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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陸徽問。紀(jì)樊陽瞪著他:“你說一個三十二三的男人,一聲不哈的把車開進(jìn)河里爆炸假死,為了救一個男人不惜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潛回諸川,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好吧?!标懟章柭柤?,“咱倆半斤八兩,而你,裝兩年乖嘴巴還沒退步,值得鼓勵?!?/br>“你說劉葳得多傷心啊。”陸徽把第二只烤魚遞給他,嫌棄地說,“聚會上沒吃飽?你怎么跟餓死鬼似的?!?/br>“忙著看劉鎧,哪有時間吃飯?!奔o(jì)樊陽接過烤魚,吃得津津有味,“她傷心什么,劉鎧要是死了,劉家該亂了,她不就有機(jī)會奪/////權(quán)了?她該謝謝我?!?/br>“呦,小紀(jì)同學(xué),兩年不見,你連羊皮都懶得披了?”陸徽打趣,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年輕人,“發(fā)型我不喜歡,改天剪短了去,太娘了?!?/br>“你還說我?”紀(jì)樊陽盯著陸徽的頭發(fā),“你抹了發(fā)膠?還噴香水了?”“角色需要。”陸徽抬手把自己的頭發(fā)揉亂。“你這兩年,干什么去了?”紀(jì)樊陽問。陸徽沉默,極其不情愿地說:“當(dāng)老師。”“你?當(dāng)老師?”紀(jì)樊陽毫不留情的嘲笑,“教他們炸學(xué)校?”“犯罪學(xué)?!标懟照f,他用棍子戳戳篝火,試圖轉(zhuǎn)移話題,“吃飽了嗎?”“嗯,差不多?!奔o(jì)樊陽把串烤魚的樹枝扔進(jìn)火堆。“走吧,進(jìn)屋。”陸徽站起身,向前邁一步手臂卻被拽住,他回頭,耐心地問,“怎么了?”紀(jì)樊陽松開手,局促地笑:“沒什么,手上有油,我找個地方擦擦?!?/br>陸徽低頭看袖子上并沒有油漬,心下恍然,他選擇抓住紀(jì)樊陽的手臂,與他并肩走著:“我到這里‘出差’,沒給學(xué)校打報告,算教學(xué)事故?!?/br>“你還打算接著干?”紀(jì)樊陽被陸徽牽著走,情緒穩(wěn)定了些。“當(dāng)然不,老師太無聊了?!标懟照f,他關(guān)上木屋的門,拉著紀(jì)樊陽走進(jìn)一間臥室,“你在這兒躺一晚休息,我就在隔壁?!?/br>紀(jì)樊陽看著他,欲言又止。陸徽猶豫了一會兒,說:“這兒有個木榻,我鋪上毯子睡那兒吧?!?/br>“你可以睡床上?!奔o(jì)樊陽說,“它是個雙人床?!?/br>“……好吧?!标懟彰銖?qiáng)同意,他認(rèn)定了自己晚上睡不著覺,畢竟他不喜歡和別人共享地盤。陸徽坐在床邊,沉吟片刻,說:“紀(jì)樊陽,這真好?!?/br>“我知道你的意思?!奔o(jì)樊陽躺在床上,偏過腦袋看向陸徽微笑,“我也想你?!?/br>第60章天明躺在床上的兩人似乎并沒有入睡的打算。由于跳進(jìn)湖里救人,陸徽渾身上下也濕透了,他脫掉襯衫短褲,裹著毛毯躺在床上,直直地盯著房梁。紀(jì)樊陽來回翻滾了兩圈,這讓陸徽更不安了,他看向不老實的年輕人:“怎么了?”“有點不太習(xí)慣?!奔o(jì)樊陽把腦袋縮進(jìn)毛毯里,“我吵醒你了嗎?”“我沒睡著?!标懟照f,他醞釀了一會兒,憋不住地說,“我只有八成的把握。”“什么?”紀(jì)樊陽悶悶地問。陸徽伸手把年輕人腦袋上的毛毯移開:“憋死在床上要加房費的?!彼嗔艘话涯贻p人柔軟蓬松的頭發(fā),“我只有八成的把握對于你會被丟進(jìn)后山湖里這件事?!?/br>“而我有十成的把握你死了,之前?!奔o(jì)樊陽說,他坐起來倚在床頭,看著陸徽惡狠狠地又罵了一遍,“王八蛋?!?/br>“我以為你會揍我一頓?!标懟諔醒笱蟮仄^頭有恃無恐地看向紀(jì)樊陽,“我不會怪你的。”“嗤?!奔o(jì)樊陽象征性地打了一下陸徽的肩膀,“說真的,如果不是跳湖呢?萬一是什么……活埋之類的?!?/br>“這么刺激?”陸徽笑出聲,“那我?guī)хP子刨你去?!?/br>“哦,那真是謝謝你了?!奔o(jì)樊陽跟著他笑起來,他舒了口氣,“不過我很高興你還活著。”“怎么,你要殉情?”陸徽笑道,“我的日記里,‘去帝都,找個腦子正常的對象’,哪個字你看不懂?”“我找了個對象,只不過沒去帝都?!奔o(jì)樊陽狡辯,“你又不是我爸?!?/br>“我是你爸現(xiàn)在就抽你了?!标懟照f,“找個腦子正常的對象,不是讓你去當(dāng)小白臉企圖謀殺小富婆的爹?!?/br>“差點謀殺成功?!奔o(jì)樊陽嘆氣,像是頗為可惜似的,“范轍死了,我需要再造個假身份?!?/br>“造個屁,你還想干嘛去?”陸徽沒好氣地說,“老實租個房子在林華待著。”“你呢?”紀(jì)樊陽問。“我跟你合租,像以前一樣?!标懟栈卮?,“怎么,你急著找對象?那你自己住也行?!?/br>“我剛逃了未婚妻的宴會,找對象?你把我看得太強(qiáng)大了吧?!奔o(jì)樊陽說,他的兩條胳膊乖巧的疊在毛毯上,“你三十五了都,不找對象?”“你嫌我老?”陸徽皺眉,“我永遠(yuǎn)十八?!?/br>“好好好,你永遠(yuǎn)十八?!奔o(jì)樊陽順著他的話說,他想起了舊時光,彎彎眼睛,“陸徽,你想過我嗎?”“……心理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是不是要求你們必須自戀?”陸徽反問,他抬起左手腕,手腕上扣著銀色的表,“這表挺好,還防水?!?/br>“我特意拿的防水款。”紀(jì)樊陽說,“柜員可能腹誹我土老冒吧,買這么貴的表還要求防水。”“你也二十八了,對未來沒什么想法?”陸徽問。“等我到你這個年齡,再考慮以后吧。”紀(jì)樊陽說。“別啊?!标懟招ξ卣f,“你是有四個前女友的人,我可一個都沒有?!?/br>“因為你總愛說些不著邊際的話。”紀(jì)樊陽暼了他一眼,“你的腿,現(xiàn)在疼嗎?”“……還行,暖和了就不疼了?!标懟照f,他雙臂枕在腦后,“真的沒什么意思,我有時候覺得我應(yīng)該死在十五歲的那個造紙廠?!?/br>“我還覺得我應(yīng)該死在門外那個湖里?!奔o(jì)樊陽說,“或許我們都為了一件必定發(fā)生的事情活著?!?/br>“我不信宿命說?!标懟胀犷^透過窗戶玻璃看閃爍的星空,“我沒想過我能活這么久?!?/br>“我也沒想過我能為一個人去死?!奔o(jì)樊陽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生氣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br>“是啊,我喜歡你為我而生氣。”陸徽轉(zhuǎn)過頭,笑瞇瞇地說,“你像是從不生氣的樣子?!?/br>“我生氣啊,我把你的吉他和音響都賣了?!奔o(jì)樊陽回之以微笑,“然后告訴丁心雨你和我不是一對,你為了個女人裝gay騙我的?!?/br>“……什么?”陸徽睜大眼睛。“丁小姐說,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奔o(jì)樊陽說,“我用賣音響的錢買了一張去帝都的機(jī)票,但是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