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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答應(yīng),要扔掉,他就偷偷藏起來,小貓愛叫,還是被我找著丟了。從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向我提過要求?!?/br>初聞這些往事,簡逸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安安靜靜地聽。守信隨手撿起一根樹枝,有一下沒一下地?fù)芘艋穑骸熬退愫芎蠡?,也來不及補(bǔ)償了?!?/br>他安靜下來,簡逸斟酌著是不是該說點(diǎn)兒什么:“師父他……”“他恨我。”守信突然冒出一句,“他厭世,再也不愿接觸修煉,全是因?yàn)楹尬?。?/br>簡逸張張嘴,卻發(fā)不出聲,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說的話太奇怪了,簡逸隱隱抓住了什么,可又想不通。沒有被污染的大氣層的阻礙,山間的星星比城市的要密集許多,也亮許多,當(dāng)真稱得上是繁星滿天,簡逸托著腮陪師伯看星星,心里將他的話反復(fù)咀嚼,最終放棄了,開始想室友隱身在哪個方向,是不是回去了。涼風(fēng)如水,夜晚靜謐而愜意,簡逸幾乎要沉醉其中。“來世?!笔匦旁俅未蚱屏诉@份靜謐,“來世,我就當(dāng)他的貓,也算是個補(bǔ)償。”他站起來,對迷迷糊糊的簡逸說,“很晚了,回去歇著罷。你住在師弟以前的屋子,就在我旁邊,跟我來?!?/br>簡逸跟在他身后,還不忘抱著那半只雞,剛才借了紙包住在灰燼上熱,現(xiàn)在還挺燙手。他著實(shí)想不通,明明守信是在懷念他們的師兄弟情誼,可為什么就有那么一絲不對勁呢?***師父的房間簡潔得可怕,只剩下最基本的家具,連張紙都沒留,看來生前全都處理了,能給的都給了自己,一點(diǎn)念想都不愿讓人留。他不由想起守信的“他恨我”,難道是真的恨師伯?可是手賬上明明寫凡事要聽師伯的啊。他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將半只雞放在桌子上,朝著空氣小聲喊了一句:“菲爾哥?”沒有回應(yīng),似乎誰也不存在。簡逸繼續(xù)喊:“菲爾哥,出來吃雞了,現(xiàn)在沒有人?!?/br>沒有空蕩蕩的。“我不是故意夸別人的?!焙喴莘此剂艘幌伦约旱倪^錯,好像是從兔子撞門開始的,“我當(dāng)時(shí)不知道你在,師兄說是師伯,我就當(dāng)是師伯了?!?/br>明明是自己的功勞,卻被莫名其妙的人搶走,菲爾哥生氣是在所難免的。他嘗試夸贊對方:“當(dāng)然誰也沒有菲爾哥厲害?!?/br>說完他就后悔了。好廢話,還有莫名的羞恥感……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了半天,最終放棄,躺床上睡覺去。菲爾哥也是十分有骨氣了。翌日一早,也就是天剛剛亮的程度,簡逸便被四師兄叫醒,說要送他下山回家。簡逸揉揉眼,聽到四師兄喊:“哎喲小逸,你晚上真的全吃掉了呀,我們修士還是少吃點(diǎn)凡食比較好,你這太過量啦?!?/br>他迷迷糊糊一看桌子,頓時(shí)清醒了,雞rou不翼而飛,只留下被啃得干干凈凈的雞骨頭,擺得還挺有藝術(shù)感。菲爾哥昨晚看來是十分無聊了。他不由笑了起來:“沒忍住。”“要我我也忍不住?!彼膸熜帜钅钸哆?,“你什么時(shí)候才能來啊?什么時(shí)候畢業(yè)啊?畢業(yè)了就直接在山上待著吧,每天都能呼吸新鮮空氣?!?/br>簡逸猶豫道:“我也不知道,看情況吧……”反正現(xiàn)在的工作是不能放棄的。四師兄道:“其實(shí)你也不用工作了,像師父之前掙錢養(yǎng)家,可是半年一開張,開張吃半年,我們這行吃飯還是挺方便的?!?/br>“怎么開張?”簡逸心里一動,難道門派還有店鋪,那他開飯館的愿望是不是可以實(shí)現(xiàn)了?“抓鬼啊?!彼膸熜中ξ?,“那些富人最容易沾染上臟東西,也最信這個,你去幫他們抓抓鬼,看看風(fēng)水,足夠養(yǎng)活門派了。不過現(xiàn)在活兒不好接,競爭壓力太大了,那些人個個說自己有多出塵隱世,不問凡事,還不是見錢眼開。”簡逸選擇沉默。讓他去抓鬼,不如說鬼抓他!他打了桶井水稍微洗漱一番,院子里冷冷清清,除了他和四師兄就沒有其他活物了:“要不要跟師伯師兄打個招呼?”“不用了?!彼膸熜终驹陂T口逗樹上的鳥,“他們一大早就不見了,洗完我們下山吧?!?/br>元崇的飛行法器是一面精致的古鏡,坐在上面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不是很快,很有安全感,倆人也能說說話。元崇今日穿了一件淺綠色的小裙子,看上去清新可愛,以一個淑女的姿勢端坐著,只是情緒有些激動:“師伯昨晚跟你說什么了?”簡逸正好疑惑,把對話跟他說了,末了問:“師兄知道些什么嗎?”“知道的可多了!”元崇甚至不顧形象,一拍大腿,水靈靈的大眼睛簡直要放光,“傻孩子,那不是兄弟情,是愛情??!”簡逸:“?!”他還是個新人不要哄他。元崇打開了話匣子怎么都止不住:“你知道為什么師伯要追隨師父而去嗎?是愛情!你知道為什么大師兄那么厭惡你嗎?是愛情!你知道咱們?nèi)龓熜譃槭裁磦牡介]關(guān)嗎?是愛情!”簡逸完全懵逼了:“什么?”“簡而言之,這三人都喜歡咱們師父,懂了吧?”元崇見他不信的樣子,“你不知道,師父以前可是著名美男子,他那么注意形象,怎么可能允許自己長成糟老頭子樣,師伯以前也是,后來才跟著師父改的?!?/br>簡逸結(jié)結(jié)巴巴道:“藍(lán)顏,禍水嗎?”他的世界觀有些顛覆。“對啊?!痹绲溃斑@三個人依次跟他告白了,都是親近之人,不好斷絕關(guān)系,他一氣之下就改了自己模樣,成了老年形態(tài)?!?/br>簡逸:“=0=……”“所以就是這樣?!痹缃逃煹埽拔覀儙熼T關(guān)系特別混亂,你要習(xí)慣?!?/br>聽到這句總結(jié)式的話,簡逸這才問出自己的疑惑:“他們,不都是,男的嗎?為什么會,呃,喜歡對方?”元崇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外星人,猛地湊到簡逸面前,差點(diǎn)跟他貼上臉。簡逸臉一紅,忙同他保持距離。元崇道:“男的不會喜歡男的?那你剛才臉紅什么?”簡逸無奈道:“你看上去是個女孩子啊。”“可是實(shí)際還是男的啊?!痹缱鲃菀撗澴樱靶挪恍盘统鰜肀饶愦??”簡逸:“……”為了生命安全著想,遠(yuǎn)離四師兄,遠(yuǎn)離四師兄。“你活在上世紀(jì)嗎?”調(diào)戲完后,元崇這才道,“你不知道基佬?同性戀?”簡逸道:“新聞上好像有提過。”元崇再次看怪物一樣看他,盯得簡逸再次不舒服地偏過頭:“他們都是同性戀,不對,我們都是,你懂了嗎?不懂百度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