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嘴,悶悶地說道:“本來就是!若是按照往常的時日,這段時間我都該去慶元山秋獵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呢?要不是這回淑敏出閣是正當理由,我娘還不會放我出來。”
楊淑敏勸道:“秋獵往后還能去,成婚可就這么一回,你暫且忍忍吧?!?/p>
“成婚也不一定只有這么一回啊。”蕭皓月脫口而出道。
和安縣主與楊淑敏齊齊一愣,大笑道:“這話要是讓齊七少爺知道了,不氣死才怪呢!”
蕭皓月方才說話沒過腦子,說完才反應過來不太對,臉上略帶羞赧神色:“他知道便知道了,有什么打緊!本郡主還怕他不成?”
“是是是,郡主大人威嚴神武,自是不怕的?!睏钍缑舸侏M一笑。
“別讓我娘聽見才是真的?!蓖郎裎涞募螌幙ぶ飨乱幌⒈銘Z了,小聲嘟囔道。
許是怕小姐妹繼續(xù)拿她說笑,她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別說我了,今兒淑敏才是正主呢!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了,這一波三折的婚事也終于成了,淑敏jiejie此時理應高興得很吧?”
擠眉弄眼作怪的樣子搞得楊淑敏小臉微微薄紅,似嗔非嗔地睨了她一眼,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回道:“高興啊,怎么不高興?”
沒想到她這般干脆的應了,本還打算接著起哄的蕭皓月突然覺得有點沒勁,蔫巴巴地道:“……女兒家為什么要嫁人呢?自打和安堂姐嫁了之后,咱們都很久沒有一起聚過了,等明日你也嫁了,去了北疆,咱們往后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面了?!?/p>
“我娘當初和夏侯夫人也是手帕交,結(jié)果這么多年都沒見著幾面……”
越說到后頭,她的聲音愈發(fā)小,語氣也愈發(fā)低迷。
和安對此也心有戚戚。
在座的三個人中,沒有人比她更明白出了門子和云英未嫁的差別之大了。
出嫁前,即便家中繼母面慈心惡,郡王爹也對她不甚關(guān)懷,可那到底是她的家,郡王府規(guī)矩也不算大,她作為府上為數(shù)不多的主子,相對來說過得還是挺自在的,起碼進出隨意。
但嫁進了謝侯府上就不一樣了。
侯府書香世家起身,近些年雖落魄了些,傳承了數(shù)代的規(guī)矩卻沒有半分落下,府上規(guī)矩大得很。她又是新媳婦,即便有著縣主封號和丈夫護佑,還是受了不少掣肘,不說處處留心謹小慎微,卻也不似之前輕松自在。
旁的不說,單論出府一事,她便不如之前那般隨意了,不是什么正經(jīng)宴會或是邀約,她都鮮少出來了,倒不是怕婆家說嘴,只不過是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罷了。
“嫁出去之后,確實不似做姑娘時自在?!彼锌系卣f出了自己的親身體會,“只不過嫁人也有嫁人的好處,待你們成婚了便知道了?!?/p>
說到后半句話時,她臉上明顯有些促狹之意。
出嫁在即,敬國公夫人前幾日便給女兒提前準備了一些洞房花燭夜所需了解的東西,眼下和安這么一說,楊淑敏不知怎的,突然就聯(lián)想到了娘親之前的“教育”,瞬間便紅了臉。
蕭皓月還在那不明所以,看看楊淑敏又看看和安,一臉茫然:不是,臉紅什么???方才不還在傷懷日后不知還能不能多聚首么?
她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問出來了,和安回之以神秘微笑,而楊淑敏本就羞紅了臉龐更是遍布了紅霞,連纖長的脖頸都染上了薄紅,在日光下顯出了幾分攝人心魄的動人。
此刻,蕭皓月突然生起了自己被她們倆排擠了的感覺,郁悶地噘了噘嘴:“……不說算了,本郡主不稀罕!你們婦人都是這般奇奇怪怪的,跟本郡主這種俏麗閨閣女子不一樣?!?/p>
眼看著郡主有些生惱了,和安抿嘴笑道:“這些話本就不該現(xiàn)在與你說,待你成婚前,王嬸自會與你說明,我們自是不好越俎代庖才是呢!至于往后還能不能多多相聚,便要看淑敏meimei日后的安排了。若是不往北疆去,咱們見面的機會不會少;若是淑敏meimei去了北疆,想要聚上一回,怕是難了?!?/p>
楊淑敏有些傷懷,苦笑道:“正如民間俗語所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北疆需要紹哥哥,我自是不能拖他后腿的……”
蕭皓月早就明白,等淑敏嫁入鎮(zhèn)遠侯府,必定是要隨夏侯少將軍去北疆的,畢竟大雍建朝以來的幾任帝王均不是那種疑心重的,不喜將將帥家眷扣留京中做人質(zhì),隆安帝也是如此,他最常對太子說的一句話便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鎮(zhèn)遠侯府有沒有說,什么時候離京?”傷懷之后,蕭皓月恢復了鎮(zhèn)定,直接問到了關(guān)鍵之處。
日后必然會少有機會見面,無論她們愿不愿意,都無法改變這一結(jié)果,既如此,還不如趁淑敏還未離京,她們?nèi)硕嗑劬邸?/p>
第98章
楊淑敏搖搖頭:“紹哥哥沒有提起,我娘也沒說,應該還有一段時日才是。”
和安道:“離過年不到兩個月了,陛下理應會留少將軍在京中過完年吧?!?/p>
夏侯一家在北疆征戰(zhàn)了這么多年,連原本定好的婚事都耽擱了不少時日,除非邊疆再起戰(zhàn)火,不然隆安帝怎么都會施恩與他,留夏侯夫人和少將軍在京中過年以示恩寵。
“恐怕不止?!笔掟┰孪肓艘粫?,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前兩天聽我娘說,黑澤國要來人議和,約莫就是年前就會到?!?/p>
論起對黑澤人的了解,在一眾文武官員之中,除了齊家便是鎮(zhèn)遠侯府了,齊家只有老少婦孺在京中,鎮(zhèn)遠侯府少將軍自然就成了最好的接待人選,隆安帝必定不會放過這個既能威懾黑澤使者又能安定己方人心的好人選的。
這個道理,即便在座三人都是后宅女子,因著家世和個人聰慧,都是能窺得個中玄機的。
只不過,議和雖是好事,這年前就到,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和安與楊淑敏心里都有些犯嘀咕,不過是區(qū)區(qū)手下敗將,來議和不慫著點就罷了,還趕在過年這種時候來添亂,壓根沒啥誠意嘛!
聽到小姐妹的嘟囔,蕭皓月沒有說自己剛得知消息時也是這般想的,而是端起一副“這你們就不懂了”的架子,開始給小姐妹們“指點迷津”。
“北疆有齊家和夏侯家兩家煞神鎮(zhèn)著,黑澤本就是戰(zhàn)敗國,因著國內(nèi)亂了一陣子沒能及時來京中商議議和一事,已算失禮,若是再考慮過年不過年的,等年后再來,即便皇伯父不計較,他們還怕邊軍一言不合便又揮軍北上呢!”
說得極為流暢,沒有半句卡殼,若不是楊淑敏她們與她都是打小的交情,都要以為是她自個兒想出來的了。
“王嬸果真聰慧過人,不愧是太皇太后教養(yǎng)過的女子?!焙桶部滟澋?。
楊淑敏也跟著附和。
蕭皓月就知道騙不過她們,郁悶地鼓了鼓腮幫子:“……黑澤國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