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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嘀嘀咕咕的,溫母手上還拎著一個保溫盒,是她早上特意為溫以然燉的紅燒牛腩,上面還有著溫度。
陳言剛站起身,一眼就對上從前邊走來的溫父溫母。
他胳膊處還臥著一只病怏怏的布偶貓,男人上前,溫聲道。
“請問,是溫以然的家人嗎?”
......
直到上了車,溫父溫母還覺得匪夷所思,布偶貓已經(jīng)被陳言放到前邊的副駕駛座上,只聽到細(xì)弱的聲音。
溫母從后面探著身子,狐疑道:“小陳啊,你剛剛說以然受傷了,嚴(yán)重嗎?”
陳言手指擱在方向盤上,他轉(zhuǎn)身,朝溫母道:“只是一點(diǎn)皮外傷,你不用擔(dān)心的伯母。”
話落,陳言透過后視鏡,見溫母一臉緊張地盯著自己,他笑笑:“伯母,你是不是擔(dān)心我......騙你的?”
溫母訕訕扯了扯嘴角,卻見前邊的男人已經(jīng)遞了手機(jī)過來,屏幕上方正好是溫以然的電話。
“這是以然的電話,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打過去問問?!?/p>
聞言,溫母連連擺手:“不用不用?!?/p>
片刻,車子拐過一個小彎,前邊已經(jīng)是溫以然的別墅,溫母臉上轉(zhuǎn)喜,剛才的擔(dān)憂立馬轉(zhuǎn)為感激之情。
“噯就是這里就是這里!”
溫母連聲道,見陳言已經(jīng)停下車,她忙道:“小陳,伯母剛剛給以然燉了紅燒牛腩,你要不要也吃一點(diǎn)?”
“不用不用?!标愌赃B忙搖頭拒絕,他手指還擱在方向盤上,男人側(cè)過身子,溫聲道。
“伯父伯母,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們一起過去了?!?/p>
“那行,等你下次有空,伯母再做給你吃。”
陳言還趕著送布偶貓去醫(yī)院,溫母自然沒有強(qiáng)人所難,拉了丈夫下了車。
果然如陳言所料,溫以然腳上不方便,聽見門鈴響,她正單手撐著墻壁,一瘸一拐地過去開門,一眼就看見站在門邊的父母。
溫以然雙目愕然,忙讓開位置讓父母進(jìn)了屋。
“爸媽,你們怎么過來了?”
她彎腰想要去拿鞋,卻被溫母擋?。骸拔覀冏约簛砭秃茫阙s緊回去坐著?!?/p>
母親態(tài)度堅決,溫以然拗不過,乖巧應(yīng)了聲,又單腳跳著回了沙發(fā)。
她才剛回來不久,還沒來得及處理廚房地板上的玻璃碎片,自然被父親撞見。
原本還擔(dān)心會被父親挨罵,結(jié)果溫父什么也沒說,只拿了東西過去打掃干凈。
保溫盒的紅燒牛腩還有余溫,溫母盛了一碗遞給溫以然,余光瞥見桌上裝著白粥的外賣盒,溫母皺眉,埋怨道。
“你才回來幾天,就開始吃外賣了?”
“這不是外賣,”溫以然解釋,“早上我和陳醫(yī)生吃了早餐,他幫我打包的。”
提起陳言,溫母果然想到剛才陳言告訴自己的事,她無可奈何剜了女兒一眼,道:“昨天晚上你受了傷,怎么就不知道給我和你爸打電話?要是人家小陳有事怎么辦?”
溫以然眉梢一動,湯匙還被她咬在齒間,她討好地抱著母親的胳膊,含糊不清說著話。
“我這不是怕吵醒你和爸爸嗎?再說了,你以前睡覺不都是一直關(guān)機(jī)的嗎?”
溫母眸子閃了閃,心虛斂眸:“沒關(guān)機(jī),mama連手機(jī)靜音都沒開?!?/p>
溫以然“啊”了一聲,雙眸稍稍睜大,溫母向來淺眠,所以睡覺時手機(jī)一直都是靜音模式的。
剛想著開口問什么,就聽見屋外有門鈴聲響起。
溫母趕著過去開門,卻被溫以然阻止了。
她扶著母親的胳膊過去,開門卻看見一個陌生的女人,溫以然手擋著門,狐疑地蹙起眉角,卻見女人已經(jīng)先來了口。
“你好,請問你是溫以然小姐嗎?”
溫以然點(diǎn)頭。
“那就是了!”女人雙手拍了下,伸手就要推開溫以然,邊推邊道,“是沈夫人讓我過來的,她說之前的阿姨做菜你不喜歡,所以換了我過來?!?/p>
女人一副自來熟的模樣,若不是溫以然還堅持擋在門前,她人早就進(jìn)屋。
“溫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見溫以然杵在門邊不讓開,女人低聲啜了一口,“你不會是懷疑我是騙子吧?”
她伸手想要從兜里掏手機(jī):“我這里還有沈夫人的電話,不信你可以打電話過去問問?!?/p>
邊說著還邊數(shù)落溫以然不識好歹:“你們這些城里人就是疑心重,誰會沒事跑這么遠(yuǎn)來騙人,真是麻煩!”
女人嘀嘀咕咕抱怨了一大通,溫母站在一邊,不悅地皺起眉,正想著將人趕走,就聽見溫以然先開了口。
“我沒懷疑你,但是我這里不需要阿姨?!?/p>
女人一聽急了眼:“那怎么可以,是沈夫人讓我過來的?!?/p>
溫以然微抬起下巴:“所以呢?”
女人一噎,卻還是堅持往前走了一步,身子直逼向溫以然,不甘示弱道:“你們這是無聊耍人玩嗎,我轉(zhuǎn)了好幾趟公車才到這里,你說讓我回去就回去,那我的路費(fèi)怎么辦?”
“吶!”溫以然抬了抬下巴,視線落在女人捏著的手機(jī)上。
“不是說柳蕓讓你過來的嗎,你找她報銷就行了?!?/p>
話落,溫以然往后退開一步,抬手將門掩上。
“噯等等!”女人氣急,雙手緊緊抓著門板一側(cè),見溫以然不肯讓步,她怒道。
“你開門!沈夫人可是還說了,這沈家還是她做的主!”
記憶像是被扯開一道口子,身體比意識反應(yīng)更快,溫以然面色突然沉了下去,她目光陰郁,聲音尖銳:“那又怎樣?”
女人的手指還卡在門邊,猛地瞧見溫以然陰冷的眸子,下意識往后退開一步。
也就這一眨眼的功夫,門已經(jīng)被溫以然狠狠甩上。
“可這里是我溫家,不是她沈家!”
紅漆木雕花大門被溫以然甩在身后,見女兒面色難看,溫母忙扶著人到沙發(fā)坐下。
倒了水遞到溫以然手中時,溫以然面色才稍稍緩和了一點(diǎn)。
她聲音細(xì)弱蚊訥,單手扶額:“媽......”
雙眸的混沌終于慢慢退散,又恢復(fù)往日的清明。
溫以然氣息逐漸平和,仿佛剛才的心悸只是錯覺一般。
母親的輪廓漸漸清晰,溫以然抱著腦袋,意識還有些許模糊,她訥訥自言自語道。
“我剛才是怎么了?怎么會那么激動?”
再一抬眼卻看見母親微濕的眸子,溫以然忙抬起頭,擔(dān)憂出聲:“媽,你這是怎么了?”
溫母搖頭如撥浪鼓:“沒什么?!?/p>
趁溫以然沒發(fā)覺,溫母已經(jīng)抬眼拭去眼角的濕意。
溫以然垂下眼,手中還握著玻璃杯,女孩喃喃道:“媽,如果我......如果我離婚了,你會怪我嗎?”
以前她活得瀟灑,根本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