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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只是不小心與這位夫人撞了一下而已……”被稱為大郎的男人不語,目光盯著應周看了片刻,突然揚聲,朝著人群外喊道:“毛子,我們在這兒!”應周心里“咯噔”一聲,還有幫手啊……難道今天真的要挨揍?堂堂不周山君,被凡人揍什么的……不合適罷?“讓一讓,麻煩讓一讓,”一名身材矮小些的男子擠進人群,一見人群中心的陣仗,氣急敗壞道:“娘!你又一個人跑出來了!”婦人一見到那人,便止住了啼哭,竟破涕為笑,“二毛你來啦,我出門給你買你最愛吃的油酥餅去啦,你瞧,在這兒呢?!?/br>她說罷就去摸手里的菜籃子,還真叫她摸出了一個油紙包來,瞧著似乎還是熱的,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應周盯著那紙包,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哎,好餓……二毛氣得一把奪過菜籃子,“娘!咱們說好了不會亂跑的,我要吃餅自己會去買,你一個人跑出來萬一找不到路回去怎么辦?”那婦人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兒在家,我自然是找得到路的?!?/br>二毛兇道:“這兒不是咱們塘子村,人生地不熟,你亂跑,我和大哥都找不回你!”婦人啊了兩聲,一臉迷茫,那高大男子說:“毛子,你先帶姨回客棧去?!?/br>二毛說好,扶著那婦人往人群外走,“咱們先回去!”人群自動一分為二,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來,余下高大男子朝眾人拱手道:“我家姨母的神智不大清楚,自己從客棧里跑了出來,給各位鄉(xiāng)親添麻煩了,我在這兒給大家賠個不是,還請大家這就散了罷!”本以為能看一場戲,沒想到就這樣打了結束了,眾人遺憾地一哄而散,有人道:“竟是個瘋婆娘,我就說呢,要是腦子正常的,誰耐煩和個叫花子拉扯!”“我就瞧他們也眼生得很,原來也不是縣里人,嘿,白幫她說話了。”又有人道:“走了走了,趕緊回家造飯去?!?/br>圍觀的人三三兩兩散了,各走各路,各說各話,各歸各家,說的話都不算好聽,男人聽了,表情雖然不好,但到底沒說什么。應周松出一口氣來,看來他是不會挨揍了,這人瞧著是個講道理的。“這位……小兄弟,”高大男子又轉頭對應周道,“也給你添麻煩了。”應周擺擺手,“不打緊不打緊,夫人無事便好?!?/br>聽得應周稱婦人為“夫人”,李朗便推測他的出身應當不差,至少家教很好,尋常估計不怎么出門,對人半分戒心也無,也不知是與家人走散了還是如何,竟然一個人流落在外,折騰成這副形容。只是這些都跟他沒什么關系,若見一個就要同情一個,他也不用做這行當了。“還要多謝小兄弟,不然我們也沒法這么快找到姨母,小兄弟也不是本地人罷?”“唔,不是什么大事,無需道謝。我是路過的,這便走了?!睉苤噶酥盖胺讲贿h處的城門道。“是要往何處去?我看你談吐不俗,怎得會……”男子頓了頓,猶豫道:“怎得會弄得如此狼狽模樣?”應周有些不好意思,他現(xiàn)在的模樣看起來確實十分狼狽,臉上身上都是泥,頭發(fā)也亂糟糟的,跟路邊的乞丐差不離。然這也不是他自愿的啊,他下凡時干干凈凈,弄成這副倒霉模樣,還是多虧了人間那破破爛爛的龍氣屏障。天地山河的走勢稱為龍脈,人間天子以金龍為圖騰,都是有道理的。其實說穿了,龍也是妖的一種,只是龍凌駕于萬妖之上,本該是最正統(tǒng)的妖之皇。據(jù)說幾萬年以前,大陸不分南北,人與妖混居在一起,兩個種族之間征戰(zhàn)不斷,妖吃人,人殺妖,大地上烽煙戰(zhàn)火不斷。人雖數(shù)量眾多,卻弱小,抵不過妖怪們法力高深,數(shù)量越來越少,眼看就剩下那么一點。仙人們不得不介入進來,幫著人族擊退妖族,一場三界大戰(zhàn)打得天地變色,山河碎裂,不周山也從頂天立地的高峰一座裂成如今的萬千群峰,三千大小世界差點一齊崩塌。最終人與仙勉強獲勝,仙界大帝一看,不得了,大地已經(jīng)風雨飄搖,再經(jīng)不起一點折騰了,還需得想個辦法,把人和妖隔開才行。于是大帝又是左思右想,終于叫他想到了辦法。妖族戰(zhàn)敗,大帝將當時的妖皇金龍敖夙傳喚上天,勒令龍族必須歸順仙界,且以龍氣化為人間屏障,生生世世保護人界免受妖族侵擾,否則他們就只能直接把妖族屠殺干凈,來換三界平安了。龍族不得不臣服。金龍化人形,與凡間女子結合,產(chǎn)下人龍混血之子,又在屬于人族的大地上以龍氣鋪開金色屏障,以妖皇的威壓驅逐所有妖族。龍族歸順仙界,人龍之子成為人間新的皇,自動以身上的龍氣維持屏障,守護人間大地。大地則以不周山為界,山頂上至九重天,山南為人間,山北為妖界,妖若想進人間,或穿過萬里不周山,或克服妖皇凜然威壓,兩者皆是困難,于是人妖相安幾萬年。小白也算是千年修為的大妖怪,若是從前屏障還健全的時候,連人的地界也是進不去的,修為越高,越容易被屏障探知,一旦想要躍界,會立刻被妖皇霸道至極的妖力轟殺。如今屏障雖然碎開了不少,連小白也能輕易進入人間了,但或多或少對妖怪還是有影響。他們一人一虎本來在天上朝著南方飛奔,冷不丁被從天而降的一道金色電光擊中,小白頓時哀嚎一聲失了妖力,被劈成了現(xiàn)在這團毛球。而應周直接從幾百丈的天上摔在了地上,“咚”得一聲巨響,在大地上砸出一個深坑,驚得林中飛鳥盡走,好在落地時是深夜里,四周也無人跡,否則只怕當場就被當成妖怪抓起來了。他這具身體捏得足夠結實,倒是沒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這身衣服給摔成了破爛,也不怪那些人把他當乞丐看。“就是……”應周想了想,支吾道:“就是摔了一跤?!?/br>這話不假,確實就是摔了一跤沒錯。只不過摔的幅度有點大,從天上摔到了地上,縱跨幾百丈而已。話畢,他又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急急接話問道:“我是要往京城去,敢問大哥,可知京城該往哪走?距此地還有多遠?”男子愣了愣,道:“小兄弟也是要去京城?倒是與我們一家同路?!?/br>應周眼睛一亮,“你們也要去京城?”“正是,我本就是京里人,來這兒接姨母和弟弟進京的。小兄弟怎么會一個人上路?家中可還有他人?”家中自然是還有人的,有兩個童子,還有滿山的大小妖怪,只是不能說,應周道:“唔,倒也不是一個人,還有他陪我?!?/br>小白從應周懷里探出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