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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好好說話?!?/br>“哦,老二?!比~汲答應(yīng)得老實,眼神在他背后肆無忌憚地從白皙的頸后舔到狹窄柔韌的腰身。在步蕨轉(zhuǎn)身時還抓緊時間朝著下方瞄了兩眼,瞄得他一陣心潮起伏,險些沒收住眼里的蕩漾,“咳,我和老陸打過招呼了,這里還給你留著,以防到時候要是加班還能有個落腳的地方歇歇。”步蕨有時候會懷疑,以前的那個葉汲究竟是否真得存在過,還是他的記憶有了偏差?,F(xiàn)在的葉汲雖說依舊混賬,但與曾經(jīng)那個排山倒海,想要吞噬天地的少年完全是兩個人。一千八年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太過漫長,真得足夠一個偏執(zhí)到那種地步的人改頭換面?步蕨搖搖頭,活得久了后對于想不通的事情他都采取任其自然的態(tài)度,說白了就是懶得想。“我說你來燕城也有段時間了,好歹也是個二十好幾的人,就這么一個破包?”葉汲兩根手指挑著個洗得發(fā)白的帆布包,他忽然想到什么,狐疑地看向步蕨,像是想從他身上看出什么蛛絲馬跡,“不對,你工資好說也有個大幾千,零零碎碎的各種補貼,足夠你溫飽之余奔小康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又偷偷摸摸養(yǎng)了什么糟心玩意?”步蕨頗為淡定去奪他手里的背包,未果,他也沒再動手,轉(zhuǎn)身就走:“我養(yǎng)過最糟心的玩意兒就是你?!?/br>千年等一回等他孝敬一杯茶,還把自己孝敬得一夜沒安生。“……”葉汲悲憤地不能自已,這還了得啊,他家老二才回到這紅塵俗世里幾天,就從溫文爾雅的圣母寶座上墮入凡塵,居然學會懟人了!他抱著小背包,長腿掀上門不依不饒地跟過去,“不行,老二你得給我說清楚!我哪里糟心了,哪里對不起你了!我和你說,我不管身心里外,上邊下邊都不糟心,從不糟心!”┉┉∞∞┉┉┉┉∞∞┉┉┉以葉汲這么多年積累下來的資本,在燕城二三環(huán)內(nèi)住個大別墅絕對沒問題。但讓所有知情人大跌眼鏡的是,他非但沒sao包地搞個金碧輝煌的小洋樓,甚至連普通的高檔住宅區(qū)都沒買,而是特別懷舊地在條年代久遠的小胡同里盤了兩套小院兒,中間的墻一打通,連成個大套。從外邊看去,就是幾間平平無奇的小平房。但進去就能發(fā)現(xiàn),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寬敞整潔的院面里鑿了口小池塘,養(yǎng)了一水的紅鯉,條條金鱗閃爍,靈氣逼人。池塘內(nèi)還附庸風雅地栽了幾株蓮花,時值濃秋,蓮花已然在寒風中開得亭亭玉立,不見頹色。對著池塘的左半邊院子搭了一蓬葡萄架,綠油油的葉子下掛著一累累不合時節(jié)的豐盛果實。葡萄架下擺著一張搖搖晃晃的藤椅,藤椅邊臥了個石墩,石墩上一壺茶還裊裊冒著熱氣。一根舊得快看不清顏色的竹竿靜靜倚在石墩上,就像被人剛剛隨手擱下。步蕨看到這一幕時愕然地說不出話,那一刻,他感覺那一千八百年的時光從未在他生命里流逝過。第二十七章“三大爺,你回來啦!”兔猻尾巴卷著掃帚拖拖拉拉地從廚房出來,一見葉汲立即打起精神,“地我掃啦!衣服也洗完了!你買的快遞我也搬回來了!你……嚇!”掃帚“啪嗒”掉在地上,兔猻松軟的長毛緊緊貼在身上,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醞釀得正好的氣氛就被它丫兩嗓子全嚎沒了。葉汲磨著牙飛快側(cè)身給它比了一個中指,清清嗓子,風輕云淡地和步蕨解釋:“你別誤會,平時我都是請鐘點工過來收拾。這不,這兩天快元旦了,家政市場供不應(yīng)求,沒人接單嘛?!?/br>兔猻可憐巴巴地接口:“三大爺你說的鐘點工是我嘛?”葉汲目光深沉地看了它一眼,征求步蕨意見,“你是喜歡紅燒還是爆炒?我記得你口味比較清淡,身子又虛得慌,那就清蒸吧。這種上了年歲的妖怪,不知道吸收了多少日/精月華,沒事還偷啃老子養(yǎng)的龍鯉?!彼Q了豎大拇指,“大補?!?/br>“……”兔猻驚恐欲絕地快僵成塊石頭了。步蕨真是給他補怕了,懶得搭理他,朝著兔猻招招手:“過來?!?/br>兔猻猶疑不決地瞟了瞟葉汲,見他家三大爺沒有立即將它扒皮下鍋的意向,這才邁著小貓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挨了過去。剛湊過去,大餅?zāi)樉捅蝗嗔艘话选?/br>和葉汲沒事拿它兼職抱枕和沙袋的蹂躪不同,步蕨的力道溫柔又輕緩。忽然間它嗅到了點點熟悉的氣息,氣息久遠得被它差點遺忘在時間的長河里,可一旦再次出現(xiàn)它就會立即想起曾經(jīng)的另外一個主人。它習慣性地在那個溫暖的掌心里蹭了一蹭,撒嬌地呢喃:“二大爺~”這個名字一出口,它忽地瞪圓眼睛從癡迷中驚醒了過來。虧清醒得及時,葉汲對著它短粗的尾巴才抬起腳,只見它“呲溜”留下片殘影,眨眼消失在兩人眼前,不知躲在哪里再也沒吱一聲。在它溜走同時,步蕨手中的竹竿將將好敲在了葉汲小腿肚上。擱在一千八百年前,這一竿登時就能把葉汲給敲跪下來,吐血叫爹。而現(xiàn)在于葉汲大概就是隔靴搔癢,疼是不疼,癢倒是很癢。步蕨這具身體和當初他在凡間行走時的模樣很有些肖似,尤其一雙手白得透明,根根血管清晰地浮現(xiàn)在皮膚下。當它握著深色的竹竿時那種白就襯托得更為明顯,充滿著讓人情不自禁去狠狠搓揉,摁在頭頂?shù)臎_動。嘖,葉汲挪開視線,將領(lǐng)口往下拉了拉,露出大片精實的胸膛,半真半假地抱怨:“老二,你這沒事拿著根破竹竿亂敲的毛病真得改改?!彼捴刑字挘扒缅e了地方,以后有你哭的?!?/br>“……”躲起來整理心情的兔猻一個跟頭沒從房梁上栽了下去,涼了啊,三大爺最后那點廉恥之心,喂狗狗都不吃!步蕨完全接應(yīng)不上葉汲滿腦子只在下半身的腦回路,對于他和葉汲現(xiàn)在的實力懸殊他心里很有數(shù),敲敲也只是提醒他:“你別太過分了?!?/br>他就知道步蕨的圣母病要犯了,這也不能怪他,真算起來當年兔猻那玩意還是他討好步蕨送過去的。當時,沈羨那小子帶著師妹師弟下山歷練,一歷練就是人間幾十年,樂不思蜀。他看步蕨一個空巢老人待在山上,每天不是一個人看看山就是澆澆菜,過得比苦行僧還清寂。正好他解厄途中逮住了趴在人家道觀房梁上偷香火的兔猻,于是直接打包趁夜丟在了步蕨房門口。那時候他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對這位“兄長”有著不可描述的心思,依照他的性子動了心思就想法把人弄上床就是了,可惜的是那時候的他在步蕨面前基本就是個戰(zhàn)五渣,全方位花式吊打不說,每次打完還要通報三界,拎他出來示眾,殺雞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