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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過后,紅衣青年出現(xiàn)在玲瓏閣大廳里,手握銀鏈,銀鏈在他腳下如同一條真正的銀蛇一般,翹起頭部,對著谷主,鏈身上銀刃炸起。“燕池?”谷主瞇著眼,極力按壓住體內(nèi)澎湃到幾乎掙脫控制的靈力,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說:“你膽子可真大,就算是夜鴉,他也不敢做到這種地步?!?/br>燕池眼神微閃,可他脊背挺得筆直,他說:“江南五大修仙世家已經(jīng)在進攻艷谷了?!?/br>谷主的臉色終于有點不善,他臉色一沉:“你什么時候開始計劃的?”燕池不答,手中銀鏈一甩,驀地白影晃動,如群蛇亂舞,朝著谷主咬去。“小蘿卜頭。”谷主冷笑,身影頓時在原地消失。與此同時,大堂里燃燒的蠟燭燭火在同一瞬間跳得老高,“呼”的一聲,大堂里鋪滿火焰,可卻沒有燒到大廳中的任何東西;等谷主的身影在漫天火海中再次出現(xiàn)時,他一把握住還滯留在半空中的銀鏈,手中火焰一起,他握住銀鏈的那部分開始發(fā)紅。“颯”銀鏈炸起的銀刃收起,高溫迅速跟著紅色從銀鏈身上傳遞到燕池手上,一眨眼見燕池握住銀鞭的手撩起了幾個水泡。燕池吃痛,條件反射地松開了銀鏈,卻在松開一瞬間立即從袖中摸出一把短劍,照著墨陽之前所教,將靈力注入短劍,凝聚出劍氣,朝谷主刺去。此等變化迅疾,谷主沒來得反應,就被劍氣刺中胸口,可他也就是身形一晃,分散為火團朝后退去。火團飛到屏風處,再次凝出人形,谷主手往屏風上的一處牡丹雕花一按:“我倒是小看了你?!?/br>話音剛落,機關一按下去,燕池聽見幾聲機括運轉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細想,“咣當”兩聲,一前一后就落下兩道鐵柵欄,一扇擋住大門,一扇擋在谷主所站地方前面,正好將燕池困在大廳中央。鐵柵欄上每一根鐵柱目測是精鋼做成,堅固異常,還不等燕池驚訝,緊接著又是“咣咣咣”一聲接著一聲的金屬碰撞之聲,黑色的鐵板從縫隙里彈出,紛紛蓋住了玲瓏閣大廳里唯一幾個窗戶。精鋼鐵板將整個大廳圍成了鐵桶,密不透風,甚至是外面的月光都透不進來,里面只剩下大廳燭火昏黃的焰光,照在谷主的臉上,落下一片陰影。“這本是用來捉拿刺客的,”谷主看著里面的燕池,心中暢快,于是大發(fā)慈悲地解釋道,“哼,這甕中捉鱉的滋味真不錯。”說完,他將手放到了另一個蝴蝶雕花上,猛地按了下去:整齊的“咔噔”聲傳來,竟然從梁上伸出一排□□,箭尖閃亮,寒光凜然,正對準大廳中央,即燕池站著的地方——這要是萬箭齊發(fā),下面的人絕對會立刻被扎成馬蜂窩。燕池抬頭,瞳孔微縮,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黑色的箭雨朝他襲來,速度之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看著大廳中央的燕池呆愣在原地,谷主嘴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然而弧度還沒拉開,他忽然汗毛直豎,毫不猶豫將靈力灌注在掌上,對準身后一掌推過——“噗嗤”血rou破開的聲音格外響亮,鮮血四濺、與此同時,大廳中央忽然彌漫出白霧,一個巨大的身影白霧中若隱若現(xiàn)。谷主捂住肩頭的匕首,臉色鐵青。他面前本是屏風的地方只剩下一個黑色的大洞,里面間或傳來碎石掉落的聲音。剛剛的那一掌,竟然毀了谷主唯一的逃生通路。看著面前的狼藉,谷主越來越氣,胸口氣血激蕩,他轉身,看著梁上的夜鴉,目眥欲裂:“夜鴉!”就是夜鴉,不知何時從通道里出來偷襲,一擊不成,他也不戀戰(zhàn),迅速逃離,現(xiàn)在正蹲在梁上,笑瞇瞇地注視著谷主:“谷主晚上好啊?!?/br>此時大廳中的白霧也漸漸散去,露出里面的真容;谷主瞪了半晌夜鴉,在白霧散去時,不由自主地看向大廳,這么一看,他愣了:大廳中央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條墨色的龍。這種只出現(xiàn)在傳說中的生物。龍身修長,黑色鱗片在燭火下熠熠生輝,盤旋著將燕池保護在最中央,一雙金瞳光華流轉;很明顯,龍身上的鱗片要堅硬得多,□□刺不投龍鱗,掉落了一地,密密麻麻地堆疊在一起。燕池無事,他在見到夜鴉的時候也是臉色一變,不敢置信,但也就那么一會兒,回過神來后,摸著面前保護他的墨龍,兩眼放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墨龍身上。墨龍垂下眼,看了燕池一眼。因為龍的身軀太大,墨龍微微抬起腦袋就能觸到天花板,這似乎讓墨龍有些不高興,只見他甩了甩尾巴,“啪”的一聲打在了柵欄上——柵欄沒動,完好無損。夜鴉坐在梁上,墨龍這一擊讓整個琉璃閣一震,連帶著他也一震,連忙穩(wěn)住身形,夜鴉同墨龍說:“哎哎哎,別這樣啊,要是觸發(fā)了琉璃閣自爆,我們都得陪葬?!?/br>墨龍?zhí)痤^循著聲音,朝夜鴉望去,金瞳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嘩——”又是一陣白霧起,這次來得快,去的更快,等白霧散去,所有人都看見,燕池身邊突然多了一人——墨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少年。黑衣銀發(fā),右手手執(zhí)一把劍,脊背挺直,一雙金瞳冷冽,燦如艷陽,卻在對視時,又讓人覺得幽深如寒潭,冰冷透骨。谷主驚訝道:“是你?!”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休息一天。第20章第20章認出站在燕池身邊的少年是之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卻因為此時不合時宜的場景,谷主心里一點旖旎心思都無,他捂著自己的傷口,恍然大悟:“你是剛剛那條龍?”怪不得養(yǎng)了那么長時間的肥啾都沒化形,因為肥啾根本就不是他。墨陽并未答話,他緩緩走到鐵柵欄旁,抬手用龍牙橫劈過去,一時之間只聽得刺耳的金屬碰撞之聲,火花四濺,可鐵柵欄紋絲不動。谷主被墨陽突然的動作一驚,隨后看見墨陽所做徒勞無功,不由得意笑道:“這里所用的都是精鋼寒鐵,固若金湯,小美人兒,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要怪就怪你跟我作對。嘖嘖,拿你們給我做陪葬,也算是不錯?!?/br>“你!”燕池聽到這一句,簡直氣結。“其實——”蹲在梁上的夜鴉在谷主說了這句話之后,開口了。這兩個字一旦出現(xiàn),一般都意味著意想不到的轉折,于是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夜鴉頂著所有人的視線,不好意思地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