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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進房時就發(fā)現(xiàn)了端倪。
病房內(nèi)儀器的聲音響動,溫以然躺在病房上,四目相對,她眸底掠過些許尷尬。
已經(jīng)想起往事,溫以然自然記得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道:“林......”
“林小姐”三個字還是太過生疏, 猶豫片刻還是咽了下去,倒是林嫣先開了口。
女人眨眨眼, 目光在溫以然臉上打量,只略一思索就發(fā)現(xiàn)了異樣。
琥珀色的眸子半瞇著, 林嫣狐疑道:“然然,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溫以然微一踟躕,稍稍頷首。
林嫣忍不住“臥槽”了一聲,剛好看見寧遠推門進來, 女人直直看過去,視線在兩人之間打量。
最后瞪大眼睛朝寧遠道:“昨晚的電話,是你接的?”
寧遠“嗯”了一聲。
林嫣像是松了口氣, 順勢在溫以然身邊坐下。
昨晚她打電話找溫以然時是寧遠接的,對方只說了溫以然身體不適,并沒有提及具體的病情。
不過也因此林嫣的擔(dān)心更甚,她只在溫以然口中聽過寧遠這個人。
對上溫以然窘迫的視線后,林嫣倒是坦然,她知道溫以然的顧慮。
以前她好像還是對方的......假想情敵?
所以還沒等溫以然開口,林嫣已經(jīng)先出了聲,女人朝溫以然伸手,眉眼彎彎道:“那就重新認識一下,我是林嫣。”
語氣自然得仿佛兩人沒有任何隔閡一樣,倒是溫以然猶豫道。
“你不......討厭我?”
想起以前的事,溫以然斂下眸子,雖然那時自己并不知道柳蕓刻意讓自己模仿林嫣,但也已經(jīng)成為事實。有這樣一個學(xué)人精處處模仿自己,想想也不是什么開心的事。
思及此,溫以然又攏了攏眉,重新抬眼道:“對不起,我以前......”
話音未落就被林嫣打斷:“其實你以前會誤會我也是正常的?!?/p>
林嫣揚眉:“之前我們家確實有和沈家聯(lián)姻的打算,只不過我和沈嶼之都拒絕了?!?/p>
林嫣眉眼輕動,她蹙眉解釋道:“我和他之間最多也只能算得上姐弟吧。他養(yǎng)父剛走那段時間,沈嶼之的情緒一直不穩(wěn)定,他身邊又沒有什么朋友,所以我多照顧了他一點?!?/p>
“也是那時開始我們的關(guān)系才稍稍親近了些,但是最多也只能算上關(guān)系親近的朋友,不可能有那種關(guān)系。”
“后來你們結(jié)婚后,我又一直在國外,沒什么機會見你。再說,你們的事我也不好插嘴,我還以為他會和你解釋,沒想到......”
林嫣“嘖”了一聲,自己先搖了搖頭:“算了,都過去了?!?/p>
話落,她又彎了彎唇角,余光瞥見寧遠虎視眈眈的眼神,林嫣心下一動,她勾唇,故意湊近溫以然耳邊,輕聲道。
“不過要是早知道你手中有洲洲限量版周邊,我一定漂洋過海跑回來見你?!?/p>
溫以然:“......”
滿心的惆悵頓時化為烏有。
......
有了林嫣的插科打諢,兩人尷尬的氛圍隨即消散。
過了這么些日子,溫以然心中的情緒早就消化了許多,也不像之前那么敏感。
見檢查無礙,果斷選擇回家,她實在不喜歡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
自從林嫣過來之后,寧遠就一直插不上話,好不容易等完檢查結(jié)果出來,結(jié)果又聽林嫣在溫以然耳邊道。
“我還有一個小時才上班,先送你回家?”
寧遠皺眉打斷:“我送她回去就行?!?/p>
大概是情緒太過激動,寧遠話說到一半就開始咳嗽,溫以然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臉上不正常的潮紅。
她擰眉:“寧遠,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昨晚一夜未睡,又在樓下坐了大半夜,測了溫度果然有點發(fā)熱。
原本就對人感到抱歉,這會子見寧遠受涼發(fā)熱,溫以然自然拒絕了對方送自己回家。
她原本還想要自己打車回去,只不過剛一提出,就被林嫣和寧遠否定了。
二選一,溫以然選擇了林嫣。
她沒有回溫家,而是回了御景逸品。
才剛到樓下就撞見從電梯出來的陳言。
男人好像沒注意到她,陳言步履匆匆,神色凝重。
直到聽見溫以然的聲音,陳言才抬頭,瞧見是溫以然,男人勉強扯了扯嘴角。
“好久不見?!?/p>
他動了動嘴皮,見溫以然轉(zhuǎn)身按下電梯,陳言又回頭提醒了一聲。
“我剛才下來的時候,好像看見你小姨過來了。”
原本還以為只是普通的親戚上門,結(jié)果他話音剛落,溫以然就先瞪大了眼睛,女孩立即收回了按電梯按鈕的手。
溫以然錯愕道:“我小姨?”
見陳言點頭,溫以然驚愕更甚:“我沒有小姨啊?!?/p>
她外婆就只有溫母一個女兒。
說話間,電梯的門突然打開,里邊陌生的女人看見溫以然,忽的目光一暗:“你就是溫以然?”
還沒等溫以然反應(yīng)過來,對面的女人已經(jīng)擠了過來,眼見對方就要抓住溫以然的胳膊,陳言眼疾手快將溫以然拽了過去。
“快跑!”
只是一個拉扯女人手上的東西已經(jīng)摔落在地,辣椒水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溫以然愕然,來不及思考已經(jīng)被陳言拉著跑遠。
還好他動作迅速,加上對車庫的熟悉,很快就將身后的女人甩開,直到將溫以然送上車,陳言才松了口氣。
借著后視鏡看見后邊緊隨其后的女人,陳言迅速踩下油門,直到車子從地下車庫駛出,兩人還驚魂未定。
瞥見溫以然慘白的臉色,陳言皺眉道:“剛才那個人......你認識嗎?”
溫以然搖頭,她側(cè)身看向陳言:“你說的小姨,就是她?”
陳言“嗯”了一聲,早上出門時就看見溫以然門口蹲著一個女人,他原本還詫異,聽見對方說是溫以然的小姨,陳言還信以為真。
也還好剛才他及時看見女人的動作,及時拉了溫以然一把,才幸免于難。
“報警吧,”陳言提議,他攥了攥方向盤,“先打電話給物業(yè)調(diào)出監(jiān)控,等會我們再......”
余光驀地瞥見溫以然的臉色,陳言心下一驚,忙踩下剎車,不安道:“以然,以然......你沒事吧?”
車子緊急停下。
副駕駛座上的女孩面色蒼白如紙,溫以然突然想起,之前阮心跳樓之后,有一次她回宿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被潑了油漆。
刺眼的紅色模糊了她的視線,肇事者被找出來后,對方卻一點愧意也沒有,大言不慚說是替阮心出口氣,只是給溫以然一個教訓(xùn)而已。
那時學(xué)校為了息事寧人,不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