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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推開俸迎:“別靠我那么近?!?/br>“我怕你摔倒?!辟河氖忠廊环€(wěn)穩(wěn)地攬在宮絳腰間,明明沒傳遞什么曖昧的訊號,宮絳卻覺得熱流一瞬間涌到了腰部。宮絳掰開了俸迎的手,竭力地吸取冰冷的空氣,降低體溫,俸迎沒有再扶宮絳,而是抬高雙手握住頭頂?shù)氖址鰲U,用自己比宮絳還寬廣的身軀,構(gòu)筑一個人體保護(hù)傘,將宮絳圈在自己的防護(hù)網(wǎng)里。無論宮絳的方向如何改變,俸迎淡淡的香皂味都會霸道地鉆入鼻端,留下不可磨滅的氣息。宮絳就像被一道無法掙脫的鎖鎖住了身體,金屬的材質(zhì)緊緊貼著肌膚,摩擦在心口上。無法逃離。到達(dá)目的地,宮絳還是逃了。他頂著一張被熱氣折磨的臉,跳下車,頭也不回地大步前行。一定是車上的暖氣太悶,才會如此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他絕不會承認(rèn),被俸迎護(hù)著的一瞬間,他的心池不可思議地蕩漾起來。走在趕往公司的路上,他總覺得有一股灼熱的視線,凝固在他背上,多年培養(yǎng)的反射神經(jīng)令他迅速拐到車后,擋住自己,一回頭。“……你跟著我干什么?不是要去打工么?”俸迎這臭小子居然下了公車,偷跟上來。“啊哈?”俸迎恢復(fù)了懶散的常態(tài),揉揉眼睛,“我打工地點(diǎn)就是往這里走的啊。”宮絳一怔,對他的柔情與懶散快速轉(zhuǎn)換還有些不適應(yīng),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地鄙視:“扯啥淡,你打工的奶茶店在市中心,離這里起碼還有兩站路。”“噢,”俸迎無所謂,“我記錯了?!?/br>“趕緊回去,不然人家扣你工錢?!?/br>“我跟店主說我沒課的時候再過去,按小時算的工錢?!?/br>“沒課?”宮絳狐疑地道,“你上什么課?”“騙騙她的啊?!辟河翢o騙人的羞恥心。“話說回來,我好像一直都沒問過你,你不用上課?”宮絳納悶了,他這年紀(jì)應(yīng)該是上高三或者大一了。“我畢業(yè)了?!辟河鲃映姓J(rèn)。宮絳也沒多想,富家子弟沒幾個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的,他就理所當(dāng)然地把俸迎的學(xué)歷與高中劃上等號。“行了,快回去吧,我要上班了。”“原來這就是小絳的公司啊,”俸迎望著眼前的高樓,流露出艷羨的目光,“好想看看小絳工作的樣子。”“看什么看,去去去,打工去,”宮絳揮手趕人,“我說你該不會是為了看我公司,才故意跟蹤我的吧?”沒等俸迎說話,一人突然一拍宮絳肩頭,樂呵呵地發(fā)笑:“宮老弟,早??!”宮絳立時一整衣衫,精神抖擻,氣貫長虹:“鐵總,早?!?/br>“早早早,”鐵總一眼望到俸迎,眼里放射出驚艷的光芒,“喲,宮老弟,這是你新帶的模特嗎?”宮絳心道一聲“糟”,腳步一錯,站到俸迎身前:“不是,他只是我朋友,跟我順路過來而已,他還是個學(xué)生。”可惜俸迎還高宮絳半個頭,再高的山也擋不住出類拔萃的尖峰,鐵總的視線輕松越過宮絳頭頂,一瞬不瞬地凝在俸迎身上——個高、身材好、模樣俊,一看就是模特的好苗子。“學(xué)生也可以兼職做模特啊,你這苗子不錯,肯定特別上鏡?!辫F總興奮地一拊掌,“小弟弟,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做模特,我保證你肯定飛黃騰達(dá),日進(jìn)千斗。”俸迎張了張嘴,剛要說什么,宮絳打斷了。“鐵總,”宮絳戒備地護(hù)著俸迎,“他要以學(xué)業(yè)為重,而且家里人不喜歡他拋頭露面。好了,”他回頭推了推俸迎,“快回去做你的事,跟鐵總道別。”“小……”俸迎見宮絳瞪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鐵叔叔拜拜?!?/br>“好好好,”鐵總越看俸迎越喜歡,上前跟他握了手,“見到你很高興,如果你愿意的話……”“鐵總,”宮絳冷冷地打斷鐵總,“上班時間到了?!?/br>鐵總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冒了出來,緊了緊俸迎的手,跟他道別。目送宮絳兩人的身影沒入公司大門,俸迎低下頭,尚存余溫的掌心里躺著一張燙金名片,清清楚楚地列明了鐵總的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作者有話要說:俸迎:“啊小作者說,由于前幾章字?jǐn)?shù)大爆發(fā),導(dǎo)致總字?jǐn)?shù)過多的緣故,為了方便上好榜,這幾天她要控制一下字?jǐn)?shù),字?jǐn)?shù)會有所減少,到下周四上榜就恢復(fù)正常了,希望大家諒解一下啦?!?/br>第7章第七章“我不準(zhǔn)你做模特?!蓖砩匣氐郊遥瑢m絳擺出大人的架勢,氣勢洶洶地向俸迎伸出手,“把今天你得來的名片給我?!?/br>俸迎瑟縮在沙發(fā)上,手掌緊緊貼著膝彎,好像認(rèn)真接受責(zé)罰的孩子,不滿“家長”的蠻橫主義,為自己的自由做微乎其微的抗?fàn)?“什么名片,我不知道啊?!?/br>“我雙眼視力2.0?!睉B(tài)度強(qiáng)硬,沒有話講,當(dāng)他眼瞎沒看到鐵總的小動作么?俸迎打死不從:“不給,那是我的東西?!?/br>宮絳循循善誘:“你沒有手機(jī),拿了也沒用。”“我可以用打工錢買?!?/br>宮絳唰地一下攤開干凈整潔的賬本,整齊的字跡清清楚楚地記錄著每一筆開支:“你還欠我房租、水電費(fèi)、家具和生活用品費(fèi)。”“可是……”宮絳一瞇眼:“給、不、給?”俸迎乖乖掏出被捏得發(fā)皺的名片,溝壑起伏的名片就象征著俸迎現(xiàn)在的心情,跌宕不平。“小絳,為什么?”宮絳按下打火機(jī),在搖曳的火光中點(diǎn)燃那張名片,金色的渡邊被火舌吞沒,像極了星星隕落。他一聲不吭,直至名片在垃圾桶里燃盡最后一絲掙扎的火光,才點(diǎn)燃一根煙,緩緩開口:“為了你好?!?/br>模特的光鮮背后,是看不見的苦痛與掙扎,它就像一個漏斗,裝進(jìn)去的是潛規(guī)則、爾虞我詐、勾心斗角諸如此類的諷刺現(xiàn)象,倒出來的是與投入不對等的成就和收入。他是過來人,深刻體會到這個圈的骯臟和可怕,他無比慶幸那時候有爺爺?shù)谋Wo(hù)傘,為他一路保駕護(hù)航,才平穩(wěn)安定地度過人生最短也是最輝煌的時光?,F(xiàn)在他又慶幸這條丑陋的傷疤,為他擋住那些不懷好意的魔爪。他熱愛著模特的光鮮和體面,但不代表他喜歡這個行業(yè)的規(guī)則,他甚至是排斥和厭惡的。多少次低頭才換得來別人一次點(diǎn)頭,多少錢揮霍才買來別人一句贊許?這個“多少”是連精打細(xì)算的他,都記不來的賬。在這行業(yè),要學(xué)會的是丟開尊嚴(yán),俯首稱臣,從最卑微的塵埃做起,然后靠努力和實(shí)力日積月累,砌成金字塔的頂端。他從來不讓自己手下的模特接受潛規(guī)則,寧愿自己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