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5
王之間的……以為對方是怕燕帝誤會他們提前與譽王又牽扯惹來燕帝懷疑,拱手:“拜謝,先行一步,今日之事在下謹(jǐn)記于心?!?/br>趙譽城回以一禮,直到馬車徐徐而行,最終消失在道路的盡頭,趙譽城也舍不得收回視線,他像是想到什么,猛地一扯馬韁,朝著山上的一處疾馳而去,獵獵的風(fēng)拂在臉上,卻與來時的悵然若失截然不同,他回來了,就在他觸手可得的地方,他有種自己整個人徹底活過來的感覺。直到上了半山腰,趙譽城牽著馬,站在那里,望著那一行往燕京城而去的隊伍,直到再次消失不見了。周良魚覺得自己睡了一個長長久久的夢,等他再次睜開眼時,意識還未完全恢復(fù),他眨了一下眼,望著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皺了一下眉,他想坐起身,才覺得渾身無力,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他剛想喊人,卻突然感覺頭疼欲裂,與此同時,腦海里像是有什么突然涌了上來。一幕幕睡夢中看到的東西竟像是突然鋪陳在了面前,飛快地掠過,等所有的字跡閃過之后,周良魚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臥槽……不是吧?他剛剛看到的那些字眼為什么這么熟悉?他腦海里閃過睡夢中抓到的那個書卷,下三個字,像是棒槌一樣直接在他腦袋上揮了一下。周良魚一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喃喃自語一聲:“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他明明記得自己并未看過下半部,為什么剛剛突然看到了下半部的內(nèi)容?還是說,他其實擁有什么特殊的技能?周良魚默默吞了吞口水,開始在自己身上亂摸,別是一物換一物,少了什么物件吧?等確定還好好的,周良魚才松了一口氣,難道說……生個病還有這待遇?那他以后要是時常病一下……周良魚趕緊將腦海里奇奇怪怪的想法給甩掉了,認(rèn)真想了一遍腦海里剛剛快速囫圇吞棗看過的劇情。等想完了之后,周良魚傻眼了。他頭疼地翻個身,趴在了那里,他覺得寫的人絕對是腦子秀逗了,要么就是寫的時候中間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導(dǎo)致了腦子不正常了,產(chǎn)生了報復(fù)的念頭,產(chǎn)出了前后反差這么大的一本。否則,誰家一本男主勵志復(fù)仇記會起這么一個……名字?他當(dāng)時看的前半本其實只有一部分,甚至不到三分之一,因為一開始劇情主要是圍著這三人來說,讓他誤以為燕云崢就是所謂的男主,小白花就是所謂的女主,大美人才是女配。結(jié)果,到了后面,竟然大家都只是男配女配,更是直接畫風(fēng)一轉(zhuǎn),從宮斗直接變成了復(fù)仇記,最后自然是真正的男主譽忍辱負(fù)重多年之后排除萬難手刃仇敵。周良魚看到最后,終于有一丟丟明白為何叫寵妃了,只是這個寵妃卻與這本書出現(xiàn)還活著的任何人都無關(guān),而是指……逝去的燕王妃。男主譽登基之前,先封了已故的燕親王為先帝,燕親王妃為后妃,獨一無二的后妃,三千榮寵獨其一人,為兩人重新舉行了盛大的儀式,封為第一寵妃,據(jù)說是燕親王當(dāng)年舍棄了皇位之后,親王妃怕是自己耽誤了他一度郁郁寡歡形容憔悴,當(dāng)時燕親王為了哄親王妃開心,開玩笑道,他不在意皇位,也不在意什么后宮佳麗三千,他只需要守著他唯一的王妃,讓她當(dāng)一輩子獨一無二的寵妃就足以。大概當(dāng)時被年幼的旭世子聽到了,在兩人死后數(shù)年,還是給了這么一個封號,昭告天下,彰顯他們的情比金堅的心。之后……男主譽才揭露身份之后繼任為帝。然后……沒了。沒了?它沒了!周良魚抓著腦袋,這特么到底是誰寫的,劇情這么匪夷所思也就罷了,竟然……好歹告訴他后來登基為帝發(fā)生了什么?還有就是,怎么回事,他為什么發(fā)個熱,竟然會看到根本沒翻看過的書卷?這太奇怪了吧?這到底怎么回事?周良魚木著臉,抓了抓短寸,小眼神特茫然,想破頭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想到那些劇情,周良魚心里莫名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尤其是腦海里閃過的那段雖然輕描淡寫從男主譽口中說出卻足以讓他震動的關(guān)于當(dāng)年燕親王一家發(fā)生的事。想到當(dāng)年年幼的旭世子經(jīng)歷那般巨變,周良魚腦袋埋在錦被里,莫名心疼不已。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輕易原諒他的。憑什么將他就這么送走了?大不了……等他何時哄夠了他不氣了,再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可憐他一丟丟原諒他好了。周良魚雖然沒看到后來發(fā)生的事,卻也相信趙譽城當(dāng)了皇帝,會是一個明君,只可惜,書中后來并未特意多言大美人的事,只簡單說了大美人遇刺之后,焦堂宗失蹤,隨后過了不久,大美人也奇怪的失蹤了,至此直到結(jié)束,或者說,是到了他看到的所謂下部“結(jié)束”之后,書中也再未提過大美人。周良魚皺眉,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中間是不是缺失了一段,為何變得這么奇怪?真的是這就是這么設(shè)計的,還是剛開始真的是想寫,可中間發(fā)生了什么,才會突然變成了這樣的走向?可周良魚只囫圇吞棗被看了一遍,再想細(xì)看壓根看不到了,只記住了大概會發(fā)生的情節(jié),具體的細(xì)節(jié)卻模糊不清了。不知是不是剛生病痊愈不能多想,周良魚想努力再想,卻只覺得頭痛欲裂,最后只能放棄了。這時房間外傳來敲門聲,周良魚定了定心神,坐起身:“誰?”“你醒了?”虞煜臨推門而入,看到周良魚面色正常地坐在床榻上,才放下心,走過去,抬起手想試探一下周良魚的額頭,被周良魚不動聲色地躲開了,自己摸了摸:“已經(jīng)沒事兒了,我這是在哪里?”他這幾日睡得昏昏沉沉的,一直都以為在馬車上,可這次醒來,竟然是在一個房間里。他垂著眼,想起昏迷時似乎聽到了趙譽城的聲音,可這怎么可能?“這里是別館,我們到的時候天剛擦黑,暫時先住在這里。明日一早等宮門開了,我會遞上帖子進(jìn)宮面見燕帝,等稍晚一些,燕帝應(yīng)該會派人來接思菱進(jìn)宮。你身子骨剛好,還是再多歇兩日,明晚就別跟過去了?!庇蒽吓R在一旁落座,視線落在周良魚剛醒來還有些茫然的桃花眼上。這幾個月接觸下來,有時候覺得這俞小子長得極好,尤其是一雙眼生的瀲滟生姿,不經(jīng)意間都會讓人沉迷其中,可等再細(xì)看,望見那大半張臉的胡渣,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周良魚一愣,明日不進(jìn)宮?他其實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事兒了,本來進(jìn)不進(jìn)無所謂,可虞煜臨這么一說,他腦海里閃過剛看到的一段片段,是后來發(fā)生的事,不過也是大虞與大燕的這次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