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在哪里?”許澤呆了呆:“上個禮拜二那天他和導師確定了論文題回來,他就說不舒服了。我問了,他也沒說哪里不舒服,就說感覺肚子里又癢又疼,像螞蟻在里頭鉆,可是過了一會又好了?!彼秸f神色越驚恐,“隔了一天,他又說腦子里出現(xiàn)了類似的疼痛,可沒過多久又沒事了,所以我們都沒有在意?!?/br>“行了,剩下我們自己去查?!标懞痛驍嗨幕貞洠瑹o衣使了個眼色。冬無衣笑盈盈地喚了他一聲:“這位小同學?!?/br>許澤茫然回頭,一片煙霧迎面噴來,他眼神渙散了片刻,冬無衣拍拍他的肩:“小孩兒,隨便找個地玩泥巴去。”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第二更可能要十二點左右!等不及的同學先去睡覺吧,明早起來看!嚶,今天寫得晚了。感謝大可愛們的小發(fā)發(fā)?。?!讓我充滿動力!先說明下,這個副本,是以步蕨他們那邊劇情為主,燕大的少量劇情為輔!至于大家擔心馬上要結束,那是不可能的……副本結束后的主線劇情還有不少,所以不要慌,葉三哥和步蕨的故事還長!第五十九章燕大G棟宿舍樓格局為口字型,站在一樓天井中間向上看去,渺茫的一寸天光里飄著零零灑灑的雪花。“我不太懂把一棟十二層宿舍樓設計成這種格局的人心理,”冬無衣用煙桿挑開周墨宿舍陽臺的窗戶張望了一眼,“聚陰補陽?”宗鳴和陸和在檢查尸體,步蕨臨行前提醒過他們尸體的異樣,兩人都沒有直接接觸死者,宗鳴拿出雙畫滿符文的手套套上,小心地將尸體放到地上:“這里是男生宿舍,陽氣旺盛鎮(zhèn)得住陰氣,不會出太大亂子?!?/br>冬無衣嗤笑了聲,煙桿指指地上被骨架撐起的一層薄皮:“所以這是小亂子嘍?”陸和拿著相機從各個角度拍照,拍完了一圈他對著相機發(fā)呆:“這個尸體,好像和徐教授得哪里不一樣。”宗鳴從尸體踝骨處一寸寸摸上去,冬無衣婉約多姿的身腰扭過來,仔細看了兩眼:“是不一樣,按照二爺他們所說,徐教授被啃噬得只有內(nèi)臟和腦髓,而這具尸體只剩下骨骼和皮囊,肌rou組織全被吃完了?!?/br>尖銳的鞋尖在腿骨上捻了捻,“骨髓也沒了,它的胃口變大了。二爺和說得沒錯,這只妖物很不尋常。正常情況下,進食過一次后段時間內(nèi)不會再捕獵。它卻在風口浪尖上再次作案,說明它非常饑餓,急需補充能量。如果它是雌性,那么此刻它應該是肚子里有了小的,為了繁衍生育冒險出來捕食;如果不是……對于妖物的習性,宗家主比我應該清楚?!?/br>宗鳴脖子上的青筋抖了抖,默不作聲地將一張符紙封在死者頸椎上,只見平坦的皮膚一波一波鼓起,從頸椎蔓延到頭顱,整片頭皮如波浪般上下凹凸。看得陸和心驚膽戰(zhàn),擔心它隨時會像一個氣球炸開。宗鳴淡淡地說:“如果它不是為了繁衍后代而捕食,情形可以分為兩種:一,它只是單純地為了吃人而吃人,就像有的人喜歡吃rou,一天都離不了,但是案件才發(fā)生兩起,這種可能性很??;二,它受傷了,急需通過食人來補充體力和修復傷口,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后者原因。”沙沙的涌動聲從頭顱里傳來,可是卻被符紙牢牢攔在頸椎之上,終于一道赤色的影子按捺不住沖了出來。不料剛露了一個頭,即被宗鳴又一張符咒燒成了攔下,同一秒冬無衣煙桿里點下的煙灰也落在符咒上。不消片刻,脊椎骨上多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色蟲尸。淡淡的腥臭味浮起在空氣里,冬無衣嫌惡地別過頭:“噫,惡心?!?/br>那股味道確實算不上清新怡人,陸和卻聳動鼻尖認真地嗅了嗅,他的臉上露出狐疑,喃喃道:“我想起,還有哪里不對了?!?/br>宗鳴和冬無衣訝異看向等同于吉祥物的領導,陸和抱著相機吶吶地說:“徐教授遇害的實驗室里充滿海腥味,步蕨說因為它是水里的妖物??墒沁@間宿舍,卻一點沒有那種味道,這不很奇怪嗎?還有啊……”他抓抓頭,困惑不解地說,“剛剛那個學生,他說的話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自己朝夕相處的同學死了,他表現(xiàn)得是不是太平靜了?”冬無衣坦然地一攤手:“老子沒有上過學,不明白他們之間深厚的同窗情誼?!?/br>“……”宗鳴認真思索了片刻,臉色變了一變,倏地站起身:“主任說得沒錯,那個學生有問題?!彼呎f邊疾步拉門而出,“他的表現(xiàn)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在突然見到自己舍友慘死的尸體時應該有的反應。確實,他表現(xiàn)出來很害怕,可是在極度驚恐的反應下他居然還條理清晰地描繪出自己同學的死狀。而且當時他推門而入,死者是坐在桌前,從他的角度是看不清背后切口臟腑全無的情景。他描述得那么清楚,說明他當時至少走進宿舍,站在周墨背后仔細觀察過?!?/br>他在門外反問道:“現(xiàn)在大學生的心理素質(zhì)這么好……”宗鳴的聲音突兀地消失了。陸和自然而然地跟上去:“確實不太正常,咦,宗家主?”“回來!”他的肩被冬無衣猛地拉回宿舍,纏繞在煙桿上的銅鈴瘋狂地響起在安靜到極致的宿舍樓里,不知什么時候起,偌大的學生宿舍悄然無聲得好像只剩下他們?nèi)恕?/br>不,現(xiàn)在只剩下他和冬無衣兩人。防盜門半開的走廊上靜悄悄的,一扇扇緊閉的門像一張張冰冷的臉孔,面無表情地注視他們,前一秒還在和他們分析案情的宗鳴不知所蹤。“媽的,這回真是閻王被小鬼蒙了眼。”冬無衣在震天響的鈴聲里啐了口,“陸啊,你期待的‘香奈兒五號’味來了?!?/br>潮濕粘稠的腥味漲潮般填充了整棟宿舍樓,“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從走廊深處傳來,它走得不慌不忙,像是知道獵物已經(jīng)是它的囊中之物。冬無衣將煙桿上的銅鈴解下來,兜頭給陸和掛上,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嚴肅口吻對他說:“領導,二爺說現(xiàn)在地府局勢很亂,想走后門投胎有難度。你看你到現(xiàn)在也沒掙出個大功德,這輩子最多無功無過,下輩子保不定連個小公務員都干不上。所以待會爭氣點,活著,明白嗎?”陸和面上鎮(zhèn)定地點點頭,心里其實慌成狗,說好的下輩子別墅美女副部級呢,你們這么忽悠領導良心不會痛嗎?!!┉┉∞∞┉┉┉┉∞∞┉┉┉海上迷霧如云,劈裂天幕的雷電聲勢漸小,燃油燒盡后的刺鼻味連同灰黑的拉煙線被狂躁的海風漸漸吹散。雪花從陰沉的云霧里飄然落下,穿過茂密的山林,落在步蕨的鼻尖上。他的睫毛微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