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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分手?!焙喴萑嘀鴥蛇叺奶杧ue,讓頭不那么疼,“我覺得我們都應(yīng)該冷靜一下,希望這段時(shí)間你能想通,等你想通了我們再見面,好不好?”沉默片刻,路西法沒有反對:“好?!?/br>門外沒動靜了,簡逸不知道他有沒有離開,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他像做賊一樣推開椅子,躡手躡腳走到門前,手掌貼到門上。突然覺得冰涼的木門一陣灼熱,像是有人同步跟他貼在了一個(gè)位置。路西法的聲音隔著門傳來:“我要回去了?!?/br>簡逸“嗯”了一聲。“你原諒我了,記得叫我回來?!彼D了頓,“不要找借口把我忘了。”“是你想通再回來?!焙喴輳澚搜劬?,小心翼翼地摸著門上那一片熱度,有點(diǎn)靦腆卻不猶豫,“我會一直愛你,一如既往?!?/br>“簡逸。”路西法喊他。簡逸曲指扣了兩下門。“我也一樣。”路西法在他扣完門后才開口,簡逸硬是從那平淡的語氣里聽出一絲鄭重。簡逸又是一聲“嗯”,心里又酸又麻又甜又苦又澀,五味雜陳,像在水里泡著的木耳很快泡漲,占滿了空間,堵得他一句回應(yīng)的情話都說不出來。“抱我一下,小逸?!甭肺鞣ㄕf,“讓我走前再看你一次?!?/br>簡逸問:“你要回地獄嗎?”路西法沒有回答是或不是,而是道:“讓我再看你一眼,我怕我記不住?!?/br>簡逸莞爾:“你都記住我長什么樣,要你有何用?!彼@么說著,還是開了門,正好與路西法的視線對上。他主動抱住對方,摸上他的背。路西法將他環(huán)得死緊,又似乎考慮到他會不會疼,一點(diǎn)點(diǎn)松開。外面靜悄悄的,一個(gè)人沒有,簡逸也不再顧及。路西法蹭蹭他的鬢角,低聲道:“小逸,讓我親一下?!?/br>簡逸:“……”他用膝蓋頂了頂對方的大腿,有些惱怒,“你就是,根本就沒有……你得寸進(jìn)尺……”“讓我親一下?!甭肺鞣ㄕJ(rèn)了他的得寸進(jìn)尺,甚至賣慘,“我要離開了,你好一段時(shí)間都親不到我?!?/br>簡逸垂眸不語,又長又密的睫毛蝶翼般微顫,眼中波光流動,頰飛桃花,稍稍偏過頭,抿緊了嘴巴。路西法摸摸他的臉,低頭給了他一個(gè)極盡纏綿漫長的吻。簡逸竟然在這個(gè)吻里嘗到了悲涼的味道,有種沒有下次的無盡恐懼感,沒由來的心慌,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看著自己,猝不及防撞入兩汪深邃不見底的幽潭,漆黑得如同山間大雨滂沱的夜,讓他完全讀不懂。其實(shí)他的藍(lán)眼睛也很漂亮,簡逸恍惚的想。親完簡逸才清醒過來,拽緊他的衣服:“你為什么……”路西法打斷了他,舔掉他唇角的水漬:“我不在的時(shí)候,不準(zhǔn)跟別人來往過甚?!?/br>“嗯。”“不準(zhǔn)再見黎謙?!?/br>“嗯?!?/br>“不準(zhǔn)看上別人。”“能看上誰?”簡逸搭著他的肩膀,聲音跟平時(shí)親0熱后一樣軟綿綿的,卻異常固執(zhí),“我的一生太短,只夠愛你一個(gè)人?!?/br>“會同我一樣?!甭肺鞣ㄋ樗槲撬懊o你?!?/br>簡逸眨眨眼,沒有理解,想問卻聽到他喊自己名字:“簡逸。”“我愛你?!?/br>路西法最后說。***簡逸心不在焉地玩著手中的筆,越想越不對勁。他只顧著自己滿腹牢sao,卻沒有發(fā)現(xiàn)路西法的不對勁。其實(shí)不難發(fā)現(xiàn),從路西法回來他就很反常。然而他被自己的情緒完全蒙蔽,在對方走后才慢慢察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正常,明明只是暫時(shí)分開冷靜一下,只要想明白就能繼續(xù)在一起,怎么說得跟生離死別似的。生離死別……又聯(lián)系不到路西法了,吉恩斯也是。簡逸一驚,慌忙跑去找李元商。“他是……出了什么事嗎?”簡逸惴惴不安地問,就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在他心中,路西法是強(qiáng)大無敵的,卻忘了他不是唯一的,他可是墮天使,是被打敗才從天堂入地獄的,他有制約者……他想起路西法腰上的傷,輕描淡寫的一句舊敵,想起神話中神圣不可侵犯的耶和華,想起刺傷路西法的,擁有圣潔翅膀的天使長……李元商告訴了他路西法三年不得入境的事,笑道:“也是借著這個(gè)機(jī)會之前一拖再拖,就是不肯出境,耍得一手好賴?!?/br>不止是這樣……“一定還有其他事……”簡逸擰緊眉頭,“您能告訴我嗎?”李元商嘆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別人家的事,我們管不到?!?/br>簡逸心沉到了谷底,澀著嗓子問:“就,一點(diǎn)都不能透露嗎?”李元商道:“不是不能說,是我根本不知道?!彼忉專熬拖裎覀円灿凶约旱募沂?,不能為外人道,國家機(jī)密讓他國知曉,帶來的只有戰(zhàn)爭和毀滅。”簡逸失魂落魄地起身:“我……我知道了……”李元商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隨緣,結(jié)果已定,你急也無可奈何,不如安心修行。”他想著吳則奔波于國際總會知道些的,跑去問也是只略略道西方不大太平,至于具體無從得知。簡逸死死咬著唇,心都不知道飛到了哪兒,直到嘗出血腥味才慢慢找回自己。***火湖萬年也沒有變化過,無論吞進(jìn)多少靈魂,它都是在平靜地燃燒,通天的火光不顯猙獰可怖,竟有幾分安詳。切茜亞張著巨大的黑色羽翼飛在湖邊,金色的長發(fā)因熱氣流小幅度舞動,望向趕來的路西法,美目中略微帶著歉意:“沒辦法了?!?/br>“不是你的錯(cuò)?!甭肺鞣w過去,淡淡道,“該來的始終會來?!?/br>切茜亞嘆了口氣:“我始終是誘因,要不是我……”“來了?!庇腥舜驍嗨淖载?zé)。地獄的統(tǒng)治者都聚在此處,望著詳和的火湖突然火焰暴漲,狂妄而肆意地沸騰起來。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考試沒睡覺,昨天補(bǔ)了一天覺……==☆、第四十九章在熱心群眾幫助下忘記室友的男大學(xué)生沸騰的火湖中逐漸升起一個(gè)火焰包里的人形,火焰隨著那人身體的成形而慢慢脫落,最后形成的是一具女性的軀體,背后也展開一對黑色羽翼,然而比起其他墮天使的,這對翅膀使她更像蝴蝶。她有一頭銀色的短發(fā),干凈利落,臉卻是美貌之極,裸露的脖頸上紋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色蝴蝶,眼睛也是冰冷的銀色,掃到誰誰就會遍體生寒。雖然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眾墮天使和魔王還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