,現(xiàn)在人也在B市。如果何忠下一次不準備“掐掉源頭”的話,這個楊遠帆八成就是何忠的下一個目標。眼見從安鵬這里再問不出什么,沈崢便問了何忠家的地址準備走人,臨走時他似乎不經(jīng)意地提了一句:“安村長,您知道何忠沒有戶口嗎?”“知道,好像是生何忠的時候何老四就沒給他登記,”安鵬答得痛快,“不過何忠去B市打工之前說他已經(jīng)找人補辦好了?!?/br>因為幾十年前各方面技術和設施都不成熟,在鄉(xiāng)下,沒有戶籍的“黑戶”并不罕見。沈崢點點頭,帶著自從進了屋就格外老實的裴遇舟禮貌告辭。一物降一物,看來裴大醫(yī)生真的很怕汪。*遠離了汪星人帶來的威脅后,裴遇舟的腦袋終于恢復了正常運轉(zhuǎn)。隨后他便察覺出了點不對勁。安鵬的描述和兇手給他的印象幾乎是完全不同的,排除掉含有安鵬主觀情緒的內(nèi)容,何忠無論如何也不像一個能接觸到氰化|鉀、解剖學和心理學的人。一定有什么人給他提供了這一切。會是“他”嗎?可裴遇舟實在想象不到對方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如果依然是挑釁,那么他只能說這個“他”不僅閑到胃疼還腦子有坑。一路上裴遇舟都在思索著這個問題,直到他們到了何忠的家。但令人遺憾的是,何家并沒有人,在問過旁邊的鄰居之后兩人才知道何家昨天去隔壁村子走親戚了,要今天下午才能回來。現(xiàn)在回去下午再過來顯然不合適,沈崢將調(diào)查到的情況打電話告訴給秦千嵐后,便拉著裴遇舟在村子里各種走訪。明明是來調(diào)查殺人案的刑警,卻偏偏讓沈崢弄出了居委會的感覺,裴遇舟對此也很是服氣。其實對于大冷天去各家坐坐、順便觀察觀察各人表情的活動,裴遇舟還是很滿意的。只是——這村子要是沒有那么多汪星人就好了。第十九章何老四是一個典型的外厲內(nèi)荏之人,一開始他還胡攪蠻纏地不讓沈崢和裴遇舟進屋,可等沈崢把配|槍一露,對方就立刻乖乖聽話,低聲下氣地把他們請進了屋。屋里還坐著一男一女,應該就是何賢與何老四的老婆了。裴遇舟特意多打量了何賢一眼:對方與他的哥哥并不相像,從面相上看何賢就給人十分外向且精明的感覺。“兩位警官請坐,”這屋子基本沒什么隔音效果,何賢自然也聽到了幾人的對話,“不知道我哥他犯了什么事?”沈崢還沒回話,那中年女人就已經(jīng)一臉不耐道:“提他做什么,聽著我都嫌晦氣?!?/br>她倒是比她的丈夫還要強硬:“不管他是死了還是殺人了放火了,都別來找我們,我們不知道?!?/br>“真是的,”她抱怨道,“真是晦氣……”“要是何忠下一個要殺的是你們呢?”沈崢的一句話成功讓女人閉了嘴,何老四的嘴巴動了動:“我們……?”隨后他就像被點燃的炮仗一樣炸了起來:“我供他吃供他喝,沒有我他能活到現(xiàn)在嗎?”“這個沒良心的,膽子大了,還敢來殺老子?倒是讓他來殺!”何老四唾沫橫飛,神色中有憤怒有意外卻完全沒有害怕,顯然他并不相信何忠會做出這樣的事。面對這樣的人,沈崢也不廢話,直接把手機里保存的分尸案照片遞給了何老四。看到孫志堅家血淋淋的現(xiàn)場照片,何老四就像一只被人掐住了嗓子的鴨子,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些不成語句的氣音。“這是……這是何忠干的?”女人小聲地問了一句。沒有人說話,只有窗外卷著雪花肆虐的西北風發(fā)出“呼呼”地聲音。憑白讓人心煩。接下來何家三人對沈崢的問詢都極為配合,包括看著精明能干的何賢,全都老實地像個被嚇壞的鵪鶉。關于何忠的信息也漸漸明朗起來,何忠,今年32歲,因為生何忠時正好趕上計劃生育,何家夫婦還想再要個二胎,所以便隱藏了何忠的存在,把他變成了一個“黑戶”。因此在何家的戶口本上,只有“長子”何賢,并沒有何忠的信息。“為什么這么不喜歡何忠?”這也是裴遇舟最不能理解的地方,無論是什么感情,都應該有引導它產(chǎn)生的原因在,可裴遇舟并沒有從何家人的話里找到這個原因。何老四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瞪了坐在他身旁的女人一眼,才吞吞吐吐道:“那時候我這媳婦有些不老實……”何老四也是在自家媳婦生了何忠后才知道自己被帶了綠帽子,可何母指天發(fā)誓地和他保證就有那么一次,這孩子一定是他的。那年頭親子鑒定剛剛引入Z國,何老四也不知道有這么種手段,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留下了這個可能是“野種”的孩子。但理智上的接受并不代表情感上的接受,這就導致了何忠童年的不幸。沈崢不愿也不便評論別人的家事,他直接問了何老四最重要的問題:“你們能聯(lián)系上何忠嗎?”安鵬那里并沒有何忠的聯(lián)系方式——何忠對他說他不用手機,因為沒錢。但沈崢可不相信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會連一部手機都弄不到。果然,何老四點了點頭:“有的,他出去打工前留了一個電話,說是讓我有事就打這個。”“我沒打過幾次,但每次一打過去很快就會有人接?!?/br>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