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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離林華市最近的景點是哪個?”陸徽問。“林華市?”杜承先撓撓頭,“我是連港市土生土長的人,真的不熟悉諸川省,更別說聽都沒聽說過的林華市。”“旅游線路,你還記得嗎?”陸徽換了個問法。“記得,我可以在地圖上標注出來?!倍懦邢日f。王晶去臥室取了一份全國地圖拿給他,杜承先接過地圖拿筆標注地點。饒菲菲站在杜承先身旁畫下線路。“好了?!倍懦邢确畔鹿P,“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在杜承先畫路線的時候陸徽站起身和王晶一同參觀了他們的家,座位上剩下紀樊陽楊潔和鐘毓秀。“你們一家最近不要出城,我們隨時會聯(lián)系你們?!辩娯剐憬淮?。“好的,我們這些普通上班族,哪有錢往外面跑呢?!倍懦邢却饝?。鐘毓秀滿意地點點頭,起身跟著探查完的陸徽走出房門。第30章拜訪(二)“所以,下一步?”紀樊陽合上卷夾,朝懶洋洋趴在辦公桌上的陸徽說,“楊姐和菲菲去查醫(yī)院檔案,我們就在這里閑坐著?”陸徽把臉埋在臂彎里,有氣無力地打了個哈欠:“席君鴻呢?”“來了來了?!毕贍斕嶂鴥纱闶程唛_門板,“餓了吧?”紀樊陽托著腮幫子看著他:“菲菲不在?!?/br>席君鴻愣了兩秒,殷勤地湊上前來:“剛好,菲菲不在,你們給我透露點消息唄?菲菲喜歡什么,讓我心里有點底?!?/br>紀樊陽扭頭看陸徽,陸徽一雙眼睛發(fā)光,緊緊盯著兩袋零食,全然沒注意席君鴻說了什么。紀樊陽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婉轉(zhuǎn)地說:“菲菲喜歡吃冰淇淋?!?/br>“……”席君鴻眨眨眼睛,“更具體點?”“你完美避過了所有條件,驚喜吧?”陸徽微笑地看著席君鴻,“零食和送花,連高中生都不玩了的把戲。”“陸組長,請指教?!眱纱闶撤旁陉懟彰媲?,席君鴻隨手拉了張椅子坐在陸徽身旁,一臉嚴肅就差掏出筆記本記錄。紀樊陽笑出聲:“席少爺,陸組可沒有什么戀愛經(jīng)驗。”陸徽斜了紀樊陽一眼,沉下氣說:“用你的心?!?/br>“哈哈哈?!奔o樊陽伸手從袋子里抽出一包薯片打開,“很深刻。”“是是是?!毕櫭忘c頭。陸徽起身從紀樊陽手中搶過薯片袋,掏出一片土豆片放進嘴里嚼:“行了,走吧?!?/br>“去哪?”紀樊陽問。席君鴻疑惑:“我也去?”“去杜承先的叔叔家,對,你一起?!标懟照f,他穿上外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走吧。”紀樊陽和迷惑茫然的席君鴻跟上陸徽的腳步,剛走出辦公室便遇見了鐘毓秀。“陸組,出去???”鐘毓秀問。陸徽點點頭:“去調(diào)查?!?/br>“方便帶上我嗎?”鐘毓秀問。陸徽頷額:“可以。”一行四人開車去了杜承先的叔叔家,陸徽抬手敲門。“咚咚咚?!?/br>“誰啊?!辈荒蜔┑哪新曧懫?,接著是拖鞋拍地的啪嗒聲。“吱呀——”門打開,露出一張中老年男性的臉,“你們是誰?”“杜新華?”陸徽亮出警//官//證,“諸川省林華市公安局重案組組長陸徽?!?/br>鐘毓秀開口:“我是連港市公安局刑偵七隊隊長鐘毓秀?!?/br>杜新華驚詫地側(cè)身讓開:“警察同志,請進,請問有什么事嗎?”四人走進房間,杜新華的妻子聞聲而入:“你們是?”“他們是警察?!倍判氯A回答,他對陸徽笑笑,“這是我老婆胡芳。”“我們來調(diào)查你的侄子杜承先的事情?!辩娯剐阏f,“他牽扯到諸川省一起刑事案件中?!?/br>“承先啊,他一老實孩子能出什么事?”杜新華說。胡芳暼了杜新華一眼,熱情地給陸徽四人倒上茶水:“渴了吧,喝茶?!?/br>“謝謝?!标懟战舆^茶杯,隨手放在茶幾上,他看著杜新華,“你哥哥留下了幾個孩子?”“一個,就承先,還能有幾個啊?!倍判氯A回答,“我們可把承先當自己孩子養(yǎng),什么都緊著他,自己兒子都沒這么親。”“對啊對啊。”胡芳點頭。陸徽伸手拿起茶幾上的茶杯,握緊,當他沉默時,無形的壓力蔓延在空氣中,讓杜氏夫妻大氣不敢喘。“你們知道,醫(yī)院有出生證明這回事嗎?”紀樊陽打破了沉寂。杜新華轉(zhuǎn)頭看胡芳,胡芳梗著脖子說:“杜新華他哥只把杜承先托付給了我們,我們也只知道杜承先一個人?!?/br>“那就是不否認杜承先有個兄弟之類的?”陸徽問。杜新華嘆氣:“他要是有個兄弟我們能不養(yǎng)嗎?好歹是我哥哥的孩子,血緣關系牽著呢?!?/br>“我們做了個背景調(diào)查,三十多年前,你們可不富裕啊,怎么養(yǎng)得起三個孩子呢?”紀樊陽問道。杜新華自己有一雙兒女,再加上杜承先,三個孩子,在三十幾年前近乎家徒四壁、揭不開鍋的情況下,都養(yǎng)大的可能性很小。“我們還沒去走訪你們老房子的鄰居,但是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那些老人的地址。”紀樊陽說,“你覺得我們能發(fā)掘出什么呢?”“是的,那時候是很困難?!倍判氯A說,他表情悲戚,似乎是想起了那段艱難的日子,“我打了三份零工,阿芳在家照顧孩子們,一個都不能少,我們拉扯大三個孩子,他們對我們也很好,特別是承先,經(jīng)常來給我們送些東西?!?/br>“嗡嗡嗡?!?/br>陸徽當著眾人的面接起了手機:“楊姐?”“時間太久遠了,但是我們找到了記錄,杜承先的出生證明歸類在雙胞胎那一個架子上,父親杜新和,母親王蕓。”楊潔說,“同卵雙胞胎男孩?!?/br>“我知道了。”陸徽掛斷了電話,看著杜新華說,“現(xiàn)在坦白,我盡量把你們安置在條件好一些的看守所里?!?/br>“什么?”胡芳瞪大眼睛。紀樊陽嘆氣,每次都是他來扮演好警察,他溫和地解釋道:“我們查到了杜承先的出生證明,你哥哥杜新和簽字的文件?!?/br>胡芳還想說點什么,杜新華阻攔了她,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些:“算了……我們承認,杜承先有個雙胞胎哥哥,兩人出生相差七分鐘,我哥和嫂子出事的時候,兩個孩子才滿月,抱到我家來,阿芳還懷著孕,看著兩個孩子直發(fā)愁?!?/br>“那么多孩子,誰養(yǎng)得起啊。”杜新華說,他握著妻子的手,胡芳不住地嘆氣,臉埋在丈夫的頸窩,杜新華的聲音滄桑了許多,“我們就想著送出去一個孩子,小孩才滿月記不住事。沒兩個月,阿芳生了,龍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