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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擁著被子靜靜地低聲的講著,大王一動不動的聽。這個故事很普通,最正常的男人和最正常的女人,演繹了一段最正常的愛情故事,發(fā)生的順其自然,理所應當。愛上女人,是一個正常男人的選擇。沒什么值得驚訝的。長生講完,大王還保持剛才的姿態(tài),看著他說:“所以呢……”長生更加不好意思,“所以我想請大王成全我們……”大王沒有任何表示,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發(fā)出一個將是要笑,又將是要哭的起音,“呵!”一般跟在這個感嘆詞后面的不是捧腹大笑,就是嚎啕大哭,可是大王卻一聲沒出。只停頓在這個音上。“如果我不答應,就是不成全你?”長生一驚,不明白這意味不明的一句話,慌忙從被子里爬出來給大王跪下。大王摸了摸上額頭,疲憊的說:“你不用怕,我記下了,先睡吧?!?/br>長生怎么睡得安穩(wěn),做了一晚上夢。在深深地不可自拔的夢中,他聽到一個男人不斷地對他說話,還趴在他的身上,頭枕著他的肩,手指描繪著他的臉頰。“你這張臉……明明是我的……怎么可以給別人。”聲音癡迷而狂熱。長生在夢中焦急的想知道他是誰,是誰這樣對他說話,是誰這樣親昵的趴在他身上撒嬌,奇怪的是自己被撒嬌,心里竟然砰砰的劇烈的響應。那人環(huán)抱著他,手指用力而癡迷的摩梭著他的臉。聲音還在回響。“明明是我的……怎么可以給別人……”身上的男子抬起臉,竟然是個年輕男子的艷麗臉龐……黑色瞳仁中滿是狂熱的火焰。第38章長生猛地睜開眼,已經日上三竿。大王今天意外的沒有早朝,背對著長生,以手支額。似在思考什么。長生輕手輕腳下了床,走到他的身后,沒想到書案上攤著一本書,大王像是在看那本書,又像是在走神。長生在他背后,輕輕地叫:“大王……”離得太近吹出的氣息都拂在他的耳上,大王走神走得太過嚴重,猛一回頭,看見長生近在咫尺的臉,臉上瞬間發(fā)出驚喜的光芒,像是整個人煥發(fā)新生一樣,神色恍惚的看著他。長生看他如此高興,也清明的朝他笑笑,指著那本書說:“大王,這是什么啊。”大王那煥發(fā)新生一般的笑,被這一句話問的醒過來,瞬間委頓,“哦……沒什么,這是一本茶經?!?/br>他剛才那一瞬間,幾乎把他看成師丹。書桌上,書本靜靜攤開,像一個微笑著看著這個故事的老人。大王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看長生,移開了目光,看著那本陳舊的被人拋棄的。那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啊。該忘記的人早已忘記了。只有他重頭拿起,執(zhí)著的不肯放開。他該怎么告訴他,他不叫大王,還有一個名字,叫偃武。偃武看著眼前的人,嘴角不自禁往上揚,他終究與他不一樣,他是長生,早已轉世新生的人。長生看著大王的眼光變了又變,最后抬起手輕輕的落在自己的頭上,那手太溫柔,似在撫摸自己,又似透過自己撫摸另外一個人。宮里人都知道,大王今天下午酗了一場酒,大醉。長生那時睡中覺睡的正沉,一個人跌跌撞撞的伏到他睡的矮榻上,盯著他的睡顏,吻上他的鼻尖。他用醉意朦朧的眼睛,盡情的貪婪的看著榻上的人,別人都說他醉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沒醉。只有這個人睡著了,他才敢親他。平日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花了多少力氣,才制住自己不發(fā)狂。從在小鎮(zhèn)上,見他第一面起,他就想要化成野獸,把他生吞了。然而他不能,他已經傷害過他一次,這一次,是老天爺可憐他。他要小心翼翼的把他捧在手心里。呵一口氣都怕燙到他。然而這個人竟然要他成全他。他用癡迷狂亂的看著這張睡顏,想要殺人泄憤,又幾乎想流淚。再見到他,他已不過是個平凡的人,沒有了國君的光圈,活的低調而微小,再正常的不過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個坐在皇位上高高在上的君王,就像是上輩子的事。他想要珍惜他,卻從沒料到,他要得不是他。他只是個正常人,沒有拿正眼看過他,更甚至根本對他的澎湃狂熱毫無察覺。他喜歡的只是女人。他需要成全的,不過是最正常不過得幸福。至于那個愛他愛的沉迷的君王,早已隨著前世死去。帶著那沒有結果的愛。只是他用了五年的時間才頓悟。他看著那日思夜想的眉眼,熟悉的嘴唇,如往昔一樣潔白的皮膚,輕輕地用臉貼上。小聲呢噥“你一定要幸福啊……”長生被弄醒,睜著睡意迷蒙的眼睛,驚訝的問:“大王,你怎么了?”一邊伸手用指尖拂上他的臉龐。原來他已不知何時淚流滿面。大王用手擦了自己滿臉的液體,對他溫柔的的笑笑:“沒事?!?/br>長生一副疑惑的樣子,大王伸手給他披上一件外袍,裹住長生因剛睡醒的而泛著冷的身體。大手揉著他的頭發(fā)?!芭阄胰ヒ粋€地方坐坐,喝喝酒,好嗎。”長生點點頭,大王微笑著起身,兩個人裹著大披風,穿過夜深露重的十二月天氣,提著兩壇酒,走了無數庭院,來到一個緊閉著的大門前。大門是陳舊的紅色,鐵環(huán)已生了銹,他們進去院內,在一座高大的屋門前站住。屋門和大門一樣是古舊的顏色,大王抬頭看著這丈高的門,伸手輕輕推開。室內十分空闊,最盡頭擺著一排牌位。下面幾個黃色的蒲團。大王走進去,添了幾只蠟燭,室內稍稍明亮了一些。長生立在那一排牌位前,一一看過,最樸實的黑色牌位,上面供奉著幾個聲名赫赫的人物。姨母原駐馬國椒太夫人之牌位。舅舅原駐馬國國舅之牌位。還有幾個長生不認識的人,看來像是原駐馬國的皇室成員,最后一個牌位什么也沒寫,黑色的木頭上空空一片。但沒有撤下,仍然在案壇上供奉著。安靜的尾隨在一眾人等之后。大王招呼長生坐下,兩個人就隨意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