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炮灰的打臉逆襲之路、The Wrinkle In Time逆轉(zhuǎn)時間(H)、父債父償(H)、懲罰軍服系列番外合集——軍部絕密+特典:幸福會議(H)、爸與(H)、你還不是欺負我好看、以龍為糧(H)、王妃總想逃(重生)、男神又在偷瞄我、鬼火如燈秋似海
棲華說話甕聲甕氣:“大哥,我們快到歷州了嗎?”謝春行大聲回答:“對,歷州有不少特產(chǎn)挺好吃,你要是不急著去江南,我們可以留下來多玩幾天?!?/br>謝春行十幾年來游走四方,對各地風(fēng)景美味都如數(shù)家珍。葉棲華在歷州城里玩得樂不思蜀。京城中卻是陰云密布山雨欲來。宣王殿下這幾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但誰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心情不好。北方捷報一封接一封地傳來,宣王的臉上陰霾卻沒有半點消散的跡象。朝禮司監(jiān)事心驚膽戰(zhàn)地小聲提醒:“殿下,三日后就是您和兀烈公主的大婚了,您看……”裴揚風(fēng)有些不耐煩:“諸般事宜你等按例cao辦,不用再來問本王了。”又一封戰(zhàn)報傳來,北伐軍里的先鋒軍已經(jīng)打到兀烈王城外二百里了。裴揚風(fēng)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對傳令官說:“先停一下吧,和兀烈王聊聊和談的條件,看他誠意如何?!?/br>傳令官心中疑惑,不是傳言說宣王殿下要一口氣徹底滅掉北荒兀烈部嗎,怎么還要和談?但他不過小小傳令官,只要把消息帶回軍中,嚴將軍自會有一番判斷。江南駐軍也傳來的消息,近來并沒有行動自由的鮫人進出潺塬城。裴揚風(fēng)臉上陰云更重。謝春行到底把葉棲華帶去了哪里……歷州城里的葉棲華正興致勃勃地在街頭玩飛鏢,若能九枚鏢全部打中木板上的九顆葡萄,攤主就送一壇上好的女兒紅。葉棲華扔出去一枚飛鏢,旁邊的謝春行就暗用內(nèi)力,讓那一枚歪歪斜斜的飛鏢穩(wěn)穩(wěn)扎在一粒葡萄上。柔嫩的果rou被扎得汁水飛濺,葉棲華得意地向攤主伸手討酒:“本大爺?shù)呐畠杭t呢?”第十六章攤主欲哭無淚:“公子,您都贏了我五壇女兒紅了。小本生意真的賠不起??!”謝春行看著好笑,扔給攤主一錠銀子:“趕緊拿酒來,家伙繼續(xù)擺上讓我家公子玩盡興?!?/br>攤主捧著白花花的銀子笑得合不攏嘴,今兒真是走了運,遇到個不差錢只為哄人高興的大爺。攤主忙忙連聲答應(yīng):“好嘞!”繼續(xù)吊上葡萄擺開飛鏢,讓這個不肯露臉的小公子好好玩。葉棲華鏢鏢命中越戰(zhàn)越勇,玩到天黑時終于玩累了,把贏來的女兒紅分給了街上看熱鬧的乞丐,興高采烈地往客棧走。葉棲華驚奇地看著自己的手:“大哥,你說我失憶之前,會不會其實是一個武林高手。”謝春行像模像樣地捏住葉棲華腕部經(jīng)脈,用內(nèi)力稍微探查了一下。葉棲華氣海之中空蕩蕩的,沒有半點習(xí)武的痕跡。看著少年面紗后期待的眼神,謝春行心里一軟,說:“想學(xué)武的話,大哥可以教你。”這孩子雖然早已過了可以筑基的年紀(jì),但畢竟剛受洗塵蠱重塑了體內(nèi)經(jīng)脈,若入武道,說不定倒有另一番機遇。葉棲華對謝春行飛檐走壁的本事十分好奇,立刻說:“我想習(xí)武!大哥,那我以后是不是就要叫你師父了?”謝春行大笑:“好,我謝春行終于也有個徒弟了。”春日暖風(fēng),夕陽西下。熱熱鬧鬧的大街上,兩道身影說笑著漸漸融進夕陽的余暉中。北荒草原上,朔風(fēng)撲面時依舊如冷厲刀鋒。嚴邵一身冰冷玄甲,率一隊親兵策馬而來。馬蹄踏在剛長出不久的嫩草上,留下一片狼藉。每年初春時節(jié),是草原部落實力最衰弱的時候。存糧依舊快要吃盡,但新生的草原還沒有長出可以肆意放牧的豐沛草葉,于是個個人饑馬瘦,連拉弓的力道都變小了。嚴邵在高大樸素的城墻之下勒馬,抬手示意隨從止步。迎接他們的兀烈族人站在城門下,目光不算友善,但還是禮貌地躬身行禮:“大王等候?qū)④姾芫昧??!?/br>嚴邵冷漠點頭,跟著那些人進了兀烈王城。裴揚風(fēng)的命令是和談,但嚴邵知道,自從林月白死在關(guān)外的那一天起,裴揚風(fēng)就沒想過讓兀烈國再存在下去。嚴邵也是一樣的心思。他只想讓鐵騎和戰(zhàn)火,徹底把這片草原化為灰燼。裴揚風(fēng)的命令,或許是緩兵之計,或許是另有打算。嚴邵無心揣測上意,但裴揚風(fēng)命令既然到了,他就會盡力達成這件事情。王城中的宮殿是新建的,屋檐和回廊頗有些中原風(fēng)格。移栽過來的幾棵花木只長了稀疏的葉片,歪歪斜斜地靠在青瓦白墻上。帶路是人說:“嚴將軍,這邊請。”嚴邵跟著他走過一段回廊,卻看到被清泉假山相隔的地方一群奴仆簇擁著一個白衣人緩緩走來。嚴邵還未來得及細看,人群已經(jīng)走到了他身后,只留給他一個纖細削瘦的背影。那些微卷的漆黑長發(fā)如瀑般垂落在肩后,風(fēng)吹起時露出半個白如玉石的耳廓。那是……帶路人察覺到他的走神,又提醒了一句:“嚴將軍,請?!?/br>嚴邵如夢初醒,面無表情地頷首,走進了另一片不倫不類的園林之中。那個背影好像月白。頭發(fā),耳廓,走路的姿勢,頸間的弧度,就好像林月白活過來了一樣,哪里都一模一樣。嚴邵深吸一口氣暫且按下煩亂的思緒,準(zhǔn)備專心完成和談的任務(wù)。至于那個人,他一定會查清楚。京城,西郊皇陵。鳳寧太后身為先帝唯一一位皇后,理所當(dāng)然地與先帝合葬在了一處。年邁的守墓人何季曾經(jīng)是宮中太監(jiān),年紀(jì)比先帝還要大幾歲。他深知新帝生性多疑殘忍,又與先帝父子不和,自己一介前朝舊奴若天天在新帝面前晃悠,少不了要招來禍?zhǔn)?。于是早早地請命來為先帝守墓,葉棲華贊賞他的忠義,還特意賜了他的獨子一塊好地。何季在皇陵清靜了這幾年,人都胖了一圈。這天,卻意外有人來訪。何季正在小茅屋里打盹,看到來人之后嚇得連滾帶爬沖出去迎接:“殿下!奴婢未曾察覺殿下大駕,罪該萬死,罪該萬死?!?/br>裴揚風(fēng)卻沒有責(zé)怪他的意思:“起來吧,你繼續(xù)歇著,本王想自己拜祭一下先帝和太后?!?/br>皇陵中擺滿了落滿灰塵的金銀玉器,只有忌日之前會有宮人來打掃灰塵。鳳寧太后的牌位和景昌帝緊挨著,鎏金檀木上刻滿了冗長繁雜的封號,卻獨獨沒有刻上鳳寧太后真正的名字。裴揚風(fēng)猶豫了一下,把景昌帝的牌位翻了個面有字一面朝后。這才坐在了祭臺前的蒲團上,從腰間解下酒壺喝了一口:“jiejie,我很久沒來看你了?!?/br>冰冷的牌位不言不語,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jiejie,對不起,”裴揚風(fēng)喃喃自語,“我把你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