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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梁漾走近書桌,看了看,搖搖頭?!皯斒墙o郡里的……郡丞大人、郡守大人、郡尉大人的?”他們博城的人員已經分完了,就該給郡里了,剿滅胡云寨的捷報還需要郡里簽字蓋印才能上報朝廷呢。梁淳杰看梁漾確實不懂,也不為難梁漾了,直接指一個解說一個?!笆紫?,郡丞大人那邊要給他五十萬,等郡丞大人提點過我們后,郡守大人那邊收的話、至少要拿出六十萬,而郡尉大人只要按規(guī)矩給二十萬即可,賀同知及其底下人一分一毫都不能給,不然過完年咱們就該下大獄了。”梁漾納悶?!百R同知不是兩袖清風的人呀?!闭媸乔迕髡?、也不會那么深程度地參與進皇子黨爭了。梁淳杰冷笑。“他的確不是兩袖清風的人,不過現(xiàn)在他被盯得太緊,京里又在肅王殿下那掛了號,地方上也將郡守大人得罪得不輕,郡丞大人前段時間還提點過我,賀同知現(xiàn)在一門心思想咬郡守大人呢,叫我們上報事情的時候小心些,別被算計了,你說咱們把好處送過去會是個什么結果?他又不傻,肯定會順著咱們這條線查郡守大人,不僅不會幫我們,關鍵時刻還會擋我們的路,真叫他查到什么,大家都會倒霉?!?/br>☆、第35章梁漾想到自己先把胡云寨的庫存收入囊中的事,沒好意思說‘咱們別拿這個錢’?!芭丁!?/br>梁淳杰看梁漾那表情,笑了,道:“當然,也不是什么錢都能拿都能送?!彼砬閲烂C起來,告誡道:“大家手里都有的錢、你可以隨大眾收一份,幫能幫之人落好實事的錢可視情況收點,但軍餉、賑災銀、科考費這三種錢絕對不能碰一點,無論形勢多么嚴峻,哪怕當場辭官,也不許碰一分一毫。”他語重心長地道:“軍隊我就不說了,一個搞不好都容易引起兵變,若兵變發(fā)生、相關官員絕對一個都討不了好,說句不好聽的,你看太子殿下身份那樣高貴、遇到這種事不一樣焦頭爛額?賑災銀嘛,不是我說的,那真是百姓的買命錢,少一分都可能多餓死一個百姓,我也不憐憫高尚,可是一大群人已經到了絕境、你還把這群沒什么出路的人往死里逼,不是找事嗎?科考費你知道是什么嗎?”“買科考試卷的費用?”梁漾有點不確定。梁淳杰點頭?!皼]錯?!彼诺土寺曇?。“做這事根本不可能瞞得住,何況收尚在谷底的未來同僚的錢,也不是施恩,而是結仇呢,還是把一個大把柄送出去的仇,送錢的人官路順暢也就算了,一旦不順暢把這事透露出去,十個收錢的十個都得死?!?/br>梁漾心里一跳?!啊俏覀冞@樣沒關系嗎?”他暗指他們在胡云寨之事上大肆斂財。“你肯定沒關系?!绷捍窘苈牫隽貉难酝庵?,笑道:“這件事的關鍵是我們確實剿滅了胡云寨,其他的事再往上面的人就算有點想法,也不會理會,真不讓你拿一個子的好處,以后誰剿匪還會積極?再有了,你以為我敢向朝廷多報收繳物資嗎?”言外盡是不盡之意,真報了真實數(shù)據(jù),那就等于把全天下的武官都給得罪了,后果可想而知,絕對死無葬身之地。梁漾想說他拿的不是一個兩個子的好處,但看梁淳杰的樣子,他忽然覺得梁淳杰對他拿的東西就算不是一清二楚、大致數(shù)字也是知道的,便不再多問了,說起自己的事情,他想買一個莊子用來安置將來可能出現(xiàn)的重傷難治難以再上戰(zhàn)場的士兵。梁淳杰沒什么意見,又給梁漾寫了張紙條,讓梁漾去找司戶辦理。梁漾拿到紙條看了看,問道:“二叔明天要去晉城?”“繳獲的東西的數(shù)額太大,斬獲的土匪人頭數(shù)也太多,里面還有十幾個是郡里有名有姓有畫像的通緝犯呢,照規(guī)矩這事是要趙都尉去郡里說的,可趙都尉的兵都參加了戰(zhàn)斗,還忙活了快兩個月,他得留下安撫士兵們,所以只能我跑一趟了?!笔聦嵣鲜且偷暮锰帞?shù)額太大了、這件事交給誰梁淳杰都不放心,干脆自己上陣。梁漾點點頭,表示受教了。梁淳杰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拍了拍梁漾的的肩膀,雖然不是親兒子,但是親侄子又跟自己關系好,也不差了?!拔衣犝f你給你的士兵還在官賞之外額外發(fā)了靈石?”“是,戰(zhàn)前為了提升士氣,我允諾他們除了軍規(guī)規(guī)定的人頭戰(zhàn)響之外,再給他們一個人頭五塊下品靈石獎勵?!?/br>“那趙都尉發(fā)兵運回來的物資你就不必再分給他們了?!边@些事適當便好,過度反而易出事。“是,二叔,我知道了?!?/br>梁淳杰又問?!澳泐A備什么時候擴充你營盤的人數(shù)?”“這兩日我就會與趙都尉商議下?!?/br>“嗯,你惦記著就好,這陣子我讓你給我跑腿,也辛苦你了,今天咱們博城的事算是結束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下吧?!?/br>“好的,二叔,我先走了?!绷貉嫱?,先去司戶那里辦理買了一處據(jù)說不錯的莊子,因莊子是公家賣的,莊契當場就下來了,拿了莊契,他去了衙后院牽馬出了大門,望了望湛藍的天空,呼了一口氣,翻身上馬,路上路過商行時因穿著軍裝便沒進去,溜溜達達地騎出城門,朝門口跟他打招呼的城衛(wèi)兵點了點頭,眼見官道上沒什么行人,他拉了下馬韁、加快馬速,先去看了剛買的莊子,見的確像司戶說的那樣不錯,放下心來,花了些時間找到莊頭、把莊子的名字改成了勇易莊,又讓莊頭把莊子里空著的房子收拾出來并定期打掃,交代仔細、他這才朝軍營行去。經過上次剿滅胡云寨的戰(zhàn)役,營盤里活下來的新兵克服掉一些殺|人之后的心理陰影后,面貌和精神氣都發(fā)生了些變化,整體的氣場強盛鋒利了許多,原先的少許浮躁也沉淀了下來,而隨著他們的身體素質在修煉中越變越好,薛棠的訓練強度也在不斷增加,王庭維帶著他們狩獵時要求他們面對炎獸的頻率亦持續(xù)增多著,此外梁漾把楊志尚也提拔了上來做了百夫長、目前沒有帶兵、專門解決那些修煉上有困難的士兵的問題。梁漾回到營盤,瞇起眼,掃了下訓練場上的眾人,把馬丟給他營房守門的士兵,抬腳去了程兮泰的營房,見程兮泰和幾名士兵正在奮筆疾書,他心虛地頓了下腳步,正巧有人抬起了頭看到了他,他臉色一肅,道:“你們先出去,我與程百夫長商量些事。”“是。”五名士兵立即起身行禮應是,接著步伐穩(wěn)健地飛快離開了屋子,并順手幫關上了門。程兮泰最近快累成狗了,前些日子被喊到衙門做事,幾天前才被放回來,積累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