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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舊日護(hù)國有功,撤去其大將軍一職,終身不得再踏足干預(yù)朝廷。翌年春天,六皇子獲冊封太子。太子已立第二年,先帝駕崩,孝隆登基,年方十九歲,是為歷代最年輕君皇。孝隆上位後不久,控制民心百官得宜,處理國事也果斷妥當(dāng)。在位第二年,委任前朝太傅的女婿宏世念為太傅。及後與新任太傅相議過後,決定派遣前朝風(fēng)軒大將軍之子崔軒到北部收復(fù)失地。四年後崔軒凱旋歸來,獲封北邏大將軍。那日,崔軒回京面圣,孝隆看著往日一同狩獵的兒時玩伴跪在自己腳下,心里一陣復(fù)雜。卻是使他最難受的,還是四年不見,崔軒居然先偷偷到了十四王爺宸寧的府第拜訪。孝隆心有不甘。臺階下的大將軍俯首跪著,恭敬萬分,可是,朕要的不是你敬畏之意。為什麼你可以跟宸寧如此近密?跟朕卻是如此疏離?我們以前不也是一同游玩過麼?孝隆心里難受。當(dāng)權(quán)者高高在上,難道就不能有可以互訴心事的莫逆之交麼?<%ENDIF%>☆、第十八章:計謀蕭湘向紫吟公主辭行之後,繼續(xù)留在御花園內(nèi)信步而行。時值春末正午,空氣中的暖意混著花草香氣,閑見花間蝴蝶飄舞,令人頓覺悠然自在,心境平靜。忽然一聲淡淡的,「蕭湘?!孤牭接腥说莱鲎约旱拿?,他半笑著回望,卻是此刻最不愿意看到的宏世念正皺眉立於自己眼前。宏世念本來對師兄的笑容已向往已久,但這此刻看見,只會心里一怔,眉頭皺得更深。為什麼師兄他會這樣高興?......莫非,師兄已經(jīng)報了仇,對皇上下了手?!「師兄!你對皇上做了些什麼?!」蕭湘愣在原地??粗晔滥羁觳阶哌^來,他心里翻滾著點點的恨意和悲痛,還有心底里那一陣莫名的復(fù)雜情感。「宏太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湘強自鎮(zhèn)定,假裝對眼前的人毫不在乎。「師兄!弒君,是萬萬不可!」宏世念雙手抓緊蕭湘的肩膀,牢牢看進(jìn)對方眼眸。「弒君?!」愣住的人是蕭湘。「師兄!你莫要為一時之恨,而後悔終身!你不要報仇了!」看著宏世念緊張的樣子,蕭湘有一刻的錯覺,以為他那個愛哭鬼師弟回來了。可是,再看看宏世念那雙眼睛,卻是沒有半點眼淚。果然,世念,你變了!「不要報仇?我弟給害死了,你叫我不要報仇?!那是什麼天理??!」蕭湘氣顫著身子,反手拍開了肩上的雙手。宏世念看著蕭湘步步退後,心里一亂,多年來身為太傅的冷靜,如今在大師兄面前已全然消失。他剛要開口,打算把真相扭曲,打算把所有的罪名都扛在自己一人身上,好讓師兄不用背上弒君之名,卻聽到蕭湘悻悻的一句,「我恨你......」「......師兄?」「宏世念,為什麼你會這麼狠心?為什麼你要陷害我弟?!......就是因為那個容梓羽嗎?!因為容公子心屬我弟,你就要誣陷我弟叛國?!就因為一個男子,你就要我弟死嗎?!」蕭湘越說越激動。到得最後,心里一陣莫名的痛。仿似是喪弟之痛,卻是,更似是一種心有不甘之痛。宏世念聽出話中的意思,那種連蕭湘自己也察覺不到的意思。雙眼一亮,嘴角微揚,「師兄,你這是說......你不滿意世念因為一個男子之故,而誣陷崔軒嗎?那麼,如果我說整件事與小羽無關(guān),你還會生我的氣嗎?」「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蕭湘驀然怒哮,「難道你覺得你害了我弟,我也可以不恨你麼?!你變了!你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可怕!」世念!你小時候也曾經(jīng)跟我弟弟一同游玩,為什麼你害他死了,還可以這般不在意?!卻是蕭湘又怎會明白,宏世念這麼多年以來,眼里便只看到蕭湘,心里便只想到蕭湘。那種扭曲的愛,哪里還會在意別人的生死?「師兄......」宏世念欲要上前安撫。卻是蕭湘不斷後退喃喃,「你不要過來!你不是世念!我不認(rèn)識你......你是誰?!」「……」此處御花園。風(fēng)和日麗,鳥語花香,卻是空氣中回蕩著蕭湘那句撕心裂肺的哮問。你是誰。我是誰?宏世念聞言一怔。我是誰?他張開兩手俯視著身上的華貴官服。深藍(lán)色的衣袍上縱橫著碧藍(lán)繡花暗紋,腰間懸有皇上賞賜的和田玉佩,頭上頂著翠冠,系著青帶垂於發(fā)間。「我是......」對啊......我這個模樣,早就不是七年前瀟劍派的十三師弟......為什麼我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是害死我弟的人!」蕭湘替他回答。「不是......師兄......不是的......」宏世念迫切地踏步上前。蕭湘退無可退,整身撞在一株大樹上。宏世念顫著雙手抓住蕭湘衣襟,「師兄,我是......」然後眼角瞧見蕭湘衣領(lǐng)下的吻痕,宏世念很快就明白了那些紅印的由來。「師兄......你和皇上......?」先前欲要解釋的說話消失無蹤,如今心底里只有歇斯底里的妒意。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師兄跟皇上睡上了?!怎會的?!師兄不會是這樣的人!「我跟皇上怎樣......與你無關(guān)!」看著宏世念眸中的瘋癲燃燒著理智,蕭湘表面冰冷,內(nèi)心卻是害怕不已。「師兄......你不會跟皇上睡在一起的!你是我的師兄!你不會!......」「對!我就是給皇上侍寑了!因為......我要請求皇上革除你太傅一職!宏世念,我要你得不到權(quán)力,我要把你從權(quán)位拉下來,我要你什麼都沒有!」師兄給皇上侍寑了?!這是什麼玩笑?!師兄不知道真正害死他弟弟的人正是皇上麼?!還去跟他侍寢,請求皇上革除我的職位?!宏世念想著,顫抖的雙手已緩緩游到蕭湘頸間。「請求?......你怎麼求?你在皇上胯下呻吟地懇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