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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澳銓δ灸咀隽耸裁矗俊?/br>“我沒對它做什么。”施陽見到陸無疏平日十分冷清的臉上顯出了隱隱的怒意,便將懷中的貓遞給了他,“這貓還你。”然而將軍卻是不樂意,依舊雙耳拉平朝后,沖著陸無疏發(fā)出嘶嘶的警告聲。施陽見狀就納悶了,這貓本就是陸無疏的,怎么如今見了主人卻是這個樣子。“將軍,你怎么了?”“喵~”木木沖著施陽又是軟軟的一聲貓叫,后又瞇著眼用耳朵蹭了施陽的胸口。陸無疏見木木對他與對施陽是兩個不同的反應(yīng),便問道:“你叫它將軍?”“我在萬書閣筑基之時就與它認(rèn)識了,不知道它的名字,便叫他將軍?!笔╆栍謸狭藫夏灸镜南掳停瑢λ溃骸皩④?,你連你主人都不認(rèn)了?乖,快去師兄那兒?!笨v使施陽再喜歡這只貓,但是他知道這貓是陸無疏的,而陸無疏又喜歡貓,他自然不會奪人所好。原以為木木會賴著施陽不走,不想木木聽了這話,卻是十分乖巧的跳到了陸無疏身上,兩只爪子分開搭于陸無疏的雙肩,又是一副軟軟糯糯的樣子。施陽又是一頭霧水。這貓今日怎么回事,翻臉怎比翻書還快。陸無疏將貓取下,揣在懷中,對施陽道:“木木是只母貓。”“母的?”這個施陽倒還真沒注意,聽陸無疏一說起就立馬湊上去準(zhǔn)備看看木木的性別。不料陸無疏卻退后一步,決計不讓施陽再碰它。施陽卻不依不撓,執(zhí)意要看。陸無疏再退后一步,冷冷道:“恬不知恥?!?/br>“師兄你這話說的,又不是看人女兒家的肚兜,怎么就是恬不知恥了。這貓好歹還和我處了這么久,看看又如何,我只是平日沒注意,這貓我親也親了,摸也摸了,也一道睡了,怎的看個雌雄就不肯了?!?/br>不想陸無疏聽了這般話,面色又變了。施陽見過這種面色,以前他阿爹聽聞小jiejie被人欺負(fù),就是這種面色。慍怒顯形于色,卻只能拼命壓制。施陽看陸無疏擺出這表情,心中想逗他玩玩,即刻擺出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骸澳憔瓦@么寶貝著,指不定它今晚就跑來我這兒了,我也一樣能看?!?/br>陸無疏昨日才剛帶傷出關(guān),午后好不容易打坐調(diào)息恢復(fù)了面色,如今卻又是被施陽氣得說不出話,面色低沉,眸色晦暗。施陽看著陸無疏微蹙的眉頭,心里稍稍舒服了些。倒不是看他那樣子覺得解氣,是陸無疏此刻面色確實好了些,讓他放心。這黑檀木要是也不理他了,他估計會選擇立馬挨一道天雷飛升渡劫,不帶丁點猶豫的。“玩物喪志,不思進(jìn)取?!标憻o疏被施陽氣了那么久,如今卻只從牙縫中擠出這八個字。“玩物喪志我不同意,這貓歸根到底還是師兄的。至于不思進(jìn)取嘛。我確實不思進(jìn)取……”施陽臉上帶著玩味似的笑,微垂的眸子讓人覺得他人畜無害。他又向陸無疏邁進(jìn)一步,微微抬了頭正視了陸無疏黑亮的眸子,“不思進(jìn)取,只思金光郎,無疏師兄,這是要怪我恣意放縱,還是要怪你長得如此俊雅?!?/br>施陽原以為自己說了這番話,會引得陸無疏面色羞赧,卻不想陸無疏此刻表情卻是波瀾不驚,像是根本沒聽進(jìn)去他的輕薄之言。作者有話要說: 不思進(jìn)取,只思你,恩,兒子,你開心就好☆、第48章蜚亂十五倏地,陸無疏以極快的速度封了他的靈脈大xue。施陽的微彎的嘴角還凝在臉上。下一刻,長澤瀑布下的水池中忽的伸出兩條池水結(jié)成的粗大水鏈,箍住了施陽的雙手。“天氣熱,水下涼快,你且待上一個時辰?!标憻o疏抱了貓,沒有再理會施陽,頭也不回的走了。施陽被那兩條粗重的水鏈子一下子拖入水里,像是把他束縛一般,又不讓他沉下去,將他胸部以下的部位全部浸在了水中。“喂!你好歹也是金光臺首席弟子,皎皎君子,知禮明儀,如今私下掌罰,有違門規(guī)!”施陽在水中拼命拉拽著那兩條水鏈子,奈何大靈脈被封,縱使拼盡全身之力,也是徒勞無功。陸無疏停下,似乎是想讓施陽死心一般,道了一句:“門中向來是我掌罰。”施陽不服,又問道:“為何要罰我!給個理由!”陸無疏平心靜氣道:“不得對同門弟子口吐污言穢語,不得輕薄放蕩,恣意妄為?!?/br>施陽道:“輕薄之言向來都是男對女,女對男,你我都是男子,怎么就是輕薄之言!”陸無疏轉(zhuǎn)身,垂目掃了水中的施陽一眼,道:“今日開始便是了。連同三年之前的那首yin詩浪辭,兩次并罰?!?/br>三年之前的yin詩浪辭?施陽聽了這話卻安分下來。陸無疏是怎么知道的?!這黑檀木為何什么事都瞞不???!施陽內(nèi)心在咆哮,卻見陸無疏早已抱著木木消失在了竹林中。“怎么知道的?他怎么知道的?他什么時候知道的?!”施陽自言自語,連著問了三遍,卻依舊無果。長澤瀑布的水激蕩而下,落入池中宛如碎玉摧冰。那激流的池水不停得沖擊著施陽的背,讓他覺得十分難受。施陽想打自己一耳光。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呢?!陸無疏是什么性子自己心里還沒點數(shù)么?怎么偏偏知道卻還是要多番招惹。敢情陸無疏是個人才,自己也是個人才。不受罰就不會消停。施陽欲哭無淚?!斑@靈脈要封多久啊!”施陽拉了拉箍著自己雙手的兩條水鏈子,仰天長嘯。一個時辰過去,已是戌時,西方天雖還掛著幾片晚霞,卻掩不住東邊天的點點繁星。施陽漂浮在水面之上,雙手還是任由水鏈子箍著。他隱隱掙脫了一番,奈何靈脈還是被封著,只能呆呆得看著夜空。“將軍,如今你都跟了無疏師兄去,以后誰還能陪我?”此番陸無疏還在門中休養(yǎng),同時靜等山下妖獸作亂的消息,施陽卻是倍感無聊。陸無疏既然已經(jīng)帶走了將軍,定是不會將它放出來。“這日子該怎么過啊?!?/br>紫竹林中有昆蟲鳴叫,耳邊也有瀑布水落池之聲,此刻的他卻覺得自己像是與人世間隔絕了一般。林中竹葉窸窣作響,忽然間響起了清脆的鈴聲。施陽尋著那鈴音找去,只見林中出現(xiàn)兩道暗紅的光點?!斑鱺”木木從竹林小徑中走出,徘徊在水池邊上。“將軍為何你如此懂我,前一刻還在念叨你。”施陽見到將軍大喜,在水中動了片刻,又恢復(fù)到胸口以下沉入水中的狀態(tài)。而將軍似乎是要下水來找他,施陽立刻呵止:“別下來!”將軍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