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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小孔也看得施陽觸目驚心。只不過施陽才注意了陸無疏背上的傷口沒多久,視線又轉(zhuǎn)到別處去了。施陽的目光順著陸無疏的背脊往下,就看到了兩顆微微凹陷的腰窩,再往下,就是……施陽一個激靈,自我強(qiáng)調(diào)一定要鎮(zhèn)定。不就是個背影,怎么像是沒見過一般?陸無疏脫了衣服便開始摸索水桶邊緣,想要跨進(jìn)去。施陽見狀就走過去將陸無疏橫抱而起,置入木桶中。雙眼無意中還瞄到了陸無疏腿間的長勢極好的事物,當(dāng)即別開了頭。陸無疏顯然是不適應(yīng)這種情況,清雋的眉頭微蹙一番。“又沒與你直接接觸,何必擺出這般嫌棄的神情?”施陽頓了頓,就開始說其他事?!懊魈撉拜呁阏f了什么,你居然還會愿意留在這兒療傷。”“沒什么?!标憻o疏道。施陽動了動嘴角,心道他這師兄還真是惜字如金。如今與他獵妖也有一段日子了,施陽卻沒聽過陸無疏講半句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倒是施陽一閑下來就開始講他家中之事,童年趣事,家中jiejie,能將的都講了。何時陸無疏也能與施陽交心,說一說自己的事情?施陽將一條觸感冰涼的絲質(zhì)白綾輕輕縛在陸無疏眼前。陸無疏眼中的迷煙能讓雙眼產(chǎn)生灼燒熱辣的痛感,縛上這白綾應(yīng)當(dāng)會好一些。“好些了嗎?”施陽問道。陸無疏點(diǎn)頭。施陽又將一小盅里一塊七竅冰心置入浴桶中,飄著草藥的涼水瞬間冒出一陣寒氣。“咝……”陸無疏倒吸一口冷氣。“很冷?”施陽當(dāng)即脫了手套子,將手探如水中,“怎么這么冰?”此時水桶中的湯藥已經(jīng)寒冷入骨,施陽此時有靈力護(hù)體,卻覺得這湯藥比極寒之地的冰雪也要冷上三分,況且陸無疏此時已經(jīng)封了靈脈,縱使體質(zhì)再好,也是一介凡人之軀,怎么耐得住。而明虛老祖說,陸無疏靈脈中的玄冰凈蟲需要在極寒的環(huán)境下才會有活力,而每日需得堅持一個時辰才能將這牛毛細(xì)針悉數(shù)吞噬干凈。這過程,并非常人能受得住。陸無疏緩緩釋了一口氣,索性將鎖骨以下的身軀全部沒入水中。施陽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同時,對陸無疏的虧欠之意也愈發(fā)增多。心里真是不滋味。施陽隔著手套子觸碰了陸無疏的脖頸,寒氣已經(jīng)順著頸部纏繞上來,陸無疏的脖頸也是冰涼一片。“你早些休息罷,不必管我。”陸無疏道,語氣平靜至極。施陽聽了卻是又氣又惱:“什么叫不必管你?我闖下的禍?zhǔn)卤驹摼陀形襾沓袚?dān),你何必擺出這一副圣人的面孔?”陸無疏道:“我需要靜心,若你真過意不去,便不要說話了?!?/br>“你!”施陽氣不打一處來。陸無疏這性子,施陽有時候會覺得挺好玩,但是有時候覺得他真是油鹽不進(jìn),水火不侵。他本就想認(rèn)錯討好,但是陸無疏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陸無疏在冰水之中呼吸均勻,身子雖有些微微顫動,但體質(zhì)好,靜下心來也能吃得住這呵氣成冰的寒氣。此時施陽不說話,倒是能讓陸無疏好受一些。“幫我備個手爐罷?!标憻o疏道。施陽聽了,眸色當(dāng)即湛然,這便極其狗腿地跑出了屋子給陸無疏燒水去了。待施陽到了火房,娉娉已經(jīng)在那兒煎藥。她一聽施陽來此是幫陸無疏置備熱水來的,便道:“浸泡七竅冰心的湯藥之后不能觸碰過熱的湯水,不然便前功盡棄了。這連這藥水,都要放涼了才能喝?!?/br>“還好你告知我,不然我又得惹事。”施陽道,言畢便要回去。娉娉叫住施陽:“懷瑾哥哥,你便留在這兒罷,你進(jìn)去也只能干著急,與其分了無疏哥哥的心,不如讓他靜心泡了那湯藥?!?/br>“可……”施陽想辯駁一番,但也覺得娉娉的話不無道理。施陽心中雖還惦記著小室中的陸無疏,但是還是與娉娉談了許久。屋外一只傳來兩只小蝴蝶嬉鬧的聲響,將娉娉的心撓得有些癢癢,縱使手中的小扇子在不停的扇著風(fēng),但眼神依舊不住亂飄。施陽瞧出了她那點(diǎn)小心思,便道:“想玩便去?!?/br>娉娉將剛熬好的藥水倒入碗中,嘻嘻一笑:“懷瑾哥哥,那我就與岸芷、汀蘭去周邊玩兒去啦,這藥水就交于你來吹涼,如何?”施陽取了腰間的瑤光扇,展開,對娉娉道:“去罷?!?/br>娉娉吐了吐舌頭,當(dāng)即化為一只小母鹿,剛要蹦跶著蹄子跑出去,便又被施陽叫?。骸澳芊裼檬謳退∨??”“自然可以?!?/br>施陽點(diǎn)頭。等他將藥水吹涼,回到小室之中時,浴桶中湯藥之上的寒氣已經(jīng)消失殆盡,一個時辰也已經(jīng)過去。施陽引導(dǎo)著陸無疏出了浴桶,只見陸無疏身上的原本白皙的皮膚已經(jīng)凍得有些發(fā)紫,不由地又心疼一番,當(dāng)即拿了巾布幫他擦拭身子。陸無疏還是不適應(yīng)施陽這般觸碰他身子,便道:“我自己來?!?/br>施陽不答應(yīng):“你也幫我這么擦過的,有來有回,互不虧欠?!?/br>陸無疏道:“那是你手腕傷了?!?/br>施陽反駁道:“如今你眼睛看不見。”施陽說著就輕輕擦拭陸無疏身上的水漬,“我不僅要幫你擦身子,我還要幫你暖身子,你統(tǒng)統(tǒng)拒絕不了。”陸無疏聽了覺得有些莫名,等施陽幫他擦拭腿間水漬之時,他不由的后退了幾步。施陽當(dāng)即將他定在原地:“怕什么?”等施陽將那碗微涼的藥水灌入他嘴中之后,施陽又是將陸無疏橫抱而起置于床榻之上。耳旁傳來衣物窸窣的聲響,陸無疏覺得隱隱不安。果然下一刻,施陽跟著上了床榻,口中念念有詞:“那水冷我知道,這罪過本不該由你來承受的,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以后可別想著整我,不然就是你做事過分了。”言畢,施陽將陸無疏拉上了自己的身子,兩具赤條的身子面對面貼在一起。“你做什么!”陸無疏被施陽這舉動驚得不輕,他本就不喜歡讓別人觸了他的身子,如今施陽更是脫光了衣物與他胸貼胸,這讓他渾身都不自在。“幫你取暖啊。”施陽在陸無疏耳邊回答道,并拉了被子將兩人一道蓋住,而后雙手纏了陸無疏的腰,“你這身子可真冷?!笔╆柌挥傻拇蛄藗€哆嗦。“我不需要。”陸無疏道。“你以為我想啊!誰想在這秋冬之際抱著個大冰人睡覺?!笔╆栐陉憻o疏耳畔說道,“你怎么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還不讓人碰你身子,待你熱一些我自然就放你下去?!?/br>施陽嘴上雖說得輕巧,但是心早已砰砰直跳。他爭取以極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