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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畏戰(zhàn),不畏死。奪本王所愛者,死!”一個斬釘截鐵的“死”字破口而出,身后兀烈士兵蜂擁而上,誓要奪回王后。林月白急了:“我……”他想對拓跋琛說,我回去,我回去你身邊,你不要傷害我?guī)煾浮?/br>可顧云深卻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如畫眉目間泛起兩分笑意,一分解脫,七分破釜沉舟的痛快淋漓。手中輕盈薄刃,出鞘。寒光瀲滟,映著半縷朝陽,輕飄飄地落在第一排士兵的脖頸上。草原士兵們粗糙棕黑的脖子上出現(xiàn)一道輕薄的紅痕,像是佳人指尖蘸著胭脂,輕輕抹了那樣一痕。頃刻,鮮血噴涌而出,五六具尸體齊刷刷地倒在了草原上。這是林月白第一次見到顧云深殺人。公子說顧云深練的是君子劍,練劍初始就要背誦一大堆的規(guī)矩。不可致人殘疾,不可取人性命。那柄劍在顧云深身邊二十年,從未沾過一滴血。越來越多的尸體堆積在腳下,鮮血浸透了草原,染紅衣擺。林月白呆住了。顧云深回頭,溫潤如畫的臉上濺了血,厲聲喝道:“走!”話音未落抬手把林月白扔到了馬背上,周身氣息忽如狂潮洶涌,硬生生震開一條血路。馬兒通靈,哀切地一聲長鳴,馱著林月白飛奔向南方。轉瞬間已經沖出包圍圈,在滾滾煙塵中逃離百步之遠。拓跋琛森然下令:“放箭射馬!”箭雨鋪天蓋地攏向遠方。顧云深阻攔不及,又被敵軍纏住。他心急如焚,目中一片赤紅。他想起臨行前那一夜,想起長秦關里呼嘯的朔風和晦暗的油燈。嚴邵目光清冷:“你會帶月白回來嗎?”顧云深說:“我當然會盡力而為,月白可是我的徒弟啊?!?/br>月白他……他是我的徒弟啊……顧云深慘然長笑,掌中輕劍在他的內力壓迫中驟然碎裂。碎片向南飛出一道風馳電掣的虛影,堪堪擋下了最前面那幾支箭。箭勢微一受阻,馬兒已經逃到了射程之外。顧云深兵刃已毀,分神阻攔箭雨間,背后一刀挾萬斤之勢砍下。顧云深躲閃不及,那一刀重重砍在了他的右肩上。揮刀人只是個普通士兵,力氣不足,刀刃剛入體便受顧云深內里阻擋,只砍下兩寸深。顧云深回手捏住刀背猛地用力,厚實的馬刀登時裂成了碎片。拓跋琛怒不可遏,怒吼:“擒住此人,死活不論!”顧云深發(fā)帶斷裂,黑發(fā)白衣交纏著在風中獵獵飛舞。他已經是半身鮮血,斷臂失劍,卻身子筆挺地立在重重圍困之間,清俊如玉的容顏在血污亂發(fā)間更顯風華。拓跋琛親自揮刀砍下。顧云深狂笑一聲:“來戰(zhàn)!”此處離嚴邵麾下守軍防線已經不過五十里,兀烈王再如何不甘心,也追不回疾風馬上的林月白了!想到此處,顧云深心中快意,連肩上痛楚都輕微得幾不可察。嚴邵,我顧云深說話算話,一定……一定會讓月白安全回家。顧云深把內力催到極致,肩上傷口幾乎要流盡他所有鮮血。拓跋琛卻是越戰(zhàn)越心驚,顧云深身形如鬼魅,招式快如閃電,修長的手指一撥一挑,在長刀支撐的寒光大網中招招襲向他致命之處。拓跋琛忍不住問:“你究竟是何人?”顧云深失血過多,心知自己已經撐不了多久。算計著林月白此時應該已經進入了葉軍營地,顧云深干脆放手一搏。蒼白的臉上綻開一個神采飛揚的笑容:“劍圣山莊,顧云深!”最后一字落下,顧云深心脈爆裂,凌然掌勁重重落在拓跋琛胸口。絕招落盡,一人口吐鮮血而立滿臉不可置信。一人摔落在血泊之中,含笑合眸。士兵們慌張地攙扶著他們的王:“王上,您還好嗎?”拓跋琛感覺自己的肋骨至少斷了三根,肺腑之中更是劇痛難忍,不知傷得如何。他揮手說:“本王無礙?!?/br>手下問:“王上,此人該如何處置?”拓跋琛猶豫片刻,硬生生咽下一口血,苦笑書:“先帶回王城,請大夫醫(yī)治吧?!?/br>第二十一章葉棲華趴在御書房的桌案上做了一個噩夢。夢里飄著溫柔繾綣的漫天花雨,裴揚風懷抱一人在花雨中低聲說著綿綿情話。懷中人抬起頭,是和他一模一樣的盈盈笑顏。可葉棲華知道那不是他,他就是知道。他一點一點靠近,憤怒地張開想要喊出那個名字,喉中卻發(fā)不出聲音。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依偎在裴揚風懷中,溫柔,乖順。只有看著他時,眼底流露出一絲得意與挑釁。葉棲華心中劇痛。你是誰?你究竟是誰!長劍貫穿了他的胸口,劍柄握在裴揚風手中。葉棲華抬頭,目光絕望凄楚。裴揚風漫不經心地握劍在他胸口一擰,淡淡說:“你沒有用處了,棲華?!?/br>葉棲華從噩夢中驚醒,捂住胸口劇烈喘息。額頭冷汗滴落下來,口中也是一陣腥甜。天亮了,陽光透過窗欞斑駁著落在桌上。身側的裴揚風還在批著奏折,聲音像他的噩夢中那樣漫不經心:“醒了?”葉棲華睫毛一顫,確認自己還活著,呼吸才慢慢平穩(wěn)下來:“我在這里睡著了,你為什么不叫醒我?”裴揚風打了個哈欠:“陛下,微臣一個做臣子的,在這里連夜批閱奏折。您身為真正的天下之主,陪微臣在御書房待一宿很委屈嗎?”葉棲華揉著眉心:“你真是死也要拖個墊背的?!?/br>裴揚風一宿沒睡,精神倒是看上去比葉棲華還好:“你臉上那么差,睡得不舒服嗎?”葉棲華沉默了一下,淡淡道:“做了一個噩夢。”裴揚風批閱奏折的手指僵了一下,繼續(xù)若無其事地問:“夢到什么了?”葉棲華說:“我夢見你說,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送我上西天?!?/br>裴揚風提筆蘸朱砂子在奏折上批了一個“允”字,說:“不會有那么一天的?!?/br>“不會嗎?”葉棲華扭頭看著裴揚風,“可你看上去就像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大jian臣?!?/br>裴揚風竟下意識地避開了葉棲華的視線,含糊不清地說:“你對于我來說,永遠都是有價值的?!?/br>葉棲華是他此生的虧欠,也是他世間僅存的血脈牽連。還有另一份他不愿承認的情愫積壓在心口最深處,那句話不必說出來,只是想想,都覺得萬劫不復。前塵種種淋漓鮮血,彼此折磨的太狠太痛。裴揚風怎敢承認,他早已對葉棲華有了愛戀。還好此時的葉棲華忘記了,不會再用那滿腔深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