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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混雜,而傲雪又是仙門名劍,此刻主人體內(nèi)滿是妖力,它又怎能像往常一般被驅(qū)使。眼前靈力化形的鳳凰正與妖狐打的難舍難分,勝負(fù)猶未可知。忽的林中又狂風(fēng)大作,樹林里飄出凄清的簫聲,簫聲夾著清冷之氣,忽如柳絮隨風(fēng)盤旋而上,忽如溪流破冰靜謐流淌。蕭聲與箜篌弦音仿若天作之合,兩音交纏,林中忽的又蕩開一層氣浪,妖狐妖力大減,而鳳凰瞬間得勢!陸無疏吹著玉蕭緩緩飄下,落在樹的枝頭,似是輕盈至極。月光下的陸無疏素衣若雪,豐神如玉,那一刻他在施陽眼中,卻是有了冰清玉潔,不可褻瀆之感。妖力已被鎮(zhèn)壓,蒼月邀還在施法纏斗,卻沒之前那般吃力,但也走不開身。陸無疏收了玉蕭,自樹尖飛下,落到了施陽身旁。他見施陽腰間裹著血白相間的錦衣,又看他面色蒼白,滿是虛汗,以為是被那妖傷了靈力有損,疼痛不已,沒多說話,就將手搭在施陽的靈脈上給他注入靈力。一股暖意自陸無疏丹田升起,平日幫師弟們注靈療傷都不會(huì)有這種感覺,但是今日幫施陽療傷,丹田卻是又一種微妙的感覺,體內(nèi)的靈脈中的靈力似乎是被調(diào)動(dòng)一般,明明是在幫施陽注入靈力療傷,但是體內(nèi)的靈力卻更加充沛,且暢通無比。而在陸無疏幫施陽注入靈力的那一刻,施陽靈脈中的痛感瞬間化為烏有,那妖力似乎得到了安撫一般,在靈脈中平息下來,匯聚于胸口化為一股暖意,后漸漸消散。“師兄……你的額頭?!?/br>“怎么了?”只見陸無疏的額間多了一枚極其淡的藍(lán)白色圖騰,如同兩條交織的靈蛇,十分精致。施陽看的很清楚,那圖騰原本是沒有的。而這圖騰,施陽覺得在哪兒見過,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沒……沒什么?!?/br>靈脈中的錐刺之感消失之后,施陽面色也得到了緩和。腰上雖被那妖狐戳了三個(gè)血窟窿,但是自身靈力在,這些傷在施陽眼中無關(guān)緊要,便掙了陸無疏的手,御了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的傲雪劍去給蒼月邀幫忙了。妖狐沒了羽衣,又被鳳首召出來的鳳凰壓制得死死的,施陽也就不再客氣,新仇舊恨一起算。熒白的傲雪劍在施陽面前飛起,一瞬間,化為了無數(shù)道劍影,如同綻放的曇花,在空中緩緩旋轉(zhuǎn)。施陽雙指一令,百道劍影瞬間飛往那妖狐,一道道刺在妖狐身上,原本威風(fēng)凜凜的妖狐,此刻像是只刺猬一般。妖狐吃痛,發(fā)出極其凄厲的嚎叫,似是垂死掙扎,嘴中的黒焰又噴薄而出,目標(biāo)則是正在撥弄箜篌的蒼月邀。蒼月邀見狀卻沒躲開,只是一門心思的彈弄。凜霜突至蒼月邀身前,熒藍(lán)的劍氣像是張開了一道盾,將蒼月邀護(hù)在了劍后。有些黒焰碰了凜霜之后甚至反彈,直接呼在了妖狐的頭部。妖狐抖了抖頭部,臉上赤色的絨毛被自己的黒焰燒成黢黑一片。鳳凰呼嘯而下,借著傲雪刺在妖狐身上令它動(dòng)彈不得,又變成了一把澄澈透明的利劍,狠狠扎入妖狐身體中。妖狐含恨長嘶一聲,赤色的妖身頃刻間化為齏粉。妖狐化為齏粉的那一刻,整個(gè)林子似乎得到了平息,又是一副人跡罕至的模樣,靜謐到可怕。施陽見狀,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妖狐終于被降服了。妖身雖已灰飛煙滅,但是妖丹還在。那妖丹懸浮在空中,發(fā)出猩紅詭異的光芒,將周遭照得通紅。施陽扔了鎖妖囊,就將那妖丹收了回來。第一次獵妖算是圓滿了。“等等。鎖妖囊給我看看?!笔╆杽傁雽㈡i妖囊系緊,邊上的陸無疏卻突然說話,臉上一如既往的嚴(yán)峻。施陽交了鎖妖囊給陸無疏,蒼月邀收了鳳首也湊了上來。“無疏師兄,你是不是也發(fā)現(xiàn)了?”陸無疏點(diǎn)點(diǎn)頭。這妖丹中果然有未被同化的靈力,而且還是剛收入妖丹之中的?!芭c四年前的那顆一樣?!?/br>而施陽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那日他被棄在一顆樹上,連鉤蛇是怎么死的都沒看到,更何況是妖丹。“你們在說什么?”陸無疏將鎖妖囊還于施陽,道:“等回了門中問去問師父?!辈贿^四年前的那顆妖丹,陸玄清等人卻也是沒有解釋的,那件事情到后來不了了之了,并沒有和眾弟子說明。“那我們先回客棧?”施陽見此番獵妖圓滿解決,便也不想在這兒待著,就和蒼月邀想御了劍飛回客棧。“回去之前,你們倆最好先給我解釋一下為何這般打扮?!标憻o疏冷冽的聲音在兩人背后響起。兩人同時(shí)一驚,慢慢地回了頭。施陽,除了腰間纏了原本穿在身上的白色錦衣,此刻上身卻是什么都沒穿的,就是光著膀子。而那頭發(fā),全是披散著,兩鬢各挑了一縷發(fā)絲,在后邊編成了細(xì)長的辮子,扎了一條細(xì)長的紅繩,不像是平日里男子所梳的發(fā)樣。而蒼月邀,也沒好到哪里去。她上身只穿了一件透明的絲質(zhì)上襦不說,脖間還圍了紅色的長衫,雖遮住了胸口和肩膀,但卻不倫不類,更是失了虛天女弟子應(yīng)有的的端莊。而頭上的三竹紋花鈿卻更是妖艷。蒼月邀本不屑于涂脂抹粉,但是進(jìn)了蒔花館,老鴇二話不說就給她上了妝容,所以現(xiàn)在蒼月邀看起來像極了風(fēng)月場中的女子。“無疏師兄?!笔╆柫ⅠR變了臉,笑嘻嘻討好道,“這不是為了獵妖么。”“所以呢。”“為了引這妖狐出來,所以就守株待兔?!笔╆枔狭藫项^,實(shí)在是不知道如何將這事情解釋給陸無疏聽。“怎么個(gè)守株待兔?!?/br>“我們……”“我們混進(jìn)了風(fēng)月場,做了小倌和美人,等這妖狐現(xiàn)身?!鄙n月邀見施陽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來,就替施陽說與了陸無疏聽。陸無疏聽了,面色立刻下沉。“我提出來的,不關(guān)月邀師姐的事!”施陽見到陸無疏那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的表情,心道死就死了,遲早要知道的。“荒唐!”果然陸無疏沒法接受他們倆這么個(gè)做法。獵妖便獵妖,怎能失了門風(fēng),堂堂虛天弟子混入風(fēng)月場中與風(fēng)月之人混在一起,簡直聞所未聞?!霸卵阋哺[!”“我自愿去勾欄院的,與師弟無關(guān)。”蒼月邀自知這件事有違門風(fēng),她是施陽的師姐,需得有擔(dān)當(dāng)。“師兄,你看這不就解決了嗎?妖獵了,我們也沒被風(fēng)月場中的人帶壞,有時(shí)也要不拘小節(jié)嘛,“自持,上善”的門風(fēng)心中念著就好了。知道要自我端正品格,去哪兒都無妨。師兄別跟胤元師伯說起,不然我跟月邀師姐近期都別想下山了。”施陽見陸無疏這番神情,便想好好跟他講理一番。“你保證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