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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熓逡湍銈兇笕松塘渴裁词??”周易北皺起眉頭直白地問道。“我也不知道,己重大人并未告知,小道長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訴我,”己鈺淡淡地說完一席話。周易北眉頭沒有松開,也沒繼續(xù)問下去。投入到“查案”當(dāng)中的周易北一路表現(xiàn)地心不在焉。己鈺好像也不著急,任由他亂轉(zhuǎn)悠,領(lǐng)著人在少昊的氏館轉(zhuǎn)了一大圈才慢悠悠地提議,“我看今天很難查到什么了,不如我領(lǐng)小道長在瀛洲轉(zhuǎn)轉(zhuǎn),瀛洲的集市和人界的很不一樣,說不定小道長會喜歡?!?/br>周易北不知道出神想著什么,愣愣看著角落一時沒說話,烏白趴在他肩膀上,抬起小爪子輕輕拍了下他的臉,“喵……”己鈺輕輕笑了一聲,拉起了周易北的袖子,“看樣子小道長是沒什么心情查案,走吧,己鈺領(lǐng)你到處看看。”周小道長冷著一張臉被人拉著往外走,心里不由得惦念著他師叔,己重到底安的什么心思?總拉他師叔到那個神神秘秘的塔里面聊天。瀛洲有一片占地十幾頃的露天廣場,散落著各式各樣的攤位,或常駐或流動,常年不散,兜售各種五花八門的奇異玩意,例如天庭大仙的修煉秘籍、百八十年一收成的還魂神草、孫悟空吃剩下的老君仙丹,這類東西都還算正常。有些鋪子專門賣“古董”,像玉帝用過的筷子、東皇梳頭的梳子、閻羅使壞的夜壺、王母扯爛的肚兜……咳咳,總之這地方?jīng)]有你買不到只有你不敢買的東西。來瀛洲的人總要進(jìn)著集市逛一逛,搜羅些東西才不算白來。走過了兩三條攤位圍成的街,周易北一直都淡淡的,己鈺偶爾介紹兩句也不多言,直到路過一個不起眼的攤位,小道長看著攤位上的白玉符皺起了眉頭……這玉怎么看都像是師叔從自己這里拿走的那塊。他好奇地?fù)炱饋戆子褡屑?xì)去看,連細(xì)節(jié)都相差無幾,非要說出點不同,就是少了他不小心磕出來的裂痕。“這里東西怎么賣?”周易北看向了攤位后面,是個邋里邋遢地中年人,打著哈欠地抬起頭,“第一次來?”“你喜歡的話,我來幫你付吧,”己鈺站到了周易北旁邊,拿出來幾張印著個相貌威嚴(yán)的男人頭像的土黃色票子,“不用找了……”“這不夠,姑娘,那玉符我是從文物販子手里花了大價錢拿來的,你這點頂多當(dāng)是零頭吧,人家可是從上古神獸的墳里拿命盜出來的,”中年人撓了撓手上的幾塊皮癬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道,擺明了要蒙冤大頭。第45章第四十五章風(fēng)屠“那你要多少?”己鈺皺了皺眉頭,掃了眼和男人一樣邋里邋遢的小破攤子。“這個數(shù),”男人豎起兩根手指,指甲縫里還帶著自己剛撓下來的皮屑。“兩千?”男人晃了晃手指。“兩萬?”己鈺露出一絲驚異,一個沒什么靈氣,毫不起眼的玉符他敢要二十萬?“二十萬,摸了可就要買,”男人收回手扣了扣自己的指甲從攤子下面抽出來個“非買勿動”的牌子,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淡定表情,周圍的幾個膘肥體壯的攤主都看過來,似乎是一起的。“你……”己鈺氣不過,差點罵出來,扭頭看了一眼周易北手里的玉符,心底恨恨地怨起來小道長,怎么偏挑中家這么不講道理的店買東西,討價還價丟了少昊臉面,這真幫他買了自己又帶那么多錢。“挖了人家墳還這么理直氣壯的,這地方容得下你這么沒規(guī)矩?”正尷尬著,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忽然橫插進(jìn)了局面里,己鈺轉(zhuǎn)過身,匆匆彎下了纖細(xì)的腰肢,“己重大人?!?/br>那攤主愣了愣,看著眼前人臉上的面具,一股冷意躥上脊背,轉(zhuǎn)頭看看旁邊的人都已經(jīng)扭開了頭裝作不關(guān)自己事的樣子,他心底一沉,麻利地站了起來,一臉油膩地笑容,“大爺,我不知道是少昊氏的人,開玩笑開過頭了,您見諒,東西送你們了?!?/br>“那可不行,規(guī)矩還是要有的...叫人管教管教他,長長記性,少在這里坑蒙拐騙,”己重抬了抬手,后面走出來幾個黑衣人架住攤主,拉向了人少的地方。“喜歡你就留著吧,”己重看了一眼周易北手里的玉符,緩緩開口。“多謝大巫,”周易北看向掙扎著被拖走的男人,忽然想起來什么,扭回頭看著己重,“大人,你不是和我?guī)熓逶谝黄饐???/br>“道長他同先靈們敘敘舊,不用擔(dān)心,”己重說話間打量了兩眼周易北,“你和你師叔感情倒不錯,你很關(guān)心他?!?/br>“……應(yīng)該的,”周易北應(yīng)了一聲,心底有些不安,那個陰靈說過他師叔和巫族有過節(jié),是不是被找麻煩了?...要是我能保護(hù)師叔就好了。“小道長第一次來瀛洲?”己重和兩人一起走在大街上。“嗯,”周易北點點頭,一點沒有在這里亂轉(zhuǎn)悠的意思,只想趁早回少昊金天的氏館找他師叔,“己......”“那走吧,正好我沒什么事要忙,帶你去看有趣的東西,”己重打斷了他的話音,領(lǐng)著兩人朝集市的中心圈走去。......少昊金天氏氏館西南道長坐在塔內(nèi)二層喝著茶,眼前是少昊氏擺放了先靈牌位的神龕。“道長這些年……可還安好?”己媤坐在神龕前面,臉上涂滿了牛血,聲音蒼老粗澀,宛如老年男子,這是巫族奉常的降神之術(shù),由于巫族魂魄不入豐都不顯形,奉常將先靈魂體請入自身,是先靈在其它幾界顯形的唯一途徑。“小道倒沒什么感覺,但是各位好像都不大開心,”東西南放下茶盞抬頭看向了己媤。“確實,我們...不大安樂......”己媤身后的十幾個牌位雜亂的晃了晃,鋪著紅布的神像沒有動靜。“瀛洲靈氣稀薄,遠(yuǎn)不如人界舒適,要不要......”東西南忽然頓了一下,他眼前的神龕變得有些模糊,按著桌子勉強起身,動作卻頗為滯澀,己媤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困惑,“你怎么了?”“......這就知道了...還真夠快的,”東西南說了句奇怪的話,看向自己的手,他眼前一陣陣的泛著黑,皺緊了眉頭,踉蹌了幾步抓住了己媤的手臂,“別讓我傷害他...他是巫祖...守好他,我給你們自由......”“你在說什么?”己媤身后神像的紅布一蕩,她恢復(fù)了常態(tài),還沒緩過神就看見東西南朝他倒過來。“先祖...”己媤勉強抱住了西南道長,扭頭看向神龕,靈位一個個似乎也很迷茫,雜亂的聲音響在她耳畔,“他怎么回事...暈了?你們誰做什么了?”神像冷冷地聲音投下來,“己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