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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的衣襟,紅著眼求道:“胤元師伯,這事與無疏師兄無關,是我對師兄叨擾再三,也是我對師兄過于癡念。求你放過師兄,將戒律釘取出來,十八根戒律釘下去,師兄的靈脈會廢掉的。師侄愿意離開師門,不再見無疏師兄……”最后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施陽的聲音都是打著顫的。陸玄清聽了施陽這番話,惱怒的神容稍稍緩和了些。“你真的愿意?”他有些質疑的問道。陸無疏聽了這話,攥著施陽的手再次收緊?!皯谚 ?/br>施陽心灰意冷,此刻只想陸無疏無事?!叭粑易吡四茏屇銦o事,我選擇離開。”這回聽了施陽的話,勃然大怒的人變成了陸無疏。心中的執(zhí)念瞬間化為一口郁氣堵在胸口,而鎖骨之下,感受到了陸無疏癡念的戒律釘當即發(fā)揮了效果,給陸無疏帶來了焚心蝕骨般的感覺。但是身體所帶來的傷痛,完全無法改變他心中的執(zhí)念?!皫煾?,靈脈毀了就毀了。懷瑾是我心中的牽掛,就算師父再打入十八枚戒律釘,弟子也無悔!”轉瞬之間,他拉了施陽起身,并將他圈與懷中。而后,當著陸玄清的面,毫不猶豫地吻住了施陽的唇。陸玄清見了這等畫面,險些沒癱倒在地上。陸無疏心中惱火,他惱火施陽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施陽親口說過不會離陸無疏遠去,如今說要離開的也是他。陸無疏呼吸沉重,無比肆虐地咬住施陽的下唇,但是牙關的力道卻是十分適中,生怕弄疼了懷中之人。施陽睜著眼睛,惴恐無比地看著眼前面色鐵青的陸玄清。他掙扎了幾次,但是陸無疏就算是被十八枚戒律釘折磨得靈脈劇痛,手中的力道卻也不減。陸無疏將施陽狠狠箍在懷中,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靈活的舌尖悄無聲息地鉆入施陽嘴中,勾住了那一柔軟。吻由肆虐漸變成了溫柔,陸無疏輕輕吸吮著施陽的舌尖,盡己所能地試圖讓施陽緩下心神,接受他。陸玄清在旁邊被氣得一言不發(fā),如同一個空氣人一樣站立在床榻邊。施陽被這似水柔情的吻撫平了心中的傷痛與不安,呼吸雖略顯急促,但是施陽已然被陸無疏吻得忘乎所以。他閉上了雙眼,無視陸玄清,抬了手勾住了陸無疏的脖子,開始回應他的吻。他不想離開,他還想與陸無疏一道下山獵妖,走遍世間山水,看遍人間百態(tài)。待在陸無疏身邊,是他如今唯一的念想。施陽的眼中,因陸無疏與之纏綿至極地吻而滲出些許淚水。他很佩服方才的自己那一抹勇氣,居然會說出愿意離開的話。他喜歡陸無疏那么久,如今才得到了陸無疏的表白,怎舍得離開?!二人的雙唇在嘴中纏繞許久,舔舐許久,刮擦許久,最后,陸無疏終于舍得分開。他看著施陽那已漲的通紅的俊顏,牢牢地環(huán)著他?!皫煾?,弟子要他,望你成全。”陸無疏連頭都未轉,那雙如同黑曜一般的眸中有的只是施陽的面容。陸玄清閉上雙眸,顫抖著長嘆一口氣。陸無疏對于心愛之人的執(zhí)念,如同一片輕羽,緩緩掃開了他心中塵封已久的記憶。曾幾何時,他也如此執(zhí)念過,喜歡上了自己的師妹,而她卻心有所屬。十八道戒律釘?shù)耐闯螄L未受過。只不過與眼前的兩人不同的是,那時候的陸玄清知曉自己的心意不會得到結果,而施陽與陸無疏已經(jīng)通了心意,只要他允許,二人便不再受到折磨。罷了……情字本就無解。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陸玄清抬了手,腰間的那顆琉璃珠緩緩浮至手掌上空。他默念口訣,鵝黃的琉璃珠便開始在控制打轉。下一刻,一枚枚戒律釘從陸無疏的鎖骨之下緩緩抽離,帶著殷紅的血跡,漂浮到了琉璃珠周遭。戒律釘抽離身體的那一刻,陸無疏的靈脈當即恢復了正常,痛楚也即刻消失。陸玄清一甩衣袖,掃了床榻上的二人,有氣無力道:“陽兒,你照看好他?!闭f罷,便走出了陸無疏的臥寢。施陽眼中半分欣喜,半分質疑,待到陸玄清闔上了門遠去,施陽才意識到陸玄清似乎同意他們二人在一起了。他呆著雙目,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懷瑾?!标憻o疏抬了手搭上了施陽的腦袋,“師父他答應了?!?/br>施陽總算回了神。下一刻,他抬手抱住了陸無疏,將頭埋在陸無疏脖間,如獲新生一般吸著氣。熟悉的沉香味鉆入施陽的鼻腔,讓施陽瞬間安了心。陸無疏閉上雙眼,不顧施陽壓到他鎖骨之下的傷口,饜足無比的抱著他?!澳阏f過的話,不要忘記?!?/br>施陽點著頭,道:“不會忘,以后不管發(fā)生何事,我都會待在你身旁。”陸無疏已經(jīng)孤單了太久,施陽的陪伴,如同一方暖和舒心的泉水,讓人踏足之后便抽不開身,更何況是孤單了如此之久的陸無疏。陸無疏表面看著雖是冷清,但是心中,對于溫情陪伴卻是如此渴望。但是,他沒有對人說過。兒時他早早拜入陸玄清門下,面對的只有長了他一輪的師叔們還有看不完背不完的各類典籍;待門中師叔被分散道各地分駐點,陸玄清成了虛天掌門,他終于有了師弟師妹,但是陸玄清對他管得太過于嚴厲,師弟師妹就算敢和他說話,都被陸玄清說教了去。直至最后,孤單成了習慣,陸無疏便是那副冷清寡情的模樣。“今晚我不走了,陪著你,師兄你別拒絕?!笔╆栞p聲道,并吻了陸無疏的耳畔。“好。”陸無疏道,“他的事情該如何?你選擇明日說嗎?”施陽點了點頭,又直視了陸無疏的雙目,并將乾坤囊中的一顆丹藥取出交于陸無疏,并道:“師兄,你要信我,明日你照常便可?!?/br>“嗯?!?/br>第二日,由于陸無疏受了戒律釘,靈脈還會調整過來,就醒得晚了些。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而施陽也不知去了何處。他匆忙起身下了床榻,結果剛走到外間,便瞧見施陽拎著食盒闔上了房門。食盒內,是施陽特地早起為陸無疏熬制的粥。陸無疏見了施陽,這才松了口氣。洗漱完畢之后,施陽已經(jīng)舀了粥擺放在桌上,并道:“今日的驗修比試我們排在后頭,所以不急著去。師兄你先把粥喝了?!彼兄Σ[了眼,看著陸無疏坐到邊上?!坝H手做的,我可不輕易下廚的,師兄你別嫌棄粥難喝。我除了會拌豬油飯,只會熬粥了。”陸無疏點了頭,拿了調羹便默不作聲地喝。施陽見陸無疏將粥一勺一勺地往下咽,自己也舀了一碗。結果剛舀了一勺入嘴,施陽就蹙了雙眉,將粥吐到了邊上的盤子中,“咸了……”施陽趕緊到了杯水漱口。“師兄,你別喝了,我熬得急,做咸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