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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沒白活。施陽愣在那兒眉目帶笑地看了片刻,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難不成這時候的自己就已經(jīng)對陸無疏有了感覺?當(dāng)時還未出師,朱止嵐一行人雖經(jīng)常在外,但是門中確實有不少可以談天說地的人。韶光臺的眾位師姐都愿意與他談天。“為什么那時候我就喜歡纏著師兄?明明師兄沒給自己好臉色看過。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越挫越勇?”陸淵元神出竅歸來,突然睜了眼。這一行為,當(dāng)即把正認(rèn)真凝視陸淵的施陽嚇了一跳。畫境中的施懷瑾也被嚇得不輕。施懷瑾回過神之后,立馬從乾坤囊中取出了一大堆小玩意兒。施陽瞧見這些小件便知曉這應(yīng)當(dāng)又是當(dāng)時的自己偷偷與韶光臺的師姐們溜下山而后買的東西?!皫熜?你看看,這些東西里面有沒有你喜歡的?喜歡什么盡管拿去?!?/br>施陽“噗嗤”笑出了聲。如今看待當(dāng)時的自己,還真是覺得幼稚至極。陸淵會接受這些小件,那才是活見了鬼。果不其然,陸淵只是瞟了眼前的東西一眼,便不再理會他,而后起了身,自顧自穿起了校服。施懷瑾見到如此冷淡的陸淵便有些撓心,也起身并問道:“這些都是男子喜歡的物件啊,況且你也經(jīng)常用沉香熏香,這上好的沉香串你總要罷?”陸淵連看都沒看那沉香串一眼。施陽槽自己道:“哎,你這是把師兄當(dāng)做女兒家來哄了啊,不管用的。這時候的無疏師兄,你就該……”就該如何,施陽也想不出來。這時候的陸無疏確實是油鹽不進(jìn),水火不侵,就算是現(xiàn)在的施陽上,也完全是無可奈何。換做是現(xiàn)在的陸無疏,惹他生氣了,施陽二話不說就環(huán)了他的腰身。這招屢試不爽,豆腐吃得跟不要錢一樣。施懷瑾見狀,當(dāng)即冷哼了一聲,并迅速將小物件收回了乾坤囊中,“送你東西你還給我這副臉色,以后不找你來玩了,有這些好東西我送給師姐去,何必要討好你這塊黑檀木?!边€未等陸淵穿完校服,施懷瑾便轉(zhuǎn)身欲走。陸淵掃了一眼施懷瑾的背影,而后轉(zhuǎn)過身自穿自的。施陽疑惑道:“不對啊,按照當(dāng)時自己的性子,怎么可能就這么走了?”懷想之際,施陽突然聽到了琉璃珠細(xì)碎的聲響。他當(dāng)即回神,只見本來都已經(jīng)走到了竹林小徑口的施懷瑾以極快的速度往陸淵沖去,面上噙著笑,而后縱身一躍,緊緊抱住了陸淵。陸淵顯然沒有那個警惕性,而后便順著那股沖勁,被施懷瑾環(huán)著腰身掉入了潭水之中。“撲通”一聲,水潭當(dāng)即泛起了青白的水花。施陽面上的表情也是精彩至極:“當(dāng)時的自己,為何如此大膽?!鞭D(zhuǎn)即間,他立刻捧腹大笑,“鴛鴦戲水啊,這又不是唯一一次?!彼麄z可沒少在水中搞出過事情。陸淵從水中揚了頭,迅速拂去了面上的泉水,并跟提小雞似的一把提了施懷瑾將他扔到岸上,雙眼中有的是難掩的怒意?!澳憔烤瓜胱鍪裁??”陸淵冷冷問道。施懷瑾將自己額頭濕漉漉的劉海撫至一邊,而后道:“天氣太熱,我們下水涼快涼快,不好嗎?”他的面上,是那份帶了些許稚氣的笑,這笑看得人很舒服。陸淵無比嫌棄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眼中的怒意已成了警意:“你不怕我告訴師父?”施懷瑾盤腿而坐,雙眼盯著從水潭中走來的陸淵,而后道:“你不會告知胤元師伯的,每次我被你逮到,你總是自行將我罰了,哪還輪得到胤元師伯啊?!?/br>陸淵深深呼出一口氣,并未說話。施懷瑾道:“師兄,你就說說,你喜歡什么你告訴我,我過陣子去山下的小鎮(zhèn)玩便給你捎點過來。只要你喜歡,天上的月亮我都摘給你。你獵妖歸來,在門中不是打坐就是修煉,能將日子過得這般無趣的,我都懷疑你的童年是如何過的?!?/br>施陽本還在邊上看戲,但是聽到畫境中的自己說了這么一句話,不由地沉了臉。說真的,施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止一次地戳過陸無疏的痛處。陸淵面色依舊平淡,稍稍甩干了校服上的水便往紫竹林外走。“哎,師兄,你還未回答我,你喜歡什么?!笔谚獑柕?。陸淵聞言駐足,淡淡道:“春日紅楓,夏日飛雪,秋日螢火,冬日鳴蟬??梢詥??”施懷瑾聽了,面上立刻發(fā)難。陸淵要的,盡是一些當(dāng)季不可能有的東西。施陽自語道:“師兄你過分了,這是存心為難我!”施懷瑾一言不發(fā),陸淵又道:“未出師的弟子不得下山,這幾日戌時你便去萬書閣抄寫門規(guī)。”施懷瑾聽了,當(dāng)即不悅,但是下一刻,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面上又掛起了意味深長的笑。然而陸淵像是背后長了眼睛,當(dāng)即又說了一句:“我看著你抄。”施懷瑾氣得直接把手中的乾坤囊摔在地上,而后瞪著眼怒視著陸淵遠(yuǎn)去的背影。走了幾步的陸淵又停了腳步。施懷瑾見狀,立馬換了面上的神情。陸淵道:“我房中的沉香與你買的沉香串不是同一種?!毖援?,便拖著濕淋淋的身子消失在了紫竹林的小徑中。看到這兒,施陽總算是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因為陸淵這句話,當(dāng)時的他也不知出于何種想法再次溜下了山,與朱止嵐一道。后邊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想來簡直又好氣又好笑。周邊的環(huán)境再一次轉(zhuǎn)換,只不過這次的地點依舊是在長澤瀑布邊上。陸淵依舊赤著上身在那兒打坐靜修,而這回,身邊卻不見了施懷瑾。施陽繞著周邊的竹林走了一圈,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的自己。一看天色與日頭,此時應(yīng)快接近酉時。施陽回到陸淵邊上,瞧著他微顫如同雛羽般的長睫,又看出了神。陸淵緩緩睜了雙眼,瞧見眼前無人,當(dāng)即轉(zhuǎn)了頭掃視了一眼周邊的環(huán)境。只在一瞬,施陽捕捉到了陸淵面上有所不喜的神情。施陽的雙眸中當(dāng)即露出熠熠星光,并對陸淵道:“師兄,你該不會是發(fā)現(xiàn)我不在,所以才有所不悅吧?”施陽隱約記得,那段日子,他閑著無事,只要陸無疏獵妖歸來在瀑布邊上打坐,他就會跑來一起。有時候有所覺悟,還會陪著陸無疏一道打坐。所以在那些時日,陸無疏只要睜了眼,便能看到待在他身邊的施陽。陸淵穿好校服,將及腰的青絲打理得一絲不茍,便出了長澤瀑布。施陽一路跟隨,往金光臺走去。“陸淵師兄!”陸淵才走出紫竹沒多久,不遠(yuǎn)處,一金光臺小修士極速跑來,而后在陸淵身前停下,氣喘吁吁。陸淵道:“門中不可疾步奔走。下次注意些?!?/br>小修士微開著口,大口大口地吸著氣,終于將自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