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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著溫暖的火光?!暗呛寐?。”他道。“那當然?!笔╆栕曾Q得意道,“也不聽聽是誰吹出來的,我又不是止嵐師兄那個音癡?!彼弥讣饽﹃桡逵窈崳浧鹆诉@簫的來歷。果然有些事情還是不記起來的好,一想到這簫是定情信物,施陽的心就像是被揪了一下。偏的,他還是個喜歡折騰自己的主?!皫熜?,你曾說你無牽無掛,現(xiàn)在呢?心中可有了牽掛之人?”玄夫人已經(jīng)到了身邊,陸無疏心中的牽掛之人應(yīng)當回來了。陸無疏垂了眸子,將指尖輕輕地在挽詩額心打轉(zhuǎn)。思忖一番后,他輕輕頷首。“是嗎?那太好了?!笔╆枩\笑道,同時也在心中暗罵自己找罪受。第二日,天還未亮。施陽醒來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又枕在陸無疏腿上睡著了,還箍了陸無疏的腰。陸無疏身邊,那蒲團之上,挽詩正睡得香甜,貓經(jīng)念得“呼嚕呼?!表?。施陽不明白陸無疏為何不像以前那樣疏離他了。以前施陽只要一碰陸無疏的身子,陸無疏當即就是一副厭惡的神情。可如今,昨夜施陽說了要睡陸無疏腿上,陸無疏連眉頭都沒蹙一下,直接應(yīng)允了。陸無疏靠著供桌的桌腿,呼吸聲是如此的均勻。施陽癡癡地觀望了陸無疏的睡顏,覺得自己是如此恬不知恥。陸無疏明明有心上人,而自己卻那么自私地霸占著。他閉了眼,將面龐再次貼近了陸無疏的腹臍,細細聞著他衣料上那若有若無的沉香。————虛天門內(nèi),古樸而綿長的鐘聲響了一聲。陸無疏將施陽送至瑤光臺,再一次交代不可提及戚越破了劍法的事情。施陽會意,回了房便先好好整頓一番。他將乾坤囊中的噬靈刀取出,細細端倪了片刻。“錚”的一聲,隨著短刀出鞘,施陽當即被噬靈刀極為光亮的刀身晃了眼。按照陸無疏的說法,這刀應(yīng)當是碰著了血便能即刻毀了金丹,是仙門中人最為懼怕的一樣法器。但是就是這樣一件如此駭人的法器,陸無疏卻說他也沒聽聞過。仙門中排得上號的法器陸無疏都知曉。因虛天位列仙門之首,百家獵妖仙門都會將自己門派中的法器記錄在案。若有新的法器誕生,便會更新一次,連同藏在虛天萬書閣二層的法器玉簡一道更新。陸無疏在門中待了二十余載,萬書閣中的每冊每卷、每道玉簡他都看過,就算法器玉簡發(fā)生了細微的更新,他都會查閱一番。施陽覺得噬靈刀的刀身有著一股幽幽的寒意,索性將刀子又收回了刀鞘?!半y不成這噬靈刀是仙門剛鑄造的法器,還未來得及在玉簡上更新的?”施陽看了這有些磨損的刀柄與刀鞘,“不像是新造的?!?/br>施陽不知曉為何戚越會在臨死前將這把刀塞到了他的腰封,但直覺告訴他,這刀子來頭不小。他將噬靈刀放置在了一個匣子之中并好生收好,想著時辰差不多了,便出了門去往虛天大殿。虛天三君與陸無疏早已等在那兒。陸無疏已經(jīng)戚越已死的事情告知了三君。陸玄清、楚南風、尹夜尋三人都若有所思。三人對著施陽又簡單詢問了幾句,也沒再多說什么,便讓二人退下。施陽與陸無疏出了虛天大殿,他便對陸無疏道:“果然師父師伯師叔知曉了戚越的身份后都有些不太對勁。”陸無疏道:“我們知道戚越身份之時,不也是那般神情?”但陸無疏的語氣,顯然不是那種理所當然的意思。施陽長嘆一聲:“我出生的那一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師父他們似乎都不想再提起。從我剛從師父那兒聽聞自己的手有所不同之時,就覺得師父他們不對勁。那日還聽他們提及鬼道宗什么的?!?/br>陸無疏道:“鬼道宗已被滅門,原因是屠殺御靈一族?!?/br>施陽淺淺頷首:“是嗎?有些事情,還是我們自己去查比較靠譜。師父他們既然不愿意說,自然有他們的道理?!?/br>“懷瑾,這幾日你在門中待著,我下山一趟?!标憻o疏道,“月初前我會回來?!?/br>施陽愣了片刻,而后道:“才幾天啊,你又要下山獵妖?真是一天都閑不住啊?!?/br>陸無疏搖頭:“不去獵妖,去棲鳳宮查閱一下有關(guān)噬靈刀的典籍。你且先回瑤光臺?!?/br>棲鳳宮如今在獵妖仙門中的地位僅次于虛天,因此關(guān)于仙門各類法器的典籍,棲鳳宮也搜羅過一些。當然,數(shù)量是沒有虛天這般多的。施陽瞇了眼,調(diào)侃道:“師兄可要早去早回,回來的晚了,我這做師弟的可是會想你的?!?/br>陸無疏瞥了施陽一眼,眼神中卻沒了往常那種嫌棄之意。他抬了手搭在施陽的額頭,道:“知曉了。”施陽心中頓時叫苦不迭。他的話聽著像是調(diào)侃,但是每字每句都是真情實意。陸無疏下山久了,施陽確實會掛念。但是陸無疏,真是完完全全轉(zhuǎn)性了。“難不成是與自己在一起久了,近朱者赤?連著臉皮都一道變厚了?”施陽心道。☆、第105章凰落一陸無疏按照他所說的,在月初那日傍晚趕回了虛天。金光臺的弟子,過了酉時之后便會選擇待在房中閱經(jīng)打坐,很少出門轉(zhuǎn)悠。陸無疏借著夜色從金光臺后方繞出,往瑤光臺走去,最后到了施陽臥寢所在的院落。施陽的臥寢中漆黑一片,陸無疏輕輕敲了門,但是房中沒有任何回應(yīng)。“懷瑾?”陸無疏試著叫了一聲,但是依舊沒有任何聲響。陸無疏側(cè)頭看了這無月的天空,心中隱隱浮起不好的預感。他推開了門,走進施陽的臥寢,卻發(fā)現(xiàn)房中空無一人。他燃起房中的燭火,掃了一圈。施陽的房中有一股非蘭非麝的馨香,那是幻香魔芋的香味,陸無疏知曉。明虛老祖為施陽配置的丹藥是用幻香魔芋作為藥引的。“這么晚了,去哪里了?”陸無疏自語一句,便想去瑤光殿找一找,結(jié)果臨走前余光一瞄,就瞄到了床榻上的那只乾坤囊。陸無疏拿了乾坤囊,只覺得這乾坤囊拿在手中,幻香魔芋的香味愈發(fā)濃烈。他取了乾坤囊在鼻子前輕輕嗅了嗅,當即驅(qū)動了施陽的乾坤囊。果不其然,那裝了丹藥的錦囊就在乾坤囊中。陸無疏擰了眉,將錦囊攥在手中,速速出了施陽的臥寢。“去哪兒了?!”陸無疏快步向瑤光殿走去,卻因為走得太過匆忙,直接與一人撞了個正著。施若瀾“哎呦”一聲摔在地上。陸無疏見摔倒之人是施若瀾,當即將她扶起。施若瀾哭哭啼啼,嘴巴邊緣似抹了碳灰,雖打扮得體,卻因嘴邊臟污而顯得邋遢至極。“無疏舅舅?!笔┤魹懠t著眼,大顆大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