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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一枝紅杏入墻來(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了身文雅飄逸的外出衣裳,心忖,該到邀香樓好呢?還是去鹿芳苑?

邀香樓在城北,鹿芳苑在城南,前者是汾臨縣最好的女娼樓,后者則是汾臨縣最好的男妓館。

想一想,既然他要寫的是龍陽南風,那么,到鹿芳苑不正最適合不過了嗎?

柳寄悠才跨出柳心閣沒幾步,即被行色匆匆的柳寄懷攔住。「小弟,我恰好要過去找你,陪大哥去縣令府拜見五王爺。」

「咦,他不是誰都不接見?」

「你也知道五王爺來咱汾臨縣?」

「李家書肆的掌柜告訴我的?!?/br>
「我早上親自去遞了帖,確實是被拒于門外,不過剛剛那里派人過來說,五王爺肯召見我,又說縣令公子剛好有事找你,叫我們一起過去?!?/br>
「哦,那走吧?!沽挠茮]有拒絕,陪同哥哥前往縣令府,他和縣令公子算頗為熟識的朋友,縣令府中常辦詩文會,他是常常獲邀的座上賓之一。

那小子可能想向他炫耀貴賓臨門吧。他想,指不定還能沾光,遠遠窺見貴人一面,這輩子還沒見過王爺這種人,噯,這樣說好了,他很少走出汾臨縣,沒見過的人事物可多著了。

兄弟倆為盡快到達縣令府,駕了馬車出去。

坐在馬車上,柳寄悠問:「大哥,你是不是想求王爺替我們向渡頭那邊說說,盡快讓咱們家的貨能出去?」

柳寄懷面色凝重,回道:「嗯,不過我不敢抱持太大冀望,雖然大紹的米糧貨運歸五王爺掌理,但他畢竟是個王爺,這種事在他眼中小如芝麻,他可能不會想管?!?/br>
「那他做么召見你?」

「聽報信的人說,王爺想聽聽柳家種植良米的方法?!?/br>
「哥,渡頭那邊是不是想私下多要些盤銀?」

「早塞了,他們卻不敢收,說上頭正查得緊,要查到了,那是受賄貪瀆的大罪。」

原來,近日柳家有一批千石糧米以河運出貨,然而這批貨卻一直被擋在渡頭,柳寄懷多次周旋詢問,渡頭官總推說上頭還沒核下準條,不能放行,而糧米已搬至船上,也不許再搬下來,總之就是卡死在那兒了。

糧米最忌水氣受潮,不管發(fā)霉或發(fā)芽都是壞,再拖些時日下去,即使運出去了,恐怕發(fā)到目的地時也壞了,如此一來,柳家損失極大。

在這個迫在眉睫的節(jié)骨眼上,柳寄懷只能把希望放到五王爺身上,祈望突然大駕光臨的大貴人能幫他通融一下。

五王爺有名的,不只于他俊美的相貌,還有他精明大氣的手腕,大紹的鹽鐵米糧及貨運商政皆由他管理掌控,手握大紹的經濟命脈,當朝皇帝對這個弟弟十分信任,勢高權重,一言萬金。

套句現(xiàn)代話,那叫一分鐘幾百萬上下。

兄弟兩人談論著,很快即到達縣令府邸,一名府邸管事已于門口候著他們,客氣有禮的引領他們進府。

三人步上連接內院的回廊,經過一個叉路時,一個端了盆水的丫頭恰好從另一方回廊走來,不知怎地,身子突然一個踉蹌,整盆水嘩啦啦全倒在柳寄悠身上,潑了他渾身濕淋淋。

丫頭驚慌失措的跪下道歉,嚇得都快哭了。

「別害怕,不要緊的?!沽挠撇粣琅?,溫和微笑地扶起她。

管事斥責她幾句后,對柳寄悠說:「柳少爺,真的很抱歉,請您至偏聽稍等,小的立刻拿干凈衣服與您換下,順便請我家少爺過去找您。」

「那就勞煩管事了。」柳寄悠應允,和大哥約定稍晚一道回家,便隨那冒冒失失的丫頭往另一邊走。

不久,丫頭領他來到一間小偏廳,取一件毯子給他?!噶贍敚埬让撓聺褚?,免得受寒,奴婢去拿我家少爺?shù)囊路^來,請您稍等一下?!?/br>
「嗯,多謝?!?/br>
待丫頭離開后,他才脫下二層幾近濕透了的長袍外衣,只留一層里衣褻褲,雖然這兩件也有點濕,但在別人家里脫光光不大好,于是只好暫時忍耐,用毯子把身體包起來。

廳內墻壁上掛了數(shù)幅山水掛畫,他包著毯子近前觀看,索性利用等待的空閑觀賞。縣令雖非很大的官,可怎么也是個地方父母,縣城里帽子戴得最高的人,不少名士商賈會予禮饋贈,收藏理當不會差到哪里。

當他略微專注的觀賞品評時,身后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想是縣令公子來了。

「易書兄,你來啦,特地喚小弟前來,是不是想向小弟炫耀貴府來了大貴客?。俊刮⑿仡^,登時怔住。

來人不是縣令公子,而是一個半陌生、半熟悉的人。

一個一年多前曾見過面的、容貌俊美得不像凡人的男人。

「別來無恙。」磁性的音嗓仍是記憶中的溫柔、有力、充滿一種令人不知不覺沉淪其中的誘惑。

男人的長相異??∶?,鼻梁高挺,雙目深邃,輪廓五官像精雕細琢刻出來的,卻毫無女相,是那種充滿男子氣的俊美,氣宇軒昂,英氣逼人。

柳寄悠瞠目怔怔覷著他,在這里遇見認為此生中不會再遇見的匆匆故人,驚訝又驚嚇得一時發(fā)不出聲音。

男人唇角微揚似笑非笑,舉步朝他走去。

寬肩蜂腰,身形挺拔,加之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尊貴威儀,氣勢逼人,令柳寄悠感到壓迫感十足,直覺后退三步,背部幾乎快碰到墻面上的掛畫,困難的擠出聲音,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來找你?!?/br>
柳寄悠又說不出話來了。

「說笑的,順道路過而已?!?/br>
柳寄悠暗暗的稍稍吁了口氣,心想,人家看起來就是十分了不起的上等人物,才不會特地惦記著巴巴找來呢。

接下來二人相對無言,氣氛不自在的凝滯。

柳寄悠不知該說什么好,雙手緊緊抓住包裹身體的毯子,感到即惶恐不安,又虛怯難為情,身體莫名微熱,心頭小鹿亂亂撞,畢竟一年多前的那次相遇,實在是……嗯……教人很羞于啟齒……

男人靜靜望著他半晌,眼中閃爍不明光芒,驀地一下抱住他。

「你、你做什么?」柳寄悠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一只手抓著毯子,一只手用力去推男人,然他一手無搏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平時專注寫作而疏于強身健體,根本脫不開鐵鉗般的雙臂,只能又慌又怕的叫著:「請你放開我!」

男人忽然松開他,卻一手握住他的頸項,將他壓在一幅紅粉繽紛的杏花園林圖上,力道不大并未掐痛他,態(tài)勢卻極霸道,不容掙扎。

「你……」柳寄悠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