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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奇怪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身后的一群護衛(wèi)看著前面兩位大人的明爭暗斗,個個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出。過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從畫舫里走出來幾個美人。美人們隨意系著衣衫,坐在船頭的獸皮墊上,修長白皙的大腿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從下擺露出來,面上一派慵懶的神色。“差不多完事了?!?/br>夜鴉無聊地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回頭準備囑咐幾句,然而在看清身后的景象時,他忽然面上一凜:“那兩艘船是怎么回事?”只見隊尾的兩艘烏黑小船不知何時飄遠了,船頭連絲人影都看不見。而在夜鴉臉色大變之時,畫舫那里忽然傳來一聲尖叫,只見坐在船頭的美人被從水里突然射/出的精鋼鐵爪勾住,一下子拉進水里,生死不知;“嘭”的一聲巨響,畫舫船艙被炸得四分五裂,整個畫舫搖搖欲墜,一個黑衣刺客從畫舫里被打了出來,落在水里,煙霧之中傳來谷主的怒吼:“夜鴉呢?”在刺客被打出畫舫的同時,十幾枚精鋼利爪勾住了畫舫殘骸,一群黑衣人從水中如雨后春筍一般冒出,十幾把劍朝畫舫中央站立的谷主刺去。夜鴉見此,立刻足尖在水面輕點,身影在湖面上恍若飛燕,袖中亮光一閃,疾馳到畫舫邊緣,一道殘影滑過,幾個還站在船只邊緣的黑衣人身形一頓,從喉間就噴灑出赤紅的鮮血,緊接著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湖水里。這還是燕池第一次看到夜鴉出手。不得不說,夜鴉的身手真的讓燕池驚艷不已。也沒猶豫,燕池在夜鴉出手后也緊隨其后。在夜鴉加入戰(zhàn)局之后,黑衣人們意識到夜鴉的厲害,分成了兩撥,一撥繼續(xù)與谷主纏斗,另一波組成劍陣圍攻燕池和燕池。劍陣為六人組成,三人一組,有張有合,分為兩組分別圍攻夜鴉和燕池,正好將兩人隔絕開來。這六個人身手不錯,而且用起來的劍陣也是一種特殊的劍陣,六人雖分為兩組,可之間配合默契,不但進退呼應并且出手之時分秒不差,六把劍舞動起來劍光層疊,連綿不絕,即使擊開一次,又很快地再度圍過來,怎么都突破不出劍陣的范圍。被劍陣圍住的兩人形成鮮明對比,夜鴉雖然逃不出劍陣,可他憑著自己的幻步,在空中只留下一道殘影,在輕巧地在三人劍陣中穿梭,敵不傷他,他也無法傷敵;燕池則不行了,他本來真正練武時間不長,并且這是第一次接觸如此周密的劍陣,一時之間掌握不了節(jié)奏,身上屢屢掛彩,只能勉強護住周身要害。谷主這邊,黑衣人也是六人前后圍攻,幾番糾纏下來,谷主眼中戾氣漸起,心中大怒,將靈力在掌中凝聚后,手腕一震,排山倒海的氣勁將即將刺入他胸膛的三把劍劍震斷,在三個黑衣人震驚的表情中,三把劍的碎片頓時貫/穿了刺客的腦袋。剩下的黑衣人看到同伴的慘死,下手越發(fā)狠厲起來。燕池的臉色一白。在谷主出手后,針對燕池的三人腳步一轉,三把劍上靈力四溢,起承轉合的變化更快,即使劍鋒沒有挨到他,上面的靈力也如同一道鞭子打到他身上。腿上一麻,燕池再也支撐不住,眼見著左右兩把劍封住他的退路,第三把劍正對著他的喉嚨,忍不住閉上了眼——“鏗”聽到異響,燕池疑惑睜眼,看見的是一把長劍帶起的銀色殘光,和銀發(fā)少年瞥過來的冷漠神色。師尊?還不等燕池說什么,就眼見著六道雪亮的劍光襲向突兀出現(xiàn)的少年的周身要害,銀發(fā)黑衣少年凝眉冷目,手中長劍激起一道絢麗無比的銀色劍芒,一瞬間將襲來的六道劍光盡數(shù)擊回;并且不待六個黑衣人再度回劍,銀發(fā)少年又動手了,長劍帶起銀亮的殘影,急點向六人的喉間,劍光一觸即收,隨即帶著燕池跳出了劍陣的范圍。銀發(fā)少年剛退出去,那六個人喉間各噴出一股血箭,噗通幾聲軟倒在了地上,直到死時還保持著剛被銀發(fā)少年蕩開手中劍的姿勢。與此同時,谷主也解決了剩下刺殺他的三人,回身時剛好看見這一幕,于是他盯著銀發(fā)少年,眼色玩味起來。總覺得,這銀發(fā)少年似曾相識。墨陽將燕池帶到安全地帶后,忍不住回視了夜鴉一眼。夜鴉本來在打量腳下的黑衣人尸體,在墨陽看過來后,如有所感,回視過去,并且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沖著墨陽笑了笑。墨陽:“……”剛才夜鴉是故意的,他一直在劃水,任由黑衣人攻擊燕池和谷主。“你是誰?”在這場刺殺平靜下來后,谷主瞇著眼,朝墨陽所站的地方問道。墨陽將燕池從懷中放開,裝作沒有聽到谷主的問話,將龍牙劍尖抵在甲板上,握劍的手搭在劍柄上,低頭研究龍牙劍身上的花紋。而他這一低頭一沉默,在谷主眼里卻不是這么一回事兒。在自傲的谷主眼里,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銀發(fā)少年是不愿意跟他說話。對于美人兒,尤其是這種冰冷美人兒,谷主向來都是極有耐心,他也沒發(fā)怒,反而恍然大悟地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問一旁一直愣著的燕池:“燕池,他是誰?”聽到谷主的問話,燕池臉色一白:“他是,他是……”他的心在見到墨陽的時候一直都跳得厲害。從性子上來說,燕池向來自私,對于墨陽他更是自私,他看上的東西從來都不允許別人覬覦,也是這個性子,讓他之前不顧生死捅了之前的公子一刀,現(xiàn)在,谷主竟然還敢覬覦他的人?!燕池暗地咬牙,恨不得一口咬死谷主,但又怕谷主發(fā)現(xiàn)什么,只得低下頭,避開谷主探究的視線。等了片刻,谷主沒等到回話,不由得對燕池怒道:“你——”“回谷主,”此時夜鴉突然插/入,他施施然走到墨陽旁邊,恭恭敬敬地朝谷主回道,“這個銀發(fā)少年其實谷主認識?!?/br>“我認識?呵,我不可能對這樣難得一見的美人根本毫無印象?!?/br>“不,我是說,這個‘美人’的真身,谷主認識,他是肥啾所化?!?/br>“……肥啾?”谷主迷茫了。“就是谷主之前在雀樓問燕池時所握的小白鳥啊?!?/br>谷主從記憶里艱難地翻到了那個小白團子的形象,頓時面部表情一樣難盡:“那他怎么不說話?”夜鴉將手握成拳頭,放到嘴邊輕咳了一聲:“咳,肥啾這次想必是護主心切強行化的形,應該還不會說話?!?/br>他微微偏過頭,眼眸深處又閃出墨陽熟悉的戲謔,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