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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順清又問羅大爺:“之前問過的義華死了女員工的事,還有什么隱瞞嗎?景青禾和祁云有沒有說起這個?”羅大爺眼睛盯著王海:“這個消息在村子里傳過一段時間,景總說不吉利不許傳,我就知道這些,能不能把孫子還我?!?/br>沈順清朝王海點(diǎn)點(diǎn)頭,王??戳搜矍?,見他沒異議,才把孫子交給羅大爺。羅大爺剛想往外跑,王海機(jī)靈地堵在門口。沈順清抓住曲霆的胳膊:“這里有股奇怪的臭味,好像是從里面?zhèn)鱽淼模蹅冞^去看看?!?/br>“你的傷……”“沒事,陪我過去吧?!?/br>曲霆攬過他的腰,又對王海說‘把人看好了’,才攙著沈順清朝里走。兩人走了十來米,就沒法兒繼續(xù)往前了。這畫面讓人頭皮發(fā)麻。養(yǎng)豬場的最里層堆著上千個油漆桶,一個疊一個,一直杵到最頂層,它們壘成一堵墻,散發(fā)著惡臭。黏糊糊的焦油和其他粘稠物從桶蓋的邊緣滲出來,像張開黑的、灰的、白色的手臂,把人抓進(jìn)桶里,又像有變異的生物掙扎著要從桶里爬出來。地上全是污泥、油和看不出成分的化學(xué)溶液,沈順清無法走到桶跟前,地上滑膩膩的,踩上去就提不起腳,鞋底沾著黑色的粘線。沈順清摸著口袋,可身上空無一物,曲霆及時遞了手機(jī)過來,他隔著油污拍了十多張照片,才走回羅大爺身邊。“這些桶是你們放的?”“嗯。”“有多少?”“不知道,只知道一直堆在這兒?!?/br>“你們每天晚上,一撥人把廢水倒到河里,另一撥人是把廢渣堆到這里了嗎?”羅大爺咬著唇不說話,不過說不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沈順清虛弱地倚在曲霆身上:“我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了?!?/br>王海揪住羅大爺:“在哪兒?”“都……都在車上?!?/br>王海抓著羅大爺往外走。曲霆不肯讓沈順清走下山,非要抱著他,沈順清又餓又累,索性由他抱住。走下后山時,天色已晚,產(chǎn)業(yè)園前空空蕩蕩,白天那一窩蜂涌入的媒體又一窩蜂的回去了,村子靜得像一潭死水。曲霆上車開了暖氣,又把沈順清抱上后座。“我身上臟,還臭?!鄙蝽樓逋嚿蟽r格不菲的真皮坐墊。“瞎想什么呢,躺著?!鼻谒韨?cè),脫了大衣把人裹住,只露出個腦袋。“怎么找到這里的?”沈順清仰著頭問。“總有一些辦法?!?/br>“幸好你來了,不然非凍感冒不可?!?/br>曲霆不敢碰到他腦后的傷,只能托著他的肩膀,雙手都在抖,眼里滿是濃的化不開的霧,沈順清還是第一次看到曲霆這樣。“怎么,冷嗎?那衣服還你。”曲霆一把摁住他的手:“別亂動?!?/br>“只是想起了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彼ㄩ_沈順清額頭的污泥:“沈哥問過我為什么突然就答應(yīng)你了,還說我之前一直端著?!?/br>是有這事。沈順清告白后,曲霆還說過‘在考慮’,后來還是沈順清用一桌翠松樓的菜和‘下面給他吃’才把人弄到手。只是為什么在這個時候突然說起這個?“我有沒有說過,我喜歡沈哥很久了?!鼻粗笠碌囊唤?,把人裹緊:“但我也害怕,害怕身邊的人遇到危險,沒想到還是讓你遇到了。”“母親和曲飛離開了,后來爺爺奶奶也走了,還有父親……小時候,我不止一次想,是不是我身邊的人都會離我而去,所以我害怕……”曲霆手指握緊:“我不敢想沈哥萬一……”啪!清脆的一聲,打斷了曲霆的自言自語。沈順清揚(yáng)手拍在曲霆臉上,這巴掌動靜很大,力道卻跟孩童差不多,他虛弱得幾乎使不出力氣。“瞎說!”沈順清摸著他的臉:“要不是我現(xiàn)在身上臭,我就親你了?!?/br>“我不會有事的,你不是來了嗎?”沈順清捏著曲霆的臉,把他的嘴角扯出一個向上微笑的弧度:“而且,我們在一起有段日子了吧。要不是我們都是男的,都該有個孩子了,你現(xiàn)在想這些是不是太多余了?!?/br>沈順清望向曲霆的眼睛,看那緊皺的眉漸漸平展,眼角彎彎像是在笑,這氣氛太好,他忍不住想吻他的眼睛,他彎起身——王海突然拉開前門,竄上車,遞過一塑料袋:“沈記您看看東西是不是都在,缺什么我再去找。”沈順清:……手機(jī)、鑰匙、錢包、錄音筆、采訪本……沒少東西。沈順清干笑:“辛苦了。”王海嘿嘿一笑,坐好系上安全帶。曲霆:“開車吧,去市醫(yī)院。”沈順清嘴角一揚(yáng),坐起身,湊到前排對王海說:“專心開車哦。”說完又躺在曲霆腿上,扯過他的領(lǐng)口,把人往下拽,微微屈身:“臭也忍著?!?/br>在曲霆錯愕的那一秒,矯捷地用舌頭舔過他的唇,落下輕輕一吻:“謝謝你來,也謝謝你勇敢?!?/br>曲霆加重了吻的力道,把人摟得更緊了。----------------------車上暖和舒適,沈順清很快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市醫(yī)院。傷口無大礙,簡單縫了針,但因?yàn)閭谀X部,所以剃掉一小塊頭發(fā),把沈順清郁悶得半死,而且縫針還不能打麻藥,他在人前氣場逼人,到了曲霆面前就卸了甲,針扎下去疼得他眼淚直打轉(zhuǎn),嘴唇都差點(diǎn)咬破了。曲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替他受著。回到家,曲霆替他洗身子。沈順清腦袋不能沾水,戴著兩層浴帽站在花灑下,曲霆小心擦拭著他的身體,檢查還有沒有別的傷口。擦著擦著,沈順清就有點(diǎn)心猿意馬。“我想做?!彼÷曊f。話很撩人,可頭頂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浴帽,浴帽下面是白色的繃帶和一小塊禿瓢,就很滑稽了。“都這樣了還做呢,也不怕傷口裂開。”“可是想做,”沈順清揉了揉曲霆胯下軟乎乎的rou,“它不想我嗎?”那軟rou唰地一下就起立了,直挺挺給了他答案。沈順清樂了,“它說想?!?/br>曲霆沖掉他后腰白花花的泡沫:“別瞎撩,等會收不住?!?/br>“沒讓你收啊,你看它變大了?!闭f著又去逗那小東西。曲霆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老實(shí)點(diǎn),等你好了cao不死你?!?/br>沈順清嘟嘴,老老實(shí)實(shí)原地轉(zhuǎn)了圈,讓曲霆幫他擦干。可上了床,他又得意忘形了,魔爪伸到曲霆腿間,一會兒捏住那硬`挺的前端,拇指繞著小孔畫圈,一會兒順著莖身往下,揉搓垂在胯下的卵蛋,撩得曲霆呼吸不穩(wěn),雙腿因?yàn)榭旄兄共蛔☆澏丁?/br>“睡覺!”曲霆抓住他的手。“睡不著?!鄙蝽樓逦?。曲霆喘著大氣,從下腹躥上的欲`望要把他逼瘋了:“你剛從那破地方出來,還受著傷,不困嗎?”“剛剛在車上不是睡了嘛,而且仔細(xì)想想,今天還聽到某人表白了……開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