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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他情怯。這么些年一過,元崇年少時的怨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尤其接觸過網絡后,對于他跟元丹的不一樣也有了認識,師兄是個鋼鐵直男,不反感女裝,只反感攪基。為了能維護兩個人的師兄弟關系,他只有收斂自己的取向,繼續(xù)當只負責漂亮的小師弟,因為他想攪基的對象就是元丹,然而要是被知道了,恐怕會被元丹掃地出門。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大概就是,性向不同吧……從此以后,他們只能保持最基本的禮數,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元崇被自己虐得哭得稀里嘩啦。他出關后,便把精力放在陪師父身上,師徒二人整日形影不離,旁人無法插足。“你未來的小師弟得靠你照顧了。”守靜最后叮囑他。守靜走的那天,整個門派都有所感應,元崇心里堵得慌,一個人跑下山,摸進一家酒吧借酒消愁。然后他發(fā)現了更愁的事情,他沒有錢。穿著寶藍色緊身連衣裙的少女早已吸引了眾多人的注意,他們蠢蠢欲動,湊到他身邊搭訕。調酒師也不生氣,溫和道:“這頓是我請的。”元崇眨眨眼,意識模糊,凡人這么友好。“不用了?!比欢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側響起,一只手將錢放在柜臺,拽起元崇,“回家?!?/br>出了酒吧,冷風一吹,元崇才略微清醒過來,走了一會兒停下不動了。元丹回頭看他,目光清冽,比他今晚喝的所有酒加起來都要醉人。元崇突然抱住他,“嗚嗚”哭起來,斷斷續(xù)續(xù)道:“師父死了……”元丹僵住,過了片刻才恢復,手搭在他肩上:“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你應該替他高興?!?/br>“我知道?!痹绯橐?,“可我,可我就是,就是放不下……”“看開點?!痹ふf。其他人都不在,可能各有吊唁方式,元丹將他放回床上,卻被扯住袖子,一手帶大的師弟可憐巴巴地乞求他:“師兄,你今晚陪我吧?!?/br>元丹眼神一暗。他們有多久沒有過同榻而眠了。元崇得償所愿,得寸進尺,分不清現實夢境。元丹到底沒有經受不住這個誘惑。貪一時安逸,卻釀下不可挽救的后果。明明被壓的是自己,元崇卻倍加有罪惡感,看都不敢看元丹。元丹卻心情激蕩,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壓不下去,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捻起元崇一縷頭發(fā)慢慢纏在手指上:“放心,師兄不會負你?!?/br>元崇嚇壞了:“師兄,師兄,我昨晚喝醉了,你就當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吧……”他怎么能連累鋼鐵般筆直的師兄,一定是因為自己穿著女裝,才導致他分不清的。元丹的好心情一下子被劈頭蓋臉澆滅了,盯了他半晌,冷笑一聲:“行。”元崇抱著被子一個人坐在事后的床上啪嗒啪嗒掉眼淚,果然師兄討厭這樣。接下來幾天他都沒有看到元丹,直到繼承了守靜的小師弟上山,全門派才得以團聚,除了守靜。元崇擦干眼淚,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迎接簡逸,終于有機會跟元丹相處。元丹果然當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跟從前一樣溫文爾雅,談笑風生,甚至待自己比往常更加親密,時不時搭上自己的肩,拉自己的手。元崇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做給簡逸看的,畢竟自己平日跟簡逸關系那么好。他細細思索了一番,元丹痛恨攪基,簡逸又是個直的,所以他一定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教壞門派最后一片凈土。元崇感到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是那種人嗎!他才不是那種不知分寸亂撩的小基佬,只是很喜歡親近簡逸而已。然而就是簡逸不在的時候,元丹也是照舊。元崇更苦惱了,他平日無人商量,只有跑到同性交流論壇發(fā)帖求助:“我?guī)熜质莻€直男,可他總喜歡抱我拉我怎么辦?”雖然有不少起哄“彎的彎的”,但更多是在回答:“他們直男都這樣,無意識就對你動手動腳,覺得這是好兄弟的表現,越是直男越不在乎,因為他們根本沒往那方面想,只有你自己苦惱?!?/br>舉例“我同學”“我同桌”“我舍友”“我們還互擼過,他直的”。原來,原來直男都這樣,不是自己的問題嗎?說不出是失落感還是放松。想了想他又回:“l(fā)z平時喜歡穿女裝,會不會跟這個有關?他看到我是女裝潛意識把我當成女孩子?z女裝的確有點,雌雄莫辨……”這下沒有認真回答的了,全是起哄讓他放女裝照片的,很快蓋起了大樓,甚至許多人私信想跟他交往。元崇小仙女一向潔身自好,況且世上也沒有幾個能比過他師兄的,只好放棄了求助。然而師兄的牽小手攬肩膀等等小動作就沒有停止過,為了表示自己心胸坦蕩,一點都不在乎,元崇就算被撩得心神蕩漾,還是咬咬牙忍了。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躲在房間里偷偷看小x片。作為一個純潔的小仙女,他并不是經常做這種事,只是免不得接觸同性群體,這些群體又會互相分享資源,他,他一個好奇就下了。說起來都是因為元丹,那天晚上稀里糊涂做了,雖然醉酒比較模糊,但那絕妙的滋味讓他忍不住一而再回想。就算是修道之人,也無法完全做到清心寡欲吧……所以,所以他偶爾自【嗶】一下并沒有什么,又不妨礙到誰。可偏偏就是這稀有的一次,被元丹發(fā)現了。彼時元崇幾乎要到達頂峰,什么也察覺不到,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也看不到,滿腦子只想快點到吧,怎么還不行。一只手伸過來握住他,緩緩上下幫助他。那只手寬大修長,沾了夜色的微微涼意,十分舒服,而且并不陌生。元崇睜開眼,透過水色看到了神色平靜的元丹坐在床邊,動作冷靜得像是在做針線活。他是想著元丹做這種事沒錯,不過這感覺也太真實了吧……這么想著,他受不住刺激,一聲尖叫到達了頂峰,片刻失神后蜷縮起來不住喘著氣。然而臆想中的元丹卻并沒有離開,甚至捏起他的下巴,聲音也是極為清冽:“這種事背著師兄怎么行?”元崇傻了,顫聲道:“你你你你怎么,怎么進來……”“你叫太大聲了。”元丹道,“師兄擔心你。”他他他叫太大聲了嗎……他明明設了禁制……元丹卻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手指順著他的下巴摸索上他柔軟的唇瓣,不輕不重地緩緩揉捏片刻,突然用力□□,并且撬開他的齒關伸進去。然后他們就來了好多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