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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悠。」宋燁忽喚道。柳寄悠一頓,不得已回身再揖道:「王爺還有何吩咐?」「本王近日仍暫宿于縣令府邸,靜候你一席水酒,寄悠不會叫本王失望吧?」此話聽來是詢問之語,卻已近似命令了,哪能再任他托辭推拒?「是,寄悠必備薄酒,到時還望王爺務(wù)必賞光,草民告退。」柳寄悠嘴上應(yīng)諾,心中卻迭聲叫苦暗罵,你大爺下午在我哥面前不是裝不認識嗎?做么不干脆裝一輩子呀!你說你一個天大地大的活佛王爺,干么和我一小小死老百姓過不去,非得敘什么屁舊不可???!柳七少尋歡不成,反有種一次被兩個人捉j(luò)ian在床的窘迫難堪,幾乎快惱羞成怒了,半刻都不敢再多做留連,至少在他還沒恢復(fù)鎮(zhèn)靜前,絕不能再見到五王爺,這個男人絕對是他的克星!──真奇妙,我一見到你這雙眼睛,就什么火氣都沒了,一心只想碰碰你,抱抱你,莫不是你會攝魂大法呵。陡不期然,想起那日宋燁曾對他說過的話,低沉的呢喃似在耳邊輕輕回響起來。我當然不會什么攝魂大法,只不過刻意用眼神勾你罷了……柳寄悠現(xiàn)在想來,自己根本是鬼迷了眼,勾到一尊招惹不起的大神!滿懷惶恐,逃之夭夭。宋燁目送免子逃竄似的背影迅速消失,才回頭望向被丟下的兩個小棺,瞥見桌上忘了一并帶走的新圖,移步近前觀看。「這是柳寄悠畫的?」「是?!苟傧墓僖汛┖靡律?,雙雙恭敬地跪在一邊,不敢主動逢迎造次。「他經(jīng)常來此尋歡作樂?」「不常,一個月至多只來二三回。」「你們哪個與他相好過?」冬官微微一抖?!概摇!?/br>「不用怕,只是問問,你知道便答,不知道便說不知道,本王不會拿你怎么樣?!顾螣詈吐暤溃种篙p柔撫過未完全干透的線條,那線條暈開了,指尖一抹墨痕,像濡染了黑色的胭脂。指尖微熱,像那人舌尖舔過的感覺。「他待你如何?」宋燁淡淡再問。「柳少爺是個溫柔的人,待奴家很好?!苟倩卮?。「本王是問他的床上功夫如何?!?/br>「這……」「說實話?!?/br>冬官踟躕了下,還是實話實說了:「回王爺,柳少爺?shù)拇采瞎Ψ虿辉趺春?,說是溫柔,其實是不喜歡做體力活,覺得累,通常發(fā)一次就完事了,不會再玩第二回,有時甚至只讓奴家用嘴或手侍候?!?/br>宋燁一聽,嘴角不禁揚高了些,又問:「那男子是何人?與柳寄悠有何關(guān)系?」「城東的趙家二少爺趙天羿,與柳少爺自小一塊長大,汾臨縣的人大多知道,他……很喜歡柳少爺?!?/br>「怎么個喜歡法?」「大概就像男子喜歡女子的那種喜歡吧?!?/br>「這倒瞧得出來。」宋燁的表情仍帶微微笑意,可卻教人猜不著真正的情緒心思,眼神深邃莫測?!附褚咕湍銇硎毯虮就醢桑就跸肟纯此^的身體是什么樣子?!?/br>冬官又微微一抖?!甘??!?/br>鹿芳苑內(nèi),今夜依然燈火通宵燦爛,笙歌逹旦。鹿芳苑外,某人有種暫時逃過一劫的僥幸錯覺。向來悠哉游哉的柳寄悠很少走得這么急呼呼,自從五王爺莫名其妙突然出現(xiàn)后,他整個人像失了主意,異于閑散自在的常態(tài),顯得有些毛躁毛躁的。出去后,趙天羿立刻連珠炮的質(zhì)問:「小悠,你為什么會認識那個五王爺?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是不是上回你去渭陽城?」「我和五王爺沒什么,你別問?!沽挠崎W避敷衍。「我不信,你老實跟我說,你們是怎么碰上的?」「我不想告訴你。」「小悠,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趙天羿委屈哽咽,一個大男人的眼眶紅紅,似乎快哭快哭了,和他陽剛俊朗的外貌氣質(zhì)完全不搭嘎,虧他還比柳寄悠長了快一歲,卻比柳寄悠更像小孩子。「噯,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討厭你了?」柳寄悠不耐又無奈,這小子從小就特愛對他黏黏糊糊,活像只跟屁蟲一樣跟著他的尾巴跑。說實在話,他并不討厭他,就是有時被他黏得煩。「你對我很壞!」趙天羿指控,只差沒跺腳咬手帕。「我哪里對你很壞了?」柳寄悠終于受不了他的無理取鬧,皺眉道:「我說你,別老像個娘們忸忸怩怩的成不成?我要回家了,你也快回家吧?!?/br>「小悠,明天在家等我,我明天會再去找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你說!」趙天羿對著他的背影喊道。柳寄悠沒響應(yīng),頭也不回的朝反方向走開,此時他的心緒復(fù)雜,煩悶得不得了,實在懶得再理睬青梅竹馬的嘰嘰歪歪,膩都給他膩歪死了。回到柳家后,往床上一倒便虛乏得想睡了。想想,今天先被有jian情的一夜情對象輕薄后,得知他能嚇死人的真實身份;再被青梅竹馬打斷好事,大鬧一頓;最后,與有jian情的嚇死人的那人再度娼樓重逄,叫他窘得只想挖地洞……簡直就是一場災(zāi)難!在鹿芳苑除了畫張圖之外,什么好事壞事全沒做成,還被嚇得險些沒屁滾尿流,柳寄悠的身與心皆感到異常疲憊,彷佛才剛打過一場大仗。睡吧快睡吧,這一切都是幻覺,五王爺什么的嚇不倒我的,明天醒來后啥鳥事都沒啦!催促自己快快入眠,好逃避這一團烏煙瘴氣。──別睡,再陪我一回。──睜開眼睛看著我,我想看看我要著你時,你的眼睛會是什么樣子?愈想睡,腦子卻不聽話的轉(zhuǎn)得愈勤快,且偏偏什么不好想起,竟想起那日情熱繾綣的耳語……──你的身子好香,嘗起來是甜的,你說,如何會這么想就這樣吃了你呢?久遠的回憶隨之清晰起來,柳寄悠臉也騰地熱了起來,胯下那兒彷佛又被某人的手掌握住、揉弄,一股火燒般的戰(zhàn)栗由背脊底直竄而上,身體愈來愈熱,愈來愈熱……受不了!哪里還有一絲半毫的睡意,索性下了床,倒杯涼茶咕嚕一口喝下肚,壓壓莫名臊氣。涼茶入口,思緒反而更清醒,更睡不著覺了。──你怎么就這么勾人呢?真想把你關(guān)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這樣你往后就勾不了別人,只能勾我。勾什么勾?本少爺勾你大爺全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