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讓你好好保持下去，你說這醫(yī)生是不是在糊弄咱們啊?”

說實話，唐若緋這話沒別的意思，純屬關(guān)心，問題是聽在多心的裴蕭棟耳里，這話就成了在問他:你怎么不早點去死。

裴蕭棟立刻沉下臉，不悅道:“那醫(yī)院是市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怎么，你覺得我病情惡化才覺得正常?”

唐若緋聞言不由縮了縮肩，不做聲了。

最近病癆步入更年，每次說到病情的對話都會變成嗆聲，脾氣大得很，對此，他都是采用回避態(tài)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緋，我現(xiàn)在是活一天算一天，每天都是跟老天爺爭來的，我不想和你吵架，算了，一會你自個問醫(yī)生吧?”裴蕭棟神色疲憊的閉上了眼，心中郁悶難以發(fā)泄。

不是沒有想過坦白，但是他怕，他怕唐若緋離他而去，這件事上完全是他錯，他的欺騙，沒有回轉(zhuǎn)余地。

一失足成千古恨，這話雖然說嚴(yán)重了，但就當(dāng)下裴蕭棟的后悔情緒，根本不足萬分之一。

一個謊說了兩年沒有暴露，要不就是扯謊者說謊高明，要么就是被騙者太過愚蠢。

可惜，唐若緋和裴蕭棟都不是。

兩人到了醫(yī)院后，裴蕭棟和唐若緋直接去了醫(yī)生那，醫(yī)生照例讓他們做了一個慣例檢查，照了一張X光，抽了個血，驗了少許尿，一圈忙活完后，已是下午兩點。

“醫(yī)生，情況怎么樣?”唐若緋看著醫(yī)生愁眉不展的摸樣，語氣立馬急了。

他看著病癆差不多都裝了兩年，這些日子正尋著日子找個機會拆穿，沒想眼下……醫(yī)生凝重的神色還真有了那幾分病入膏肓的摸樣。

“嗯……”白大褂不動聲色的往裴蕭棟那瞥了一眼，似乎在琢磨怎么回話，片刻后，他說道:“癌細(xì)胞沒有擴算的趨勢，不過還是得保持警惕，唐先生，令叔的身子狀況比起上次似乎……唉，你有空還是要對他飲食休息方面多多注意，年紀(jì)大了，身體機能到底不像以前了……”

唐若緋很認(rèn)真的在聽，但是聽完后發(fā)現(xiàn)那白大褂根本就沒說什么實質(zhì)性有用的話，全是敷衍。

不過就這，他一顆心立馬放下了，病癆好好的。

很好。

回去的路上，兩人心思各異，皆是深藏不漏。

***

事情的轉(zhuǎn)機發(fā)生在周六，裴蕭棟求歡被拒。

對方理由:休息為主，享樂為輔，凡事以叔的健康為前提，不得有任何馬虎。

唐若緋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他在逼了，裴蕭棟平時娛樂不多，唯一比較熱衷的就是在床上和他胡鬧，如今要是連他唯一的樂趣都掐了……

唐若緋眉一挑，面色浮現(xiàn)一絲壞笑。

裴蕭棟繃著臉，對方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把他剛上來的興致全澆滅了，他看著唐若緋，似乎想成對方細(xì)微的表情中找到蛛絲馬跡。

片刻后，他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裴蕭棟嘆息一聲，坐在沙發(fā)上垂下了眼簾。身子還殘留著剛才在浴室中被對方挑逗的熱度，但是現(xiàn)在心卻慢慢冷了下來。

“裴叔，你不要生氣，我也不想這樣的，”唐若緋沖他眨眨眼，理所當(dāng)然道:“有句老話是怎么說的，現(xiàn)在的休息是為了走更長的路，裴叔，你說對不對?”

純屬嘲諷。

裴蕭棟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心里悶的很。

“若緋，走的時候把門關(guān)好?！彼諗n身上的睡袍，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唐若緋瞧著他的背影不禁摸了摸下巴，眼中若有所思。

兩個星期后，裴蕭棟的耐心算是到頭了，唐若緋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讓他覺得受到了冒犯，就他這樣的天之驕子，這世上除了唐若緋還真沒有人逆過他的意思。

“裴叔，有話好好說，你這樣幫著我算是什么意思?”唐若緋慵懶的眼神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雙手被綁在床頭的事實。

裴蕭棟扯了下嘴角，雙手摸上眼前人赤裸的胸膛。

兩人第一次上床的時候?qū)Ψ綄λ麃碚f還是個孩子，沒想過了這么多年，對方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男人，一個父親，而他也老了。

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那確是不可否認(rèn)的事實。

“裴叔，往左一點，”唐若緋面對他的觸碰只是微微閉上了眼，甚至于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裴蕭棟舔了舔唇，身子一下子熱了。

片刻的功夫，房內(nèi)就傳出了彼此親吻時的咽口水聲，以及rou體間的摩擦聲。

“裴叔……”唐若緋早就沉浸在身體官能中，哪里顧得了對方隱瞞欺騙自個的事。

裴蕭棟觀察著對方的神色，不禁微微一笑，或許自個是老了，但是能給對方的歡愉一點也不亞于另外一個人。

“裴叔，注意身子……”唐若緋一下一下動著自個的腰肢，努力把自個的命根子深深埋在對方體內(nèi)。

很熱，很舒服，永遠(yuǎn)也不想離開。

“身子?”裴蕭棟微張著嘴，神智早已被襲來的快感激得粉碎。

“裴叔身子沒事對不對?”唐若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誘惑道。

“哈……哈……當(dāng)然沒事……”裴蕭棟坐在他的腰上，身子不停的擺動，他要更多，更深入。

唐若緋眼中閃爍著笑意，這一刻說不上生氣還是氣憤，兩年的時間早就把那原本應(yīng)該有的情緒耗完了，現(xiàn)在的他只有心安。

或許對方會比自己早離開這個世上，但是永遠(yuǎn)都不會是現(xiàn)在。

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當(dāng)然，是三個人的。

***

第二天

“裴叔，你還吃藥干嘛?”早餐后，唐若緋看著正準(zhǔn)備吞藥片的裴蕭棟大驚小怪叫道。

裴蕭棟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道:“為什么不吃?”

“你不是昨天已經(jīng)和我說……”

裴蕭棟眼眸立刻警覺，不悅道:“我昨天和你說什么來了?”

唐若緋挑了挑眉，眼看著裴蕭棟什么都忘記了，他一時也不好再說什么，反正他吃的都是一些養(yǎng)顏美容的維生素C，膠原蛋白之類的，對身子沒有大礙。

“沒，沒說什么，裴叔您吃，盡管吃，放開心吃，隨便吃……”唐若緋呵呵一笑，避開了對方目光如炬的視線。

人家年紀(jì)大了，眼睛都不太好使，問題眼前這人，眼睛還像放光似的，越老越狡猾。

裴蕭棟冷哼一聲，別開了眼，耳根有些微紅。

昨天他說了什么，他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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