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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卻愛了他十幾年了,他寧愿他永遠都不承認,那樣還可以欺騙自己,說楚天易他不愛男人,也就不用現在這么痛苦了。淚水有著guntang的溫度,澆在楚天易手背上,驚得他急速抽回了手。不知道為什么,心安理得的讓這個人跟隨著他這么多年,明知對方的心意卻從沒在意過。只是這一刻突然有些愧疚,望著周晨哭的孩子似的面容,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對不起?!?/br>聽到這三個字,周晨哭的更甚了,直掐著楚天易的手臂說:“為什么要跟我說對不起為什么要說,你哪里對不起我你收回去收回去……”忍著胳膊上的痛,楚天易看著前方寬敞的路,嘆了口氣。或許這三個字早些說出來,就不會讓周晨這么難過了吧,在對方說喜歡他的時候……以為說出來后再聽周晨的哭聲就不會那么煩惱,卻發(fā)覺有些自欺欺人。好不容易到了周晨家樓下,楚天易長出一口氣,覺得這一路是他開車走過最遠的路。將周晨扶進屋子,醉鬼已經不哭了,只是臉上淚痕明顯,眼睛也紅紅腫腫的,似乎是壓在心底很久的東西都給哭了出來。楚天易問他家里有沒有解酒的東西,周晨正要說話卻突然捂住嘴朝屋里跌跌撞撞跑去,隨后他聽到嘔吐的聲音。等他趕過去的時候,發(fā)現周晨眼睛連半點焦距都沒了,再瞧下面,一地穢物,而周晨正坐在那堆東西旁邊,身上也沾了不少。第3章楚天易明白周晨今天這樣,自己要負很大責任,難得他良心發(fā)現,只好送佛送到西。放好了熱水打算把對方洗干凈送上床再走。他正給周晨脫衣服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小輝?我很快回去,你別等我,先……”他這邊沒說完話,周晨不干了,拽著自己衣服嚷嚷著“你別脫我衣服,放開……”楚天易手一抖便真的松了開,周晨站不穩(wěn)后仰下去,頭磕在浴缸邊緣。“嗯……疼……”剛剛哭過還帶著濃重的鼻音。透過電話傳到那邊,味道就全變了。“我自己來,你給我脫褲子……”楚天易忙解釋起來:“不是,你別誤會……對,是周晨……哎小輝,小——”聽著電話里傳出來的嘟嘟聲,楚天易恨不得把電話摔了,轉頭看周晨的目光都帶上了殺氣。對方智力卻已經下降到不會察言觀色的階段。周晨一面扯著襯衫一面松開腰帶,似乎是熱的難受,從臉到脖子直到解開的襯衫里面透出來的部分都透著紅。楚天易把電話又打回去,發(fā)現對方已經關機……低罵了一句,還來不及思考回去怎么哄人回頭時便鎮(zhèn)住了。周晨已經脫干凈,一條腿跨進浴缸。酒后泛紅的身體透過氤氳的熱氣落入楚天易眼中便變成了淡淡的粉,纖瘦的骨骼細致的皮膚,才讓他意識到在這浴室內周身有些發(fā)熱。眼看周晨身體不穩(wěn)要滑進去,他連忙放下手機過去將人扶穩(wěn)。“喝醉了怎么這樣,一點平時的樣子都沒有,真讓人無法想象。”楚天易覺得自己今天嘆氣的次數快超過半年的次數了。他拿起噴頭試了試溫度便當著周晨的頭灑了下去,突然發(fā)現對方身上的紅有些不正常。蹲下看了看,臉上的倒不大明顯,身上卻是一大片一大片紅斑一樣。“喂,你酒精過敏???!”他伸手碰了碰泛紅的地方,指尖方一沾上便觸電般收了回去,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他不敢讓對方長時間泡水,胡亂擦擦便將周晨包起來抱進了臥室放在床上。周晨前半夜睡的很不好,做個夢都斷斷續(xù)續(xù)的,好在后半夜終于睡實了。楚天易見他睡的踏實了,氣喘的也比較勻,才起身走。臨走前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他記得那年搬家到周晨家隔壁,認識了這個同樣喜歡玩籃球的男孩。兩人無論愛好興趣都有許多相似,相處起來很舒服,尤其是周晨的笑容,總是很輕易就能讓他忘了煩惱。只是那一天,對方突然抱著他的頭嘴對嘴的親了一下對他說喜歡,之后就全變了。他討厭周晨,甚至有些恨他,因為他們本可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卻因為對方的自私使那個午后都變了味道……如今回想起來,什么討厭啊恨啊,都只是年輕才有的感情。若是在兩人成熟以后,周晨再說那樣的話……楚天易猛的回神,發(fā)覺自己想的太遠了,現實是,他要想想怎么才能哄家里那個開心。周晨好久沒夢到過高中時候的事了,他有些逃避高中那段時光。因為那三年幾乎都是跟隔壁家姓楚那小子一起度過的,無論想起什么,都會順帶上那個冤家。只是昨晚那個夢似乎還好些,起來后心情還不錯,也不知道到底夢到什么了。周晨一邊刷牙一面想昨晚都干嘛了。他記得吐在了楚天易鞋上……也想起了在車上時有些歇斯底里的質問,之后的就模模糊糊記不清了。刷牙的速度慢了下來,感覺醉酒后遺癥還在,腦后一陣陣疼。放下牙缸想干脆疼死過去算了。陳年往事了怎么還拿出來跟楚天易說……雖然很多年前他曾不止一次那樣問過楚天易,為什么不喜歡他。但自從在楚天易公司工作后,卻沒再問了,問了也白問,喜歡都沒有理由呢,不喜歡還能有什么更棒的解釋?漱了漱口,吐出水,將頭發(fā)仔細梳理起來,直到一根獨立的發(fā)絲也找不到才穿上外套出門。哎,今天為什么不是周末……還好,他跟楚天易私下有時候火力足,但是在工作時間卻很少帶上那些私人恩怨。這不能說他公私分明,只能說他那個老板有些像工作狂,一旦投入工作連媽都不認,不過最近已經出現特例了,就是陳亞輝……周晨空閑時候揉了揉脖子,身邊已經攢了一堆要給楚天易簽字的文件,他還在攢,爭取今天只進去一次。桌上電話閃了閃,也沒看誰他便接了起來。那邊那人說:“怎么,咱公司是不是要黃了,一上午快過去了怎么半點東西都沒有?!敝艹侩y以想象楚天易說出這話時會是翹翹著嘴角的,但是那聲音聽起來分明像是在笑。“老板,我頭疼,少走幾趟我還能多給你拼命幾年。”“精神可嘉……”楚老板頓了頓,突然嚴肅著道:“頭疼請假,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