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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穩(wěn)。
摔倒是小事兒,剛洗好的衣服變臟可是大事情。
聽見廚房里飄來一陣菜肴的香氣,石青認(rèn)命的起身保持平衡,然后用單腿跳到搭衣服的繩子那里,用力一扔,將衣服完好的搭在繩子上。
剛搭好就忍不住一陣眩暈,栽倒在地上。
雖說栽倒在地上,但意識還是清醒的,石青只覺得自己那條斷了的腿久違的感到一些疼痛,就像是當(dāng)年已經(jīng)碎裂的骨頭再碎一遍一樣。
山梔在廚房里聽到聲響立刻熄了爐火跑出來查看,見石青已經(jīng)疼得臉沒了血色,只顧著抱著腿的樣子,山梔也不敢輕易挪動他。
趕忙俯下身子來查看了一下他的腿,還好,沒有再次骨折或骨裂,只是前幾年的挫傷沒有好好治療,這次摔倒又碰到了而已。
總在地上躺著也不是辦法,山梔趕忙將石青抱在懷里放到屋里的床上。
“調(diào)整呼吸?!鄙綏d用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帶著石青,還好石青疼到極致了也會聽山梔的話。
調(diào)整了一會兒之后,石青的意識勉強回歸本體,第一件事就是朝著山梔搖搖頭。
“我沒事……”之前摔倒的時候也這樣疼過,只要緩一會兒就好了。
山梔就陪在石青的身邊,輕輕的拍著他的身子,這傷,還是早些治的好,但是現(xiàn)在的條件確實不允許山梔長時間的給他醫(yī)治。
以后兩個人絕對不會一輩子都窩在這個小鎮(zhèn)子里,只要一長途移動,這治療就算半途而廢了。
況且,山梔現(xiàn)在還無法支付高昂的藥材費用。
雖說靠著生長藥材的山,但那藥材也不是無窮無盡的,總會有用光的時候,那治療斷下一天也定然是不行的。
山梔嘆了一口氣,這石青還要受多久的委屈才能徹底擺脫這種痛苦?
山梔能夠做的,只有努力工作,然后早日找到一個地方定居,才能夠給石青更好的生活。
山梔也不打算現(xiàn)在給石青一個甜餅,讓他一天一天的盼著,那樣只會時間越久越失望。
“我沒事了,從前也這樣疼過的?!笔嘟K于從那難忍的疼痛中熬過來,汗水浸濕了頭發(fā),一縷一縷的搭在臉上。
“以后衣服也不要你洗了,就要你好好的待著?!鄙綏d假裝惡狠狠的威脅石青。
石青不懼山梔的威脅,抬著頭有些倔強的對山梔說道?!拔也幌胱寗e人說妻主養(yǎng)了個廢人?!?/p>
“你不是廢人,你可以讓我有生活下去的動力呀?!鄙綏d現(xiàn)在為之奮斗的一切目標(biāo),都是因為石青。
她想要將石青治好,想要帶著石青過上好日子。
“藥娘藥娘!快救救命?。 庇腥嗽陂T外急促的拍門。
這下子山梔也學(xué)聰明了,不管什么時候都要把門牢牢鎖住,省的再進來什么貓啊狗啊的,再全都賴在自家頭上。
雖然這些人本性很壞,但是山梔沒有辦法牽扯到無辜的人,為了防止真的有什么特殊狀況出現(xiàn),山梔還是出去應(yīng)了門。
“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先好好的躺著。”山梔跟石青交代了一下才去開門。
叫門的是個生面孔,山梔在腦海里搜索了一遍才在記憶的角落里找到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我家孩子突然就上吐下瀉的,什么東西都吃不進去,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孩子吧!”那女人一臉著急的神色,因為一路跑過來還有些氣喘。
孩子總是無辜的,“我去跟我家夫郎說一聲就跟你走?!?/p>
“青兒,鎮(zhèn)子里有個孩子出了點問題,我去看一下,晚些回來?!笔嘈睦锉居行┎辉?,這鎮(zhèn)子里沒一個好人,但是見著山梔那滿臉焦急的神色,也只能點點頭同意。
關(guān)于治不治這件事情,不如等山梔回來再同她說說。
山梔知道石青定是不愿的,他現(xiàn)在有傷在身,妻主卻要跑去為別人治療,可是山梔真的有些擔(dān)心孩子。
孩子在這個鎮(zhèn)子上是最純潔的存在,他們不知道大人間的險惡用心,所以山梔決定去救。
“帶路。”山梔不知道應(yīng)該帶點什么,就帶了些常用的藥材和藥丸,聽癥狀描述,倒是很像什么東西中毒。
那女人一路急急忙忙的趕在前面,山梔這時候真是多虧了自己經(jīng)過鍛煉的身子,能夠勉強跟得上跌跌撞撞的女人。
“我一共有三個夫郎,出事的是我最小的女兒,我還等著她長大了給我繼承家業(yè)呢,這怎么就出事兒了啊!”女人一邊跑一邊給山梔講她家里的情況。
說實話山梔對別人家怎么樣根本不感興趣,她來幫忙只是因為想救一下那個無辜的小孩子而已。
這女人家沒有那么貧窮,蓋起了小樓還圈了大院,屋里有堆得滿滿的木材,還有愁眉苦臉的坐在木材上的一個男人。
有些小孩子在門后好奇的看著藥娘,還有兩個男人在屋子里的陰影處站著,山梔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坐在木材上的想必就是這女孩子的親爹了,一副擔(dān)心女兒的慈父模樣。
“孩子在里面,請跟我來?!边@鎮(zhèn)子里的人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山梔只能歸咎于自家夫郎對他們太兇。
這是山梔在這個鎮(zhèn)子上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聽到請字。
山梔掀開簾子走進屋內(nèi),那孩子唇色發(fā)白,一副虛弱的快要暈過去的樣子,但還是睜著大大的無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
旁邊放著一個小盆為了接她嘔吐出來的異物。
小孩子看起來也就七八歲的樣子,不算大但也是明辨是非的,要說是吃了什么路人給的東西倒不至于。
那異物散發(fā)著一股奇異的味道,細(xì)細(xì)的聞才能夠聞出來一點點。
“你們家孩子這樣子之前都接觸過什么?”山梔心頭有些疑惑,按理來說這樣小的孩子不應(yīng)該這個樣子。
“她吃過晚飯后去外面玩了一會兒,然后再次回來就變成了這副樣子,半死不活的被她的小伙伴抬了回來,難道……難道是那群孩子?!”女人一直做著推理,試圖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
“小孩子可沒有這樣的心機?!鄙綏d嗤笑一聲,看到那個裝著食物殘渣的碗,拿起來聞了聞之后,她心下就明白了幾分。
不過是家族內(nèi)斗的犧牲品,她能救得了這個小女孩這次,也未必能夠救得了下一次。
“你是……你是什么意思?”女人一臉茫然的看著藥娘,琢磨著她剛剛的那句話。
“字面意思而已?!鄙綏d甚至都不想與她解釋什么。
可是看著那女人一臉茫然的樣子,和屋子里那兩個男人神色莫測的臉,山梔就想再大方的提點她一下。
生甘草一兩、防風(fēng)一兩、綠豆二兩煎水服,可以暫時救她一命,下次找藥娘,記得先把家事安排明白。
山梔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就走,剩下的只是讓那女人自己琢磨去,反正她家里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