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楚笑作為他們中最近才露面的生面孔,當(dāng)仁不讓地?fù)?dān)負(fù)起采買的重任。他將兩大袋食材放到地上,滿不在乎地說:“我很少待在太清境,基本上在人間,沒幾個天官認(rèn)得我,更別說那個老不死了。”“如果他已經(jīng)控制了太清境,認(rèn)出你是早晚的事?!辈睫Ф似鹂Х群攘艘豢冢艿饺~汲影響,除了某些少兒不宜的床上用品,他對新事物的接受速度可以說非常快了,“唐晏他們沒有傳消息來,趙朗要是落到他的手里,你很有可能成為威脅他的把柄?!?/br>楚笑聽見自己父親的名字時眼神明顯動搖了下,他咬咬唇還是忍不住問道:“師父,你說我爸……會有事嗎?”“即便他和唐晏被控制了,暫時也不會受到傷害,時間長了就不好說了。”步蕨溫聲安慰他,“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唐晏是我們大哥,沒那么好對付。況且太清境高居九天之上,立有六十四道天門,進(jìn)出兩難,想要攻破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br>楚笑鼻音嗡嗡地嗯了一聲,振奮了些精神:“師父,我很久沒有和你一起過年了,真懷念以前和師兄他們一起在載川上大家一起守歲的日子。對了,師兄他們有消息了嗎?”步蕨搖搖頭:“沒有,但現(xiàn)在來說,沒有消息可能就是好消息吧?!?/br>“老二!”葉汲在廚房里呼喊,“快過來陪我包餃子,老公需要你愛的助力!”即使葉汲成了楚笑事實(shí)上的“師爹”,此時楚笑仍然忍不住黑下臉:“這個二貨。”“三兒!別以為你在客廳罵師爹,師爹就聽不見!”葉汲怒吼,“今晚給你包一鍋香菜茴香餡兒的,通通給老子吃掉!”楚笑:“……”第八十六章除夕一大早,冬無衣熱火朝天地將所有人從房間里吵出來。他搖身一變化身大內(nèi)總管,將一系列任務(wù)分配給睡眼惺忪的眾人:“小楚備菜,二爺寫春聯(lián),三爺幫著貼;至于你嘛……”他挑剔地將勉強(qiáng)修補(bǔ)了三分之二軀殼的利市仙官上下一打量,指著大門口:“親,吉祥物或招財(cái)貓了解一下,親?”姚少司神態(tài)安詳?shù)赝埔煌蒲坨R,“招財(cái)貓吧,畢竟我和它有一定的共通性?!?/br>“哦豁,仙官大人您都成通緝犯了,還具有招財(cái)功能嗎?”“不是招財(cái),是可愛?!?/br>“……”被打斷“晨間運(yùn)動”的葉汲分外不爽地將門捏得咯吱響:“兄弟,有沒有人告訴你,擾人春夢會死的哦兄弟。”冬無衣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邊系扣子邊往外走的步蕨:“親,那有沒有人告訴過您,索求無度也會死的哦親~您一把年紀(jì)了,推薦X源牌腎寶,治腎虧不含糖,你好他也好~”“……”葉汲瞬間狂暴化,一拳將冬無衣砸到一樓,擲地有聲的宣告響徹大年三十的清晨,“老子的腎,健康的腎!”……等大家各自忙活了開,蹲廚房切菜的楚笑忽然一抬頭,盯著無所事事的冬無衣問:“那你干嘛?”冬無衣捧著文房四寶送到步蕨面前,嬌羞地說:“我給二爺紅袖添香呀~”話音未落他被葉汲拎著脖子扔出三米遠(yuǎn),葉汲神情冷酷至極:“你他媽再用個壯漢身少女音來惡心我和老二,把你閹了!”冬無衣□□一疼,終于安分守己下來不再作妖。他凄涼地蹲在門口,像只被動物園遺棄的大型熊科動物,抓抓胸:“老陸……”在門口一邊充當(dāng)招財(cái)貓,一邊瘸著腿完善結(jié)界的姚少司淡定地哎了一聲。冬無衣忽地沉默了,自嘲地笑笑:“我活糊涂了,哪來的老陸,仙官大人不要和我等升斗小民計(jì)較哈?!?/br>姚少司不以為意地說:“一個稱呼而已,算起來我做天官以后很長時間沒人叫我本名。倒是和你們公事后,陸和這個名字用得多。”冬無衣搓了幾根煙絲,塞進(jìn)煙口里:“仙官大人啊,我想采訪你一下,你裝瘋賣傻將我們摟合到一起,平時看我們是不是和看猴戲似的?挺樂呵吧?!?/br>“沒有啊?!币ι偎菊J(rèn)認(rèn)真真地說,“你們確實(shí)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但要說傻的話,”他稍微一估量,“二爺和三爺絕對談不上傻吧,宗鳴不愛說話但是腦子轉(zhuǎn)得絕對不慢。排除幾個不懂事的小年輕,真傻的話只有……”冬無衣咔的一聲,牙磕在煙管上:“好了,你不用說,我知道了。老子就是那個24K不摻雜質(zhì)的大傻逼?!?/br>姚少司斯文秀氣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冬無衣身邊坐下:“你不是傻,只是活得比他們簡單而已。二爺他們在這個世間行走了太久,眼中所見,耳旁所聞,我們窮盡一生也無法趕上,也不用趕上。他們有山河壯闊,波瀾萬里;我們也有我們的春陽花草,塵心凡徑。各有所求便各有歷練?!?/br>冬無衣咬著煙管一言不發(fā),他覺得身邊的這個人陌生得仿佛從未認(rèn)識過,可說的話卻又符合“陸和”這個教導(dǎo)主任的人設(shè)。他很矛盾,用煙管敲敲頭,扭扭捏捏地問:“那咱兩……”姚少司笑瞇瞇地說:“我在上面?!?/br>“……”冬無衣一聲咆哮,“上你妹!”步蕨手中筆一頓。葉汲添了些清水進(jìn)硯臺,嘖嘖直嘆:“我看冬傻逼早晚要被姚少司那貨啃得骨頭渣都不剩,也不想想姚少司他老板是誰?!?/br>步蕨笑一笑,繼續(xù)寫春聯(lián):“姚少司不是糊涂人,會拿捏好分寸。我不擔(dān)心他和冬無衣,只是……”葉汲托腮看他低眉寫字,提起毛筆的步蕨和他記憶中的二哥漸漸重合到一起,他認(rèn)真的模樣葉汲看多久都看不厭,“只是什么?”步蕨出了片刻的神,笑著搖頭:“沒什么?!?/br>葉汲沒有如往常一般鍥而不舍地追問,走到今天這一步,他與步蕨之間的默契達(dá)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他完全了解這個男人心中的所思所想,他只是知道步蕨想告訴他的自會告訴他,他打定主意不想說的,誰也無法撬開他的嘴。哪怕葉三爺用心險惡地試圖在床上某些激情萬分的時刻套他的話,步蕨直到不堪疲憊地昏厥過去都死咬牙關(guān),不曾松口。葉三爺漫不經(jīng)心地磨著墨,尋思是不是應(yīng)該加大床上運(yùn)動的力度,或者技巧?┉┉∞∞┉┉┉┉∞∞┉┉┉過了正午十二點(diǎn),小區(qū)炸開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竹聲,有人家已經(jīng)開始吃年夜飯了。這兒遠(yuǎn)離城區(qū),天高皇帝遠(yuǎn),限燃限放的條例在這完全不起作用。這一聲爆竹開了個頭,山上山下遠(yuǎn)遠(yuǎn)近近響起零星的爆竹聲,給這塊偏遠(yuǎn)的郊區(qū)添了幾分熱鬧的年味。讓楚笑一個人準(zhǔn)備一桌年夜飯顯然不切實(shí)際,冬無衣罵完陸和裹著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