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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這件事。走到公園時手機響了起來,好久不用鈴聲,突然換的曲子在這種安靜的地方響起來,嚇得周晨一哆嗦。拿出手機看到顯示他很吃驚,直接按了紅鍵掛了。靠,一出事了跑的比誰都遠,有本事就別打電話?。?/br>很快鈴聲又響了,看顯示,還是那三個字。繼續(xù)拒接。鈴聲響了數(shù)次之后周晨直接抽出電池。坐在公園的情侶椅上抬頭看天時,突然想起那天看到人蹦極。是不是體驗了那種極致的感覺后,就什么都不會害怕了?不怕他愛的人會不愛他,也不怕愛他的人會不繼續(xù)愛他。打了個車去那天經(jīng)過的那座橋,看到清早就有人在那開始準(zhǔn)備跳了。他也想跳,但是當(dāng)他跟工作人員說他可能有點很輕微很輕微很輕微的腦震蕩時,人家根本就不讓他跳了,讓他不要想不開……周晨膽子本來也不大,好不容易鼓起點勇氣,自然不肯輕易放棄。他還擺出了一副無賴架勢,就參照平日姜凡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痈ぷ魅藛T說,不讓他跳,他就找人來砸場子。那個人大概沒想到周晨是這種看似斯文實則敗類的人,被威脅后去找了負(fù)責(zé)人。負(fù)責(zé)人說在某某處有一座樓,那里也可以蹦極,只是跟普通意義上的蹦極不太一樣,那種蹦極同樣可以體驗下落的感覺,只是沒墜落那么刺激。周晨心想既然人家同意他蹦了,他也就沒理由再耍無賴,簽了生死狀后乖乖的跟著過去了。在高樓蹦極不是垂直墜落,而是沿著一條繩索落下去,速度和感官上沒那么刺激。站在樓頂時,城市清涼的晨風(fēng)吹過臉頰,很寧靜很舒服,周晨享受的閉起了眼。這種時候突然有了超脫的感覺,人活一輩子也不是只為感情而活,他可以做的事有很多,干嘛總是糾結(jié)一件事呢?又拿出手機插上電池,電話一開機,就過來好幾條短信。他沒打算看,因為此時的心情好的不需要短信來調(diào)節(jié)了。打算將個人物品都交給工作人員時,電話又響起來了。周晨握著電話,說要拿著一起跳。工作人員幫他把肩,腰,大腿小腿都固定好安全帶后,又確認(rèn)一次就開始教他如何蹦,到了下邊應(yīng)該怎么做。準(zhǔn)備工作都做好后,周晨伴著和風(fēng)和鈴聲深吸一口氣,張開雙臂身體前傾就飛翔一樣跳了下去。那一瞬間他按了綠鍵:“楚天易!我—愛—你?。∥宜麐尵褪鞘澜绲谝淮蟆住V——”第57章這種蹦極省略了在空中彈跳的時間,周晨幾乎是在喊完話的同時就著陸了,短短的幾秒鐘而已。坐在巨大的軟墊子上,發(fā)了會呆后他就抱著肚子開始笑。一直到工作人員帶著他離開,他隨便找了椅子四肢攤開仰躺在了上邊,手上還緊緊握著那只電話。過了很久才感覺到四周很安靜只有自己漸漸緩下來的呼吸聲,和漸起的風(fēng)刮著樹葉的沙沙聲。歪著頭,他看著手里的電話,慢慢收回來放在耳邊,向里邊吹了口氣。“周……周晨,周晨你能不能聽見我回答我,你說話!”那人的聲音很奇怪,像是剛剛喊啞了嗓子。周晨聽到又笑了。“你別再嚇我了……”周晨聽到楚天易話間帶著哭腔,聲音顫的厲害,問了句:“嚇到你了么?”“你在聽嗎?”“在啊。”“你剛才在做什么!”楚天易收起之前懦弱的語調(diào),厲聲問道:“我那么叫你也不應(yīng)我一聲?”“你著急了么?”“你說什么傻話,我急的……快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接你!你怎么一早不乖乖在醫(yī)院呆著!”楚天易連珠炮一樣語不停的說著。周晨安靜的聽他說,待他那股怒火發(fā)泄出來,他才問:“你去醫(yī)院看我?”楚天易嘆氣一聲,“我怎么會不去?!敝耙驗橹苣竾?yán)關(guān)把手他也只能在早晚的時候過去看看,因為不想跟老人硬碰只能采用了一些迂回的方法,“我不放心你……你到底在哪,見面再說。”“我在盛世廣場的高層后面。”“你去哪干什么?”“跳樓?!?/br>“什么?!”周晨把電話拿開一些,笑著道:“你過來吧,希望那時候我還有口氣見你最后一面……”他倒不怕楚天易飆車,這個時段通過來的路基本都會交通擁堵。周晨聽到那邊粗喘的聲音,然后那人似乎到了外面,期間他一直在跟周晨說話。周晨聽到楚天易吼著說:“去盛世廣場高層!快!”他猜楚天易這大笨蛋大概是相信他說的話了。楚天易已經(jīng)完全懵了,起早去看周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人不在,他問了醫(yī)生和護士都說沒看到病人,那時他就開始心慌,從醫(yī)院找到市中心的老房子又找去周晨的樓里狂按門鈴也沒人答他,打電話更是被屢屢拒接,想起早晨周爸說周晨跟mama吵架了又說了讓爸爸照顧好mama什么的話,更是心急如焚。正著急的時候接到周晨打過來的電話,本是松了一口氣,卻沒想到聽到了周晨那句聲嘶力竭的告白。刺耳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楚天易一遍又一遍的問著他在哪在做什么,直到樓道里其他三個門里的人都探出腦袋看他,那邊卻吵吵嚷嚷的完全沒有周晨的聲音。他以為那幾分鐘就是他人生最黑暗最痛苦的時候,沒想到周晨還說了讓他心臟差點停搏的話……周晨現(xiàn)在的性格比前幾年內(nèi)向太多了,他就怕他有什么想不開的,聽到周晨說出‘跳樓’二字,他已是徹底無法冷靜了。路途不算遠,卻是車流高峰期,周晨已經(jīng)不再說話,楚天易就自言自語的對著電話一遍又一遍的說不會有事的我很快就到很快的。又遇紅燈,車行緩慢,楚天易抽下領(lǐng)帶脫了衣服扔在出租車?yán)镩_門就跑了出去。他又想起剛搬到周晨家隔壁時,那個總是抱著籃球的干干凈凈的少年,每天早晨見他出來就踢踢墻纏著他要一起玩籃球。想起那個少年被毒辣的陽光曬得紅紅的皮膚和陽光下耀眼的汗珠。年少的時光太過短暫,稍一回想就會記起每一個細(xì)節(jié),相處時的點點滴滴。就算曾經(jīng)刻意遺忘,也絲毫不影響那段記憶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