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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急,瞧見周良魚這般撲人的動作,忍不住嘴角彎了彎,將人攬著:“你多大了?”周良魚的聲音隔著衣服悶悶的,故意兇巴巴的:“你管我!我睡不著,你給我將話本里書生小姐的故事……”趙譽城無奈:“你俗不俗?”“我愛聽……你管得著么?說不說?不說以后就……就分房睡!”周良魚仿佛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松了一口氣。果然,趙譽城捏了捏他的后脖頸,無奈,卻倒是認(rèn)真想了想,開始緩緩講了起來。周良魚聽著,腦子里卻空空的,全部都是先前夢到的場景,他終于知道為何趙譽城會厭女了,他哪里是厭女,根本就是……厭人。或者說……是怕與人接觸,因為他,在尸堆里,與那么多的尸體待了這么久,從上方留下來的血,將他全身都布滿了血,甚至還有他雙親的,想想該有多絕望。可他不能喊不能說,只能那么忍著……因為他要活著,給死去的那些人報仇。周良魚記起來當(dāng)時佳佳說過的,當(dāng)時“譽世子”被救回來,就極為怕人,很久都未能有人近身。后來還是趙王看不下去,直接將人帶去了軍營……軍營都是男子,怕是當(dāng)時趙王硬是逼著趙譽城接觸那些人,怕是時間久了,接觸的時間長了,改掉了趙譽城懼怕男子的毛病。可這種情緒,卻保留了一半。卻成了所謂的……“厭女”。他不是厭,而是怕……怕接觸到人,男人女人,就會讓他想起當(dāng)年那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日子。周良魚心疼壞了,可腦海里卻莫名存了一個疑惑,為什么他會做夢夢到這一切?那么真實,仿佛他當(dāng)年就站在那里,親眼所見的一般?還有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所謂的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另一邊,趙譽城明顯感覺到了周良魚的心不在焉,慢慢停了下來,果然懷里的人并未發(fā)現(xiàn)。他將人的頭抬起,周良魚怕他看到自己發(fā)紅的眼圈,迅速抬起手,遮住了他的眼,隨即難得主動地親了上去。趙譽城挑眉:“這么熱情?”周良魚咕噥一聲:“廢什么話?你是不是不行?”趙譽城:“……不行?”很、好。慢半拍才察覺到自己說了什么的周良魚:“……”他為什么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第91章趙譽城:這么聽話?厲王一家遇害,因著一模一樣的尸坑與被殺手段,百姓起了疑問,但這些還不足以讓他們懷疑什么。趙譽城的目的也不是百姓,而是那些文武大臣。他們在朝中這么多年,對局勢遠(yuǎn)比百姓看得通透,自然能想到那里面的彎彎繞繞。而這些朝臣才是重點,只要他們信了,趙譽城先前這兩步也算是成功了。趙譽城這兩招也的確奏效了,文武百官生了疑,雖然不敢多言,可到底還是在早朝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流露了出來。燕帝每日坐在龍椅上,將臺下眾人的表情收入眼底,自然也察覺到了,加上入夜之后的噩夢,燕帝迅速憔悴了下來。晚上睡不著,白日里脾氣愈發(fā)的暴躁,導(dǎo)致宮里人心惶惶,仿佛被烏云籠罩。坊間的傳聞五花八門的,越來越多,燕云崢自然有所耳聞,剛開始是不在意,后來聽得多了,他也覺得不對勁,干脆進宮去見了燕帝。只是還未開口,燕帝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嚇得燕云崢默默垂眼,沒敢再開口。這幾個月,自從良公主死后,他整個性子沉了下來,不開口的時候,表情陰郁,與燕帝像極了。燕帝自然知道燕云崢進宮是干嘛的,可他不想聽,也不想解釋,就算是如今,對于當(dāng)年殺了那么多人,他也不后悔。至少,他坐穩(wěn)了這個皇位足足十七年,他為何要后悔?可最近發(fā)生的事讓他焦頭爛額,苦無辦法。他這兒子竟然還敢來問,真是……燕帝怒意上涌,剛想將燕云崢給趕出去,可余光一瞥,視線掃見站在一旁垂著眼不說話的燕云崢,突然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燕帝瞇著眼,緊盯著燕云崢,眼底精光大亮。燕云崢被燕帝這么瞧得極為不舒服,卻沒敢表現(xiàn)出來:“父皇,若是無事,兒臣先……”“等等。”燕帝親自站起身,走到燕云崢面前,繞著走了一圈,拍了拍他的肩膀:“云兒啊,父皇老了,你可想當(dāng)太子?”燕云崢臉色一變,迅速跪了下來,以為燕帝是在試探他:“兒臣不敢!”燕帝卻是大笑了起來,只是眼神卻陰鷙兇狠:“可朕想讓你當(dāng)!”燕云崢不知燕帝何意,本以為眼底只是開玩笑,可翌日,燕帝直接還真就在早朝的時候,將他年紀(jì)大了,有意立儲的消息說了出來。燕帝的主意很簡單,他想用立儲這件事,將最近的幾樁事都壓下去。有什么能比一國儲君的事更大的?果然,他立儲的意思一出,所有的文武大臣都驚呆了。皇上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立儲了?過去幾年,他們一直在等著皇上立儲,可皇上就是不立,如今這么……眾人對視一眼,卻不敢當(dāng)這第一個出頭鳥。與此同時,心底的疑惑也迅速擴大了。本來他們剛開始還只是懷疑,可皇上這來這么一出,他們仔細(xì)想了想,覺得皇上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立儲,怕是想將最近對皇上不利的消息壓下去??扇绻碚慌掠白有保噬蠟楹我獕合氯??還有厲王一家出事,皇上竟是沒繼續(xù)派人差?難道……其實皇上根本不在乎厲王一家人的性命?雖然厲王這些年比較胡鬧,那尚佳郡主也……但到底是當(dāng)年跟著燕親王南征北戰(zhàn)的王爺,皇上如此做,莫不是讓人心寒?先前那個念頭再次閃過,讓文武百官心里咯噔一下。燕帝不顧一半朝臣的不認(rèn)同,執(zhí)意要立儲,可他不直接說儲君人選,讓眾人提議……直到消息傳出,周良魚懵了,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趙譽城竟也在儲君的名單里。“這……這是為何?”周良魚摸不著頭腦,為何那些大臣竟然還有提議趙譽城的?“魚魚以為為何燕帝要這般針對我?當(dāng)初我父王……”趙譽城垂下眼,“就是燕親王當(dāng)年覺得這江山不是他一個人打下來的,是以覺得當(dāng)這個皇帝其余幾個異姓王都可,可當(dāng)時他極得人心,也就一開始應(yīng)了下來,不過為了公平,他主動提出這一任無論是誰當(dāng)這個皇帝,下一任其余的異姓王的子嗣也可當(dāng)儲君,能者居之。他當(dāng)初本意是好的,卻不知……他最終因為母妃沒當(dāng)上皇帝,讓燕帝當(dāng)了,對方記住了這句話,以后十多載,對幾位異姓王的子嗣或打壓或……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