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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怎么辦呢?”燕帝不疾不徐地抬眼,看向不遠處整個人籠罩在窗欞外投射進來夕陽的余暉中高大冷峻的男子。第25章賜婚周良魚從趙譽城被燕帝喊走了之后,就一直處于發(fā)怔的狀態(tài):譽王應(yīng)該……能堅持住吧?他不是厭女么,肯定不會同意娶一個女子的吧?但是先前在竹林的時候燕帝眼底的精光,讓周良魚又不那么確定了。這燕帝與燕云崢配合的這么好,“剛好”經(jīng)過竹林,“剛好”帶著幾位大臣,這要是沒提前一兩日布局,他都不信。燕帝還提前知道將趙譽城給引開了,這明顯,是做了相當(dāng)多的準(zhǔn)備了啊。趙譽城能……扛得住么?周良魚小酒喝著也不香了,葡萄也不吃了,蔫蔫的,像是被打濕的薔薇,這樣眼角耷拉著,卻更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先前跟在燕帝身邊的徐大人幾人,看到周良魚這蔫噠噠的模樣,對視一眼:天啊,果然!公主這一眼看不到譽王,竟然就‘茶飯不思’了,看來……他們這是真的不小心看到了一個大秘密啊。他們激動的抓心撓肺,特別想跟別人分享,但是又不敢,不想當(dāng)那個出頭鳥。就在周良魚著實想不通燕帝這到底想干嘛?好好的非要讓他嫁給趙譽城能有什么用的時候,趙譽城回來了。趙譽城剛遠遠一出現(xiàn),周良魚小眼神精準(zhǔn)地捕捉到了,嗖地坐起身,眼睛灼亮地盯著趙譽城,意圖從對方的臉上察覺到“蛛絲馬跡”,這到底燕帝跟他說了什么?結(jié)果,他只看到了一張面癱臉。趙譽城全程淡定自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后,隨意的一抬手,身后的心腹倒酒。周良魚:“……”哥們兒你看我一眼啊,看一眼就好啊。趙譽城仿佛沒看到?jīng)]注意到一樣,周良魚抓心撓肺的,哪里肯放棄,跟他使眼色:“噓、噓噓……”趙譽城:“……”周良魚噓了幾次,趙譽城依然只品著酒水,仿佛已經(jīng)超脫世俗對凡塵的一切都沒有知覺了。周良魚:有本事你丫一輩子別看哥!周良魚憤憤喝了一杯酒水,瞇著眼幽幽瞅著趙譽城,仔細(xì)觀察了一番,覺得沒反應(yīng)才是好事啊。瞅瞅,趙譽城這沒有惱羞成怒,沒有發(fā)狂紅眼,看來……應(yīng)該是“解決”了,肯定是沒被燕帝給說服!周良魚松了一口氣,放了心,喜滋滋的一揮手:“焦糖啊,倒酒!”焦堂宗本來一直在擔(dān)心,注意著周良魚,看公主一直心神不寧,他心里也不安心,突然公主就恢復(fù)了,眼睛也一亮,立刻“誒”了聲,倒?jié)M了酒水。周良魚一飲而盡:決定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趕緊多撩幾位美人,絕不能再給燕帝可趁之機把他“嫁”出去了。只是就在這時,原本心思各異的宴會,隨著燕云崢的站起身,起了微妙的波瀾。諸位貴女從一落座,視線就忍不住在云王那張俊臉上偷瞄,隨后低著頭含羞帶怯,又忍不住再看過去,只是云王來了之后就一直在喝悶酒,這讓她們又不確定,莫非……王爺不滿這次相親宴?所以等燕云崢站起身時,她們的注意力也看了過去,就看到云王搖搖晃晃的起身,突然提著酒壺,就猩紅著眼朝著譽王走去。不僅諸位貴女的模樣,連臺上坐鎮(zhèn)的姜皇后臉色也變了,趕緊朝著身邊的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迅速弓著身快步朝著燕云崢而去。燕云崢站在了趙譽城的桌前,梗著脖子猩紅著眼,突然提著酒壺,咣當(dāng)咣當(dāng)拿了兩個杯盞,倒?jié)M了,拿起一杯重重擱置在了趙譽城的面前:“本王親自給譽王敬酒,你敢喝嗎?”趙譽城抬眼:“云王這是何意?喝酒可以,但是總歸得有個理由?!?/br>燕云崢猛地湊近了,咬牙切齒:“理由?理由你不知道嗎?你搶了本王的女人!你搶了她……搶了她……”趙譽城一雙鳳眸幽幽瀲滟而動:“確定不是你自己在皇位與她之間,選擇犧牲了她?”“你!”燕云崢猛地朝后退了一步,砸了手里的酒壺。一時間,整個宴會陷入了死寂。不遠處的周良魚挑眉:哇喔,這兩位要內(nèi)訌?趙譽城卻絲毫不被對方的情緒影響,一靜一動,一澹然一暴怒,形成鮮明的對比,氣氛卻陡然沉凝了起來。嬤嬤這時到了近前,剛想勸上一句,被燕云崢猩紅的雙目一掃,嚇得弓著身不敢上前了。趙譽城淡漠地抬眼,就在這“腥風(fēng)血雨”的場面中,自若地執(zhí)起一杯酒水,修長如玉的手指摩挲著杯盞的邊緣:“不如……讓本王替云王想個理由?云王這杯酒,是在提前祝賀本王嗎?”周良魚本來正看好戲看到興頭上,結(jié)果就聽到了這么一句。周·懵逼·魚:???是他沒聽清,還是趙譽城這廝說錯了?祝賀?祝賀啥?而趙譽城的一句話,不知道哪里戳到了燕云崢的怒點,他整個人情緒瞬間就變了,猩紅著眼,眼瞧著修羅戰(zhàn)場就差幾秒就要開打的時候,馮貴突然小碎步捧著一個明黃色的東西,邊跑邊道:“圣旨到——”周良魚聽到圣旨兩字,莫名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往后退了一步:焦糖啊,你扶一扶哥,哥覺得腿有點軟。他咋覺得這圣旨這么讓人怵得慌呢?那三個字讓燕云崢像是傻了一樣僵在了原地,久久都沒動彈。馮貴終于站到了臺階上,尖細(xì)著嗓子,雙手托了托手里的圣旨:“圣旨到!”眾人回過神,從位置上起身,到了宴會的正中央,齊齊跪了下來。燕云崢站著沒動,被姜皇后的人迅速給拉了一把,對方踉踉蹌蹌的跪下了,只是額頭上青筋暴怒,看得姜皇后心驚膽戰(zhàn),生怕燕云崢會醉酒鬧出事來。馮貴掃了一圈下方的眾人,視線尤其在趙譽城與周良魚的身上掃過,最后心情不錯的開始念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周氏公主……特賜婚良公主與譽王,三個月后完婚。欽此?!?/br>周良魚從聽到周氏,聽到公主的時候,腦子就懵了,中間馮貴說的那些溢美之詞,他都想說都是屁話,你就是說出花來,哥也不要嫁人。等馮貴說出賜婚兩個字,周良魚:晴天霹靂!他堂堂一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讓他去嫁人……這能忍?但是!周良魚嗖的看向趙譽城:玩兒呢?譽王你的王霸之氣呢?你上戰(zhàn)場的殺氣呢?這等“屈辱”你都能忍?你的厭女呢?不帶這樣的,哥不要嫁人啊。只是還沒等周良魚與趙譽城這兩個主角有任何反應(yīng),隨著“咣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