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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魚一邊往前走,越想越不對,臥槽,他這是開玩笑不成,被趙譽城反將了一局啊,這廝莫不是看出他慫了,所以才……周良魚懊惱地拍了下腦門,他應(yīng)該堅持的,看看趙譽城真的敢不敢……不會想到那畫面,周良魚耳后根都紅了:算、算了。他周魚魚多么正直的好青年啊。趙譽城接下來兩日并未再提陶家的事,周良魚抓耳撓腮了兩日,最終還是決定告訴趙譽城。他排除了所有他能想到的,都無法合理解釋。那干脆,不解釋了。第三日入夜,趙譽城又潛入了進來。與以前不同的是,自從被發(fā)現(xiàn)之后,這廝從偷偷摸摸改成了正大光明。周良魚幽幽瞅著占了他半張床榻的男子:“譽王府這么大,還不夠你躺的?還搶我的,還有沒有人性?”“人性?本王還以為,魚魚會繼續(xù)罵不要臉。”趙譽城淡定側(cè)過身,單手撐著頭,墨發(fā)鋪陳了一床,好一副美男醉臥圖,看得周良魚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噎了回去。“你瞎想什么?我豈是那種隨便罵人的?”周良魚裝腔作勢睨了眼,干脆平躺不去看,可對方的目光太過灼熱,看得周良魚抓耳撓腮,干脆背過身去,沉思片許:“趙譽城,不管我等下說什么,你都不許問為什么?”趙譽城被周良魚凝重的聲音一怔,斂了臉上戲謔的笑,正色嗯了聲。周良魚不敢看趙譽城,生怕會連底牌都丟了。可要他怎么說?說對方不過是一個虛擬的人物?不過只是存在一本書中的人?周良魚深吸一口氣:“你不是好奇我為何會知曉陶小公子會在那時遇險?我的確提前知曉了,不僅知曉他會提前遇險,我還知道他為何會被陶家大公子迫害。理由,是陶家主將陶家?guī)缀跛械陌蒂~以及把柄都放在了陶小公子的房間的暗格里?!?/br>周良魚說完之后,身后許久都未傳來聲音,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他聽不到聲音,更加不安。忍不住轉(zhuǎn)過身,只是抬眼看過去,對上趙譽城難得怔愣以及莫名惶恐不安的目光,周良魚的心臟被戳了下。對方這表情顯然是因為他。若是因為陶家,對他來說是極大的利,他斷然不會如此。他這是怕什么?怕自己知曉這些他不可能知道的?還是……想到了什么玄之又玄的能力?周良魚與他面對面,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趙譽城迅速覆蓋住他的,鳳眸底都是欲言又止,卻因為先前答應(yīng)了周良魚,垂下眼,許久都未再多言一句。周良魚想再說幾句,卻陡然被趙譽城抱住了,對方力道有些重,緊緊擁著他,幾乎讓他喘不過氣,周良魚卻沒動,任他抱著,他其實有種感覺,他再也回不去了。可他不敢多嘴,怕給對方的希望太大,反倒是……再說,對方也許想不到這種事情上,他拍了拍趙譽城的后背,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跟你說趙譽城,你別以為這樣就能正大光明占我便宜啊!”趙譽城大概是情緒平穩(wěn)了,才略微松開了些,額頭輕抵著他的:“剛剛還不算占便宜……”周良魚:“誒?”這廝嘛意思?結(jié)果,下一瞬就被噙住了唇舌,在此之前,耳邊只輕聲響起趙譽城低喃飽含情意的嗓音:“……這樣才是?!?/br>周良魚:“……”隨后不過十日,趙譽城就派人潛入陶家,將那些賬本一本本拿出來,讓能人重新做了一本一模一樣的假的,放回去,真的則是留了下來。在此期間,陶家人一直在找陶小公子,卻遍尋不到。畢竟誰也想不到,陶小公子此刻卻在與陶家八竿子打不著的別館。因為里面是大虞國來的使臣,尋常人不敢進去搜查,陶家主忙著尋小兒子,倒剛好給了趙譽城機會,偷梁換柱。既然陶家的是都說了,其余三世家也沒必要瞞著了。周良魚破罐子破摔,咬著筆頭將知曉的關(guān)于后來趙譽城查到的另外三家的把柄都一一寫了出來。至于怎么利用,那就看趙譽城自己了。時日一晃而過,大虞國的和親使臣來了也近一月。燕帝再想拖,卻也不得不開始尋找合適的和親人選。最合適的人選,自然就是趙譽城了。對方府里無人,又剛死了王妃,燕帝讓文武百官遞上合適的人選,近一半的人都選了趙譽城。以前他們不敢摻和,因譽王厭女,可既然公主都娶了,還這般感情深厚,看來譽王的厭女癥應(yīng)是好了。他們這幾個月被譽王對良公主的感情感動,覺得譽王也不像這些年表現(xiàn)的這般冷血沒感情,倒是同情之下多出些認同。燕帝自然不想便宜了趙譽城。從另外一半人中開始挑選,既是和親公主,駙馬身份不能低了,否則有看不起大虞的意思。最后選來選去,加上趙譽城,一共有五個人選。燕帝琢磨再三,只能通知下去,再次邀大虞使臣進宮赴宴,順便商議和親事宜。萬一這思菱公主選了趙譽城,那他只能日后想辦法毀了對方;若沒選趙譽城,皆大歡喜。虞煜臨接到圣旨,眉頭深鎖,顯然了解過大燕的處境,更不愿思菱公主留在此處。如今還好,他在此,可一旦他離開,思菱的處境,并不好。更何況,她并非真正的公主。周良魚四人圍坐一圈,周良魚瞧瞧思菱公主得到消息也耷拉下的眉眼,心里不好受。相處了這么久,也有感情,燕帝這人不可能給思菱公主選個特別出彩的駙馬。思菱公主眼圈都紅了,最后一咬牙:“哥哥你們別擔心了,這不就是來的目的嗎?我就算回了大虞,處境也不會好的。與其如此,倒不如……就這么嫁了。也許,未來夫君會是個良人呢?”周良魚:“可若不是呢?你忍得了背井離鄉(xiāng),整日面對一個可能對你怠慢不上心的夫君?”虞煜臨重重錘了一把石桌,卻苦無辦法。最后只剩下趙譽城一直沒開口,他的視線在的三人臉上掃過,最后落在周良魚身上:“若我有辦法讓思菱公主無法出嫁,卻又解決和親的事呢?”“啊?”三人震驚之下,三臉懵逼看向趙譽城。譽王這是開玩笑?怎么可能?思菱就是來和親的,怎么可能她不出嫁反而還解決和親這件事呢?周良魚也奇怪,這廝怎么敢這么夸大口?不過莫名又相信趙譽城,既然敢開口,莫非……他真的有辦法?可不知為何,周良魚莫名有些慌,這廝……不會是想娶思菱公主吧?假成婚雖然可行,但……他為什么這么不爽?為了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