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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語氣有點(diǎn)不好,所以已經(jīng)做好了大D哥會生氣的準(zhǔn)備,但是他卻一副笑臉的看著我:“怎么了,我這才剛預(yù)熱你就氣成這樣,那我要是接著說你不把我殺了?!?/br>“到底啥事,你快說,我要回去上班?!币豢吹剿ξ揖蜌獠黄饋砹耍坏脽o奈的對他到。他一臉討好地看著我:“我兩個月工資沒了?!?/br>“怎么了,被開除了?”知道他特別重視那個工作,我擔(dān)憂的問他。他皺了皺眉:“你就不能盼你男人點(diǎn)好,你不問問我那兩個月工資干嘛去了?”知道他沒被開除我就不覺松了口氣,于是順著他的話到:“干嘛去了,難道還背著我養(yǎng)了個小三?”“得了,養(yǎng)你一個就夠人磨得,還小三。”他說“我擦,你這是特別跑來嫌棄我了?!蔽业芍?/br>“沒沒沒......”他一邊沖我揮著手,一邊從身后取下自己的背包,下一刻竟然從里面拿出一架單反!簡直就跟變魔術(shù)一般,我當(dāng)場有點(diǎn)驚愣。是佳能5D3,我在網(wǎng)上看過這個相機(jī),價格就值他將近兩個月工資了,我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卻一副委屈到:“給個負(fù)心漢買禮物了?!?/br>我滿臉黑線的看著他的表情,然后一把拿過他手里的單反,開機(jī)就沖著他的臉來了張,我看著相機(jī)里他那張委屈的臉,好笑到:“也就你舍得。”“我擦,你這太容易賄賂了吧,給個禮物就笑了。”他說。“那是,你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還不知道我這人啊?!蔽艺f,“不過,你他媽也沒必要買這么好的吧,浪費(fèi)錢不心疼?!?/br>他說:“為你心疼個毛。”我怪心疼的,不過“錢這玩意本來就是邊花邊賺的”,我也就用大D哥之前一直跟我傳輸?shù)倪@句理念安慰自己。我問他:“為了遞這個特意跑過來的?”他斜了斜眉毛:“不全是,重點(diǎn)還是來查崗?!?/br>“你他媽給我滾?!蔽艺f著,轉(zhuǎn)身就走,他卻叫住了我:“喂!”“干嘛?”我回頭。“不抱抱就走啊!”夕陽將他的身影被無限拉長,看起來像個充滿安全感的戰(zhàn)士,但是我眼角的余光卻看到了那些在他身旁的眼光。他像是知道我的顧慮,又道:“哥明天就去外地了,你這個當(dāng)?shù)艿艿脑趺凑f也得意思一下吧?!?/br>聽到他的話我不覺笑了起來,我三步并作兩步的走過去,然后伸出胳膊緊緊抱住了他。我將眼睛放在他的肩膀上,那一刻,盡管我們依舊身處在這個全是偏見和惡意的世界,我卻被懷抱前的這個人溫暖的差點(diǎn)哭出了聲音。2拿到相機(jī)后,我就開始了自己的裝逼大業(yè)。于是每到周末放假我就背著個包,拿著個相機(jī)滿杭州跑起來拍攝。基本上每次拍完照片我都累到虛脫,然后把相機(jī)一扔,沖個澡倒在床上就睡死過去。大D哥洗完澡就在那邊挑照片,挑出來他就用電腦修圖。修出來的照片我們不投稿也沒處發(fā),就兩個人純欣賞,他說我照片哪里拍的不好,我要求他哪里應(yīng)該跟我怎樣修。大D哥一旦做什么事就異常投入,甚至到了忘我的境界。我有時候睡到半夜醒來,迷糊糊的看到他穿著件吊衫還在用電腦修圖片,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電腦熒光屏上淡淡的光芒將他寬厚的肩膀勾勒出來,看起來異常的溫暖。眼前的美好加深困意,我咕隆一聲,重新閉上了眼睛,馬上,我便聽到電腦關(guān)機(jī)的聲音,過了一會,旁邊的床一沉,朦朧中感覺到大D哥輕輕打開被子睡了進(jìn)來,他躺下后習(xí)慣性將胳膊插到我的脖子下,我感覺到他好聞的呼吸在我臉上浮動,終于忍不住重重困意,再次陷入沉沉睡眠里去。說到睡覺我又想到一件事,我睡覺的時候習(xí)慣性的右側(cè)身子,大D哥發(fā)現(xiàn)我這個習(xí)慣后就故意每次睡覺躺在右邊??墒且膊恢罏槭裁?,他躺在我右邊后,我竟然開始左側(cè)身子,他又跑到我左邊,我又開始往右。他說我是故意的,我滿臉委屈,后來他干脆每到睡覺就伸出一對胳膊一對腿將我夾得緊緊的,我剛開始不習(xí)慣,睡不著埋怨他,后來竟然就慢慢的開始習(xí)慣,而且每次睡覺要是碰不到他就睡不著了。為了我這個“美德”的養(yǎng)成,他得意過不少日子。3之前說過,我這人有個毛病,走路從來不喜歡注意看腳下。我從來沒想到自己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情吃大虧。那時候我加入了杭州的一個攝影業(yè)余愛好群,沒事就看他們在里面發(fā)照片,討論技巧,我也會偶爾發(fā)下言,慢慢也跟里面幾個人熟悉了起來,一次放假,我隨著幾個老手去北高峰外拍。事故就發(fā)生在我們采生拍照的途中,那時候我們在山腰旁邊拍照,我因為走的急了點(diǎn),一個沒注意,腳下一滑,就從那個坡上滑了下去。我是整個人直接往下滾,一路上磕磕碰碰的,極度陷入昏迷之中。最后,我因為一只腿卡在了樹縫里,才沒一頭栽進(jìn)山底,因此撿回了一條小命。從昏迷中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三天早上了,我那會兒在醫(yī)院,第一眼就看到了大D哥,他靠在旁邊的椅子上,滿嘴胡茬,眼睛閉著,看起來比我還憔悴。我準(zhǔn)備起身叫他,但是才一動,整個人就無力的躺在了床上。那一刻我眼前一黑,覺得自己完了,我他媽盡然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一跤就給我摔殘廢了?我這樣想著,覺得自己挺沒用的,才百來米的山就給我摔成這樣了,又不免自憐自哀起來,而在我旁邊的大D哥這時候也被我的動靜弄醒了。“醒了?!彼穆曇羯硢?,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樣。我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又聯(lián)想到自己剛才的感覺,又延伸出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情節(jié),不免篤定了自己真的摔殘廢了的想法。人一旦接受了某些東西,特別是生死上的,就會變得無限豁達(dá),好吧,我就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我對他說:“不要隱瞞我,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他一愣,問:“你知道什么了?”我看他那表情,想著丫的還想隱瞞我呢,就一臉委屈,差點(diǎn)哭了出來,沒想到這家伙卻突然撲身一下子將我抱在了懷里,他的聲音依然很滄啞,他說:“你丫的嚇?biāo)览献恿耍阋娉鰝€什么事,老子追到閻王爺那里也要干了你?!?/br>我一愣,卻也沒了下一步的動作,他拉開我,問:“怎么,摔傻了?”“我餓了。”我看著他說。“要吃啥?”他看著我,眼睛里有水。“我想吃你做的面?!蔽覐膩頉]吃過他做的面,當(dāng)時就是想到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