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子。
齊夫人直接將嫌棄擺在了臉上:“……你可有點(diǎn)出息吧!人家郡主只不過是看在青梅竹馬的份上,才順手讓人給你多備了一份,瞧你這開心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交換定情信物私定終身了呢!”
齊景殷“騰”地一下坐起身來,搖頭晃腦地辯解道:“娘這話說得也忒難聽,什么叫私定終身呀!讓人聽了還以為俏俏是那種不矜持的女子呢,平白壞了人家的名聲?!?/p>
“……關(guān)鍵是你自作多情好吧!”齊夫人對這個搞不清重點(diǎn)的傻兒子翻了個白眼,直接戳破了他的美妙幻想。
他可疑地沉默了片刻,才不服氣地道:“……有一就有二,這道理您還不知道嘛!況且,俏俏能記著給我備一份,便是心里有我,只要她心里有我,即便暫時不是男女之情,我也等得起。”
齊夫人嘖嘖稱奇地看著他,發(fā)現(xiàn)自家傻兒子確實是長大了開竅了,這般深情款款的話都能說得出來,再也不是之前那個說起定親就翻白眼撂蹄子的臭小子了。
“要么怎么都說男人就得臉皮厚呢,這臉皮厚的好處我可算是見著了。”她揶揄道,“若是個臉皮薄的,怕是打死也不敢因著這點(diǎn)小事就心花怒放。”
“我這叫積極樂觀!”齊景殷堅持為自己辯駁道。
“……行叭。”齊夫人見好就收,懶得跟他接著瞎扯了,反正算是知道了嘉寧郡主在自家傻兒子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要了。
“這回陛下欽點(diǎn)你跟著太子前往冀州賑災(zāi),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對你的看重,辛苦和危險是少不了的,但總歸比戰(zhàn)場上輕松安全得多。你好生辦差,多聽太子和榮王世子的話,出門在外,又是有正事在身,可不好像在家里這般任性妄為……”她絮絮叨叨地說道。
齊景殷又倒了下去,躺在軟榻上沒個正形,眼神卻很是專注地盯著娘親,一派認(rèn)真的樣子,看得齊夫人心頭一軟。
小鷹到底長大了呀,該往外飛了……
正經(jīng)不了一炷香,齊景殷便被她那rou麻兮兮的眼神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搞怪地打了個哆嗦,擠眉弄眼道:“娘啊,咱好好說話好好看人,你那什么眼神?。】吹梦覝喩黼y受!跟中邪了似的?!?/p>
溫情到此為止。
齊夫人推搡了他幾把,沒好氣地罵道:“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趕緊滾滾滾!看見你我就頭疼!”
“……別的不會,惱羞成怒倒是個中好手。”他一邊嘟囔一邊麻利地翻身下榻往外躲,輕車熟路的模樣教剛進(jìn)來的山茶看得忍笑不已。
“夫人,七少又怎么招惹您了?”山茶抱著一瓶插好的月季,自在地走進(jìn)屋里,將月季擺好。
她是齊夫人跟前得力的大丫鬟,齊夫人又是個不太講究規(guī)矩的,故而她在齊夫人跟前也就少了幾分拘束,連主子之間的機(jī)鋒也敢問上幾句。
“還不就是嘴欠的慌!”齊夫人哼聲道,“也不知道隨了誰,一張嘴就知道叭叭的,除了氣人什么也不會!”
山茶抿嘴笑道:“若是七少在,聽了您這話,又該有話說了。”
說完她就開始捏著嗓子模仿齊景殷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瞧您說的,長嘴不為了叭叭叭,還能為了什么呀!縱是再能干的人,長了嘴不也得叭叭幾句嘛!”
齊夫人笑罵道:“你也是個貧的,越發(fā)促狹了,教他知道了,鬧到我跟前來了我可不幫你。”
“這屋里可沒旁人,要是七少知道了,要不是您往外說的,便是碧玉jiejie存心看奴婢笑話了,那哪還能指望夫人救奴婢?。 鄙讲柩b作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還不忘攀扯幾句一旁伺候著的碧玉。
碧玉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聞言眼皮都沒掀一下,繼續(xù)給齊夫人捶著腿。
齊夫人被山茶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逗樂了,笑道:“方才不還是能耐地緊,連你們七少爺?shù)脑掞L(fēng)都敢學(xué)舌了嘛!這會怎么又成了個小慫包?”
山茶撒嬌道:“夫人~”
逗了一會山茶,享受著碧玉的伺候,齊夫人暫時放下了心頭隱隱的擔(dān)憂,看著榮王府送來的物品清單,笑得志得意滿:“雖說阿殷有過于樂觀之嫌,但現(xiàn)在看來,嘉寧郡主待阿殷倒也算得上有心了?!?/p>
若不是有心,她好端端一個皇室郡主,平日一起玩便罷了,這種小事她何必掛在心上?
碧玉聲音柔婉,低眉順眼地回道:“郡主和七少爺是打小的交情,自然不與旁人一般。”
山茶也嘰嘰喳喳地道:“就是就是,不是都說青梅竹馬最是難得嘛,咱們七少爺與郡主不就是那勞什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夫人不必?fù)?dān)憂才是?!?/p>
齊夫人樂了一會,聞言又有些愁上了:“也不知道臭小子能不能爭點(diǎn)氣,好歹上進(jìn)一些,免得入不得榮王府上的眼?!?/p>
山茶再活潑大膽,也不敢在主子的前途上插話,與碧玉對視一眼之后,便取出一只月季修剪好遞給了齊夫人,要給她簪上,算是岔開了話題。
齊景殷對自家娘親的擔(dān)憂毫不知情,回了自己院子一邊扎馬步一邊傻樂,看得茂源齜牙咧嘴只想閉眼睛。
“少爺啊,像夫人說的,咱能不能有點(diǎn)出息!郡主可啥都沒說呢!”
齊景殷待身邊人向來寬和,才讓茂源膽子大到敢直言“勸諫”,聞言自然不會生惱,反而越發(fā)得意地昂起了頭:“你們都不懂!”
茂源悻悻一笑,嘟囔道:“……行吧是我們都不懂?!?/p>
他是不懂,以郡主和少爺?shù)年P(guān)系,在少爺馬上就要“遭難”了的情況下,莫說只是送些物品,就算是送上銀錢下人,不也是正常事么?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每次少爺被承恩公施了家法、罰跪祠堂,郡主不都會遣人偷偷給少爺送東西?
只不過這次換成了光明正大送而已,有什么好稀奇的!至于樂成這樣么?連以前最討厭的扎馬步都能扎出幸福的笑容來,要不是主仆尊卑有別,茂源都想上前去探探他的腦門,生怕他是燒傻了。
齊景殷扎了一個時辰的馬步,才收了功。
他以前最討厭扎馬步了,盡管生在武將世家,因著自身秉性和家里有意無意的縱容,他一身功夫還比不上大哥帳下剛?cè)胛椴坏揭荒甑男卤?/p>
因著武藝不精,前世他吃了不小的虧,險些把小命都給丟了。這輩子自打他有了前世記憶,就想好好練練自己的功夫,奈何躺了許久身子骨差勁得很,求著祖父cao練都入不得祖父的眼。休養(yǎng)了這么久,才依著祖父的意思慢慢從扎馬步練起,不圖練成大哥那種武藝高超的大將,只求大難當(dāng)前有個自保之力,能庇佑郡主幾分,也算是他的努力了。
他接過茂源手上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舉步往屋里走的同時吩咐道:“昨天夜里陳掌柜送來的信,你送到榮王府去。”
茂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