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的胳膊:“我餓,讓我吃點(diǎn)東西?!?/br>“你剛說什么?!甭肺鞣ü虉?zhí)地問,索性把他拽離桌子轉(zhuǎn)過來跟自己面對面。他的動作太用力,簡逸胳膊被拽得生疼,低頭想揉揉疼的地方,又不想動。疼才好,清醒。路西法捏起他的下巴,見他眼角微紅,眸中卻是一片清明,連水霧卻沒有,無奈地被迫跟自己對視。“在生什么氣?”路西法壓抑著躁動的怒火,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靜。簡逸說:“我沒有生氣,我就是餓了。”他耐心解釋,“剛才沒怎么吃,又喝了酒,胃里難受?!?/br>路西法把他橫抱起來,坐在桌旁,讓他坐在自己懷里:“要吃什么,我喂你?!?/br>簡逸緘口不言。路西法的怒火讓他害怕,又不愿意保持這種關(guān)系。他不是個(gè)會發(fā)怒的人,只覺得傷心到絕望。原來他只是個(gè)替代品,他滿腔歡喜都是另一個(gè)人施舍剩下的。“小逸?!甭肺鞣ㄓ衷诘吐曊T惑他,“你叫我一聲。”簡逸如了他的愿:“路西法大人,你放開好不好?!蹦锹曇衾淝宓眠B他自己都覺得陌生。路西法攥緊了他的手,簡逸有些害怕骨頭會不會被捏碎。四周一片死寂,他連路西法的呼吸聲都聽不到,只聽見自己的。他不由屏息,小心翼翼地呼吸,盡可能不發(fā)聲。“小逸?!甭肺鞣ò肷尾砰_口,“你在生什么氣?因?yàn)閯e西卜嗎?”他埋進(jìn)簡逸的肩窩,“為什么要生氣?”簡逸緊張了一會兒,終于借著酒勁問了出來:“你是因?yàn)槲蚁袼艑ξ疫@樣嗎?你把我當(dāng)替代品嗎?”話一說出口,眼淚就憋不住直往下掉,滿腹委屈和傷心順著發(fā)xiele出來。“從來沒有的事?!甭肺鞣ㄓH親他的眼睛,眼淚怎么都抹不完,“別想多?!彼D了頓,“別理他們,成天就知道胡搞。”簡逸捂住眼睛,許多質(zhì)問的話在舌尖再三滾動,最后只轉(zhuǎn)化為:“我餓,胃疼?!?/br>他太傷心了,連問都不想問,事實(shí)真相顯而易見,替代品是沒有發(fā)言權(quán)的。“胃疼?”路西法摸上他的肚子,掌心炙熱,貼在胃的地方,很快酒精灼燒的疼痛感就下去了,“舒服了嗎?”剛才他就說疼了,為什么現(xiàn)在才注意到?簡逸只說:“不疼了?!?/br>路西法熱了菜,拿了自己的碗筷撿著他喜歡的親手喂他,簡逸也不拒絕,給什么吃什么,仿佛情緒都哭出來了,又變成平日乖巧順從的樣子。“飽了嗎?”路西法算著已經(jīng)喂了不少,簡逸依舊吃了下去,就算修真者不以食物為生,不知饑飽,那也不正常。簡逸“嗯”了一聲,路西法便抱他回屋睡覺,自己也躺在他身邊。簡逸閉上眼睛,呼吸平穩(wěn)。路西法卻沒有放過他的打算,繼續(xù)鍥而不舍地問:“為什么那么在乎別西卜?”簡逸翻了個(gè)身背對他,身體蜷縮起來:“因?yàn)椴幌氘?dāng)別人的替代品?!?/br>“你從來不是替代品。”路西法抱住他,“別生氣了,我明天就讓他回去?!?/br>簡逸又不說話了。路西法皺眉,到底要怎么引導(dǎo)?他摸了把簡逸的臉,滿手濡濕。又哭了。“你當(dāng)我喜歡他?”路西法心疼得不行,再也不管什么鬼劇本,強(qiáng)行把人翻過來,“是不是?嗯?”簡逸眼淚掉得更厲害了:“不是嗎?”“別多想,不是。”路西法摸摸他的頭發(fā),“真不是,別哭了?!?/br>對方簡直是水做的,路西法把他圈在懷里,衣服都被打濕了一大片,拍著他的背誘哄:“我喜歡他,你哭這么傷心干什么?”他彎彎眼睛,“小逸,是不是嫉妒了?!?/br>“不是……”簡逸帶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腔,執(zhí)拗著反駁,垂死掙扎,堅(jiān)持剛才的說法,“因?yàn)椤驗(yàn)椤弧氘?dāng),別人的替代品……”一句話耗費(fèi)了他許多力氣,一時(shí)間喘得厲害,手抓緊被子,不知道往哪兒發(fā)泄天大的委屈。“他連我們小逸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甭肺鞣_他的手握在自己掌中,見他都要喘不過氣來了,又改為拍他的背,“怎么哭這么厲害,小逸,是不是病了?”孰不知人委屈到極點(diǎn)發(fā)泄不出來就是這般表現(xiàn)。簡逸搖搖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倒是不喘了,連聲都不出一個(gè)。路西法心疼壞了,低頭親他的臉,簡逸卻十分抗拒:“不要親我……”卻是連字都是憋出來的。“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路西法終于按捺不住,“你是故意的嗎?平時(shí)遲鈍現(xiàn)在這么敏感?能斷定我喜歡別人,就不敢斷定我喜歡你?”簡逸身體頓時(shí)僵住了,半天都沒理解他是指哪方面。他究竟在說什么???為什么連起來根本聽不懂?見他沒反應(yīng),路西法卻是心里一寒,還是嚇到了嗎?他果然依舊無法接受。路西法等不到回應(yīng),心沉到谷里,放開他下了床,去番他衣柜:“那件衣服是我哄你的,就是想讓你跟我穿同一件,我收回,免得你看了惡心?!彼煜ず喴莸氖帐胺椒ǎ瑴?zhǔn)確無誤地找到了那件T恤,卻在T恤下看到了另一件襯衫,明顯不是簡逸的尺寸,上面還殘留吉恩斯的氣息。簡逸依舊在茫然,見他找衣柜就覺得哪里不對,想阻止卻來不及了。路西法立即明白了吸血鬼的意圖,卻是氣笑了,一手一件走到床邊:“所以誰的衣服你都能穿是吧?行,一切都是我多想,從頭到尾你簡逸都是無辜的,你待誰都一樣,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是那樣的……簡逸想反駁,卻因?yàn)榭薜锰珔柡φf不出話來,眼睜睜看著盛怒到冷靜的路西法左手竄出烈火把襯衫燒了,再將T恤撕成一條一條的散在他面前,飄到地上或床上。簡逸抓住掉在床上的碎布條,眼淚又涌了出來,他腦子亂得很,完全想不出要怎么辦。這樣的路西法太陌生了,或者說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他還沉浸在對方的話中無法自拔,他不喜歡別西卜,這話是真是假?還是只為了留住替代品?他說別西卜連自己的手指頭都比不上?任何人都不會在替代品面前如此詆毀心愛的正品吧?他剛?cè)计鹣M?,路西法又丟下一顆重磅炸彈,炸得他狼狽不堪,頭腦直接短路。那死死藏著不想觸碰的東西,就這樣被對方赤0裸裸地?cái)偝鰜頂[在他面前讓他看。他要怎么辦……最害怕的事情發(fā)生了。他沒有勇氣面對喜歡路西法這件事,除了解不開的心結(jié),還有他們間再明顯不過的云泥之別。那可是路西法……只這一個(gè)身份,就是不可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