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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臉少年是寧安郡王府上的嫡次子蕭游瑜,向來與蕭皓月、齊景殷等人交好,這回也是他遣人去榮王府上報的信。
蕭皓月自然承他這個情,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躲到一邊去:“小魚兒這次干得不錯,jiejie回頭給你送份大禮?!?/p>
“至于現(xiàn)在,交給本郡主吧。”
她如畫的眉眼間滿是戾氣和怒火,看得蕭游瑜心里一哆嗦,連忙聽話地閃到了一邊,心道:許久沒見嘉寧jiejie發(fā)火放大招了,這柳彥小子倒還有點本事。
他臉上的幸災(zāi)樂禍過于明顯,看得柳彥心中浮現(xiàn)出一抹濃烈的不安。
第55章
站在紈绔們前頭的玄衣青年忍不住提醒道:“舅母那邊……”
蕭皓月燦然一笑,本就妍麗的五官在這笑顏之下更顯奪目光彩:“表哥不要擔(dān)憂,母妃知道我出府之事,且親口應(yīng)允,讓我便宜行事?!?/p>
那玄衣青年,正是昌平長公主與陳國公的長子陳恪,慣是個穩(wěn)重的性子,雖說沉默寡言了些,但對弟弟meimei都多有關(guān)照。再加上昌平長公主素來與榮王妃交好,待蕭皓月更是親厚,他遇見柳彥壞蕭皓月名聲一事,自是要上來好生管管。
管歸管,這種事情他還是不太贊同郡主表妹自己摻和進來的,畢竟不管怎么樣解決,對表妹的名聲都不是什么好事。更何況,榮王妃向來對表妹在外之事多有管束,若是讓她知道了,怕是也不好收場。
眼下既然榮王妃已經(jīng)應(yīng)允了,他這個做表哥的自然不好攔著,便沉默著退到了蕭游瑜身側(cè)。
沒了阻礙,蕭皓月一步一步地走到熙元樓用來供說書藝人說書的臺子上,臺子略高于大堂,正是個罵人揍人的好地方。
站在柳彥身后的書生有想要制止她的腳步的,卻又懾于她周身的氣度,不敢吱聲。
柳彥倒不怕她,但也沒有要阻攔她的意思,束手站在原地,嘴角掛著故作溫和的笑容。
“郡主來得正好,陳世子等人似乎與我等有些誤會,還望郡主從中調(diào)和一番,將誤會解除才是。”
蕭皓月站定在臺上,連翹也跟了上去,如往常一樣站在她身后。
聞言,她將手上捏著的繡帕扔與身后的連翹,似笑非笑地回道:“哦?誤會?”
“本郡主怎么不知道是誤會?聽聞你對本郡主很是仰慕,還作詩表情?”她頗為認(rèn)真地反問道。
柳彥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怒氣,得意洋洋地故作自謙道:“郡主天人之姿,在下所作詩句不足以摹畫郡主一半風(fēng)采,慚愧慚愧……”
一條鞭影突兀閃現(xiàn),徑直向嘴巴不停歇的柳彥襲去,眾人一驚,一陣嘩然。
被鞭子抽個正著的柳彥則被慣性帶倒在地,火辣辣的痛感襲來,讓他痛呼出聲,疼得直哆嗦。
柳彥自打穿越到這個朝代,便利用自己在現(xiàn)代社會練就的造假的能力,偽造了一份路引,擺脫了田奴的身份,也擺脫了背朝黃土面朝天、命還捏在別人手里的命運。多方籌謀之下,他才得了慶元書院方大儒的青眼,以一介寒門學(xué)子的身份,走入了京城高門圈子。
可以說,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苦了,更何況是體會這個被鞭打的痛苦。
慶山書院的學(xué)子已是怒氣勃勃,若不是被幾個理智尚存者拉著,那些少年意氣的書生怕是已經(jīng)要上臺質(zhì)問蕭皓月了。
即便被拉住了,一個身量較高、看起來不過舞象之年的書生憤憤開口道:“郡主這是何意?隨意出手傷人,難道便是榮王府的教養(yǎng)?”
未及蕭皓月回話,跟來的王府侍衛(wèi)直接一擁而上,將那書生堵了嘴綁起來扔到一邊,面對眾書生的嘩然,侍衛(wèi)長直接冷臉道:“詬病皇族,按律當(dāng)罰。”
看著那書生的狼狽模樣,蕭皓月笑得開懷,對著侍衛(wèi)長贊賞道:“你們動作越發(fā)利落了,回頭本郡主會跟父王說,讓他獎賞你們的。”
侍衛(wèi)長垂首恭敬回道:“卑職分內(nèi)之事罷了,不敢妄求賞賜?!?/p>
他是王府的老人了,一直是個一板一眼的性子,蕭皓月已經(jīng)習(xí)慣了,聞言便放過了這個話題,把玩著方才抽柳彥的軟鞭。
軟鞭通體火紅,表面光滑,一看便知質(zhì)地極好,抽起人來……想必也是極疼的。
這軟鞭是榮王當(dāng)年掏盡了隆安帝的私庫,尋了大雍最頂級的匠人,才制成的十條鞭子之一。
自打蕭皓月習(xí)了武,會使鞭子之后,她就幾乎沒讓鞭子離過身,只不過由于榮王妃的要求,她已經(jīng)有約莫三四年的功夫沒有在外使過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好鞭法了。
若不是今天有柳彥這個“幸運兒”以身試鞭,京城人險些都要忘了,嘉寧郡主之所以小小年紀(jì)便令人聞風(fēng)喪膽,這軟鞭的作用可不小。
“本郡主這鞭子,可許久沒見過血了,柳書生該感到榮幸才是?!笔掟┰买滖娴靥鹣掳?,目中無人的姿態(tài)擺得很足。
縱是柳彥再怎么告訴自己美人總是有特權(quán)的,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氣血上涌,雙眼通紅地瞪向她。
“再瞪本郡主,便剜了你的那雙招子!”蕭皓月冷笑道,“對付你這種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就該下狠手才是。上次若不是母妃沒給鞭子解禁,本郡主早就抽死你這個登徒子了,哪還容得下你在順天府大牢里進進出出!”
聽到她坦然承認(rèn)自己確實將柳彥送進過順天府大牢,圍觀百姓頓時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眼神在雙方之間亂飄。
蕭皓月對圍觀者怎么想怎么說毫不在意,接著說道:“若是你乖覺一些,躲一陣子,待本郡主將你的事給忘了,那便也罷了??善愕故悄懘?,竟然敢拉本郡主入你那趟渾水,那便莫怪本郡主不客氣了!”
“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狗膽包天,竟敢放出本郡主欽慕于你求而不得才將你投入大牢的謠言,還污蔑順天府周大人與榮王府官官相護,柳彥你好狗膽!”她橫眉冷對,一張嬌俏的臉上滿是寒霜,厲聲斥道,“你與那鐘婉蕓暗通幽曲,利用單純女兒家的感情拉攏權(quán)貴,借權(quán)貴之手洗清你的罪名,你盡皆忘了不成?”
眾人被她冷若冰霜的態(tài)度鎮(zhèn)住,即便是有滿腹話要辯解的柳彥,一時間也不敢吱聲。
發(fā)泄完怒火,蕭皓月又甩了躺在地上的柳彥幾鞭子,徹底xiele火氣之后,才后退了幾步,示意連翹上前說話。
連翹作為跟在蕭皓月身邊最久的侍女,對自家郡主的言行舉止自是非常了解,未待明言,便直接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掏出袖中攏著的一疊紙,朗聲道:“柳彥,原名陳二狗,京郊柳樹村人士。柳樹村祖輩世代為皇家田奴,十四年前,陛下賜柳樹村附近皇莊并柳樹村田奴與榮王……”
第56章
慶元書院的一眾書生面面相覷,不可思議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