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笑聲嘲諷力十足:“你是李//鵬什么人?”“我是他叔叔?!崩先怂录绨颍皖^掩蓋面容。但這并不是羞愧情緒導致的低頭,陸徽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老人,他鋒利如刀刃般的目光看得老人縮起肩膀。“我們……走吧?”紀樊陽猶豫著開口,他看了一眼祠堂門口越聚越多的人,繼續(xù)停留在祠堂,他們活不過今晚。“嗯。”陸徽拎著木棍,率先走出祠堂,他跨過門檻,下巴抬起,仿若野獸巡視地盤,又或許是虛張聲勢。饒菲菲和派出所的民警竭力分開人群,將陸徽和紀樊陽護在中間。照陸徽這個查案的方法,他們真的不能單獨出行。下午六點。晚飯時刻。高局批了經(jīng)費供小組查案,吸取了上次疑似自殺實則原因更為復雜的案子的經(jīng)驗,高局縱容了陸徽許多。至于現(xiàn)在這個疑似落水的案子,高局想著,就算是真的是落水而沒有其他什么隱情的話,經(jīng)費就當是安撫無賴家屬了,如果不是落水,那豈不是剛好。長羅灣縣派出所幫忙聯(lián)系了一家經(jīng)濟型賓館,開了兩個標準間,還好小組內(nèi)性別平均,兩男兩女恰好。他們聚在池塘邊,紀樊陽去小賣鋪買了四瓶飲料,兩瓶常溫的遞給饒菲菲和楊潔,兩瓶冰涼的留給陸徽和自己。紀樊陽是個溫柔體貼的人,他一向如此,進出首先給女士開門,說話留半步,禮貌得體有分寸,早上提前趕到泡好整個辦公室的茶水,待其他人來時茶水溫度剛好,他有一張溫柔英俊的臉,一副柔和純凈的嗓子,他就像個和煦而不刺目的小太陽,溫暖身旁所有的人。這樣的人,進入警局,短短三個月,就收獲了市局上上下下各年齡段所有女性的喜愛。而和他同一個辦公室的陸徽,完完全全和小天使相反。紀樊陽每天穿著熨燙后平整干凈的T恤,陸徽的襯衫皺皺巴巴的,他還不喜歡刮胡子,像個流浪漢走進辦公室,饒是他長得再英俊好看,也頂不住這么折騰。回到正題,紀樊陽微笑著遞給女士們礦泉水,饒菲菲和楊潔道謝接過水瓶。就在紀樊陽伸手把冰鎮(zhèn)礦泉水塞給陸徽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盛夏,正是三伏天,陸徽擰開瓶蓋咕咚咕咚喝了一半,剩下一半盡數(shù)澆到身上,舒坦地呼出一口氣。陸徽站在池塘邊上,夕陽西斜,映得池水金黃泛紅。陸徽直挺挺地站著,饒菲菲和楊潔正在討論晚飯吃什么。痕檢明天才能到,還有陸徽的白板,沒有白板的陸徽拒絕思考。打完電話的紀樊陽走回來,表情有些奇異,陸徽將這副表情理解為頹喪。“陪我喝兩杯吧?”紀樊陽說,他垮下肩膀,手中緊緊地攥著手機。“不?!标懟展麛嗑芙^。紀樊陽了然地看著他,一副【早就料到你會拒絕】的表情,他打出底牌:“之前你半夜兩點敲門還潑了我兩杯水,記得嗎?”陸徽梗著脖子不吭氣。紀樊陽嘆氣:“你不用說話,聽我倒倒苦水行嗎?”陸徽黑黝黝的眼睛盯著他,從頭發(fā)絲向下到腳尖,又從腳尖回到雙眼,他皺眉,好似進行了一番艱苦卓絕的心理交戰(zhàn),他艱難的開口,盡管每一個字眼都透露著不情愿:“好吧?!?/br>紀樊陽捏捏鼻梁,轉(zhuǎn)過身朝饒菲菲和楊潔說:“我們……”“我和楊姐去吃飯,你們自己找館子吧?!别埛品茡屜日f,她眨眨眼睛,“要聊我們女人之間的事?!?/br>“好吧好吧?!奔o樊陽雙手舉高,“剛好我要和陸組聊點男人之間的事?!?/br>陸徽哼了一聲。和饒菲菲楊潔分道揚鑣,紀樊陽和陸徽隨意找了家路邊攤坐下。紀樊陽一口氣點了十瓶啤酒和一大盤烤串,他抬頭問陸徽:“陸組想吃什么?”“不餓,你隨意。”陸徽專心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個聽眾。啤酒和烤串上來,紀樊陽開口:“我……”吐出一個單薄的音節(jié),他突然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陸徽拿起一串烤翅吃得正香,紀樊陽只能看到他黑色的發(fā)頂。“……我又分手了。”紀樊陽說,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困惑,沒有傷心入骨的嘶啞,僅僅是困惑不解,“為什么她要提出分手呢?”陸徽動作頓了一下,掀掀眼皮,表示不感興趣。紀樊陽開了一瓶啤酒,一口氣喝了半瓶,他壓根不是借酒消愁,如果他想醉死,就會選擇白酒了。“她是我第四個女朋友了?!奔o樊陽說,“她小時候被繼母虐待,特別依賴我,一天打八//九個電話,我們談了有一年了?!彼[起眼睛,陷入回憶,“我撿到她,像撿到一只小貓,她提出的在一起,她提出的分手,為什么呢?”“說說你第一個女朋友。”陸徽拿起第二串烤雞胗,盡職盡責的做好一個傾聽者,適當?shù)靥岢鰡栴}牽出話題不至于冷場。“第一任?那是初二了?!奔o樊陽把啤酒倒在玻璃杯里,抿一口說一句,“她原本聰明乖巧,學習也很好,但初二那年她父母離婚了。她成績一落千丈,我作為班里成績還不錯的班干部,就去了她家一趟。”“她躲在房間里,我推門進去,她悶在被子里哭?!奔o樊陽說,“我走過去,把她從被子里挖出來,帶回學校,后來我就輔導她落下的課業(yè)。”他聲音中的疑惑更深了,當然,出于天使的本性,紀樊陽給陸徽的杯子里蓄滿水,他接著說,“可能我是唯一見過她脆弱的樣子的人,她向我表白了,我接受了?!?/br>陸徽吃得太急,放下烤串歇了歇,他眼神尖銳,直直看進紀樊陽心里:“然后她把你甩了?”“在我的開導下,她沒那么恨她的父母了?!奔o樊陽說,他摸摸鼻子,“她和我提了分手,我問她為什么,她說感覺不對?!?/br>“哈?!标懟瞻l(fā)出短促的氣音,像是在笑。“第二任,是在我高中的時候,我是生活委員。”紀樊陽說,他已經(jīng)喝完了兩瓶啤酒,“班里有個女孩子,坐在角落里,特別膽小,不敢抬頭看人,其他同學都不和她說話,我平日里會刻意和她說兩句。”紀樊陽拿起第一串烤翅,咬了一口,“她膽子太小了,從來都不搭理我,也不看我,后來她的一個別的班的閨蜜來找我,遞給我她寫的信,我收下了?!?/br>“我們一起寫作業(yè),她數(shù)學很好,我有些題不會就請教她,她在紙上寫好步驟傳給我。”紀樊陽啃完雞翅,把雞骨頭擺在一起,“我們相處了一年,她終于開口對別人說了第一句話,聲音不大不小,正視對方的眼睛,然后,她向我提了分手?!?/br>陸徽也開了一瓶啤酒,抬頭示意年輕人繼續(xù)講。“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