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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對于愛情最轟烈的表達方式,只是處于啟蒙階段,他或許不懂蛋蛋先生為什么會起床,以為這是正常,而對于已經(jīng)過了啟蒙階段,進入可以實踐的成人來說,這或許承載了另一種不得了的信號,比如好感,比如性.欲。宮絳張了張嘴,很想以嚴師的口吻給懵懂無知的少年好好上一課,可是話到嘴邊,卻別扭地不知如何含蓄地表達。他這輩子就沒點亮過“含蓄委婉”的技能,要是對方是自己的同齡好友,他一定大大咧咧地拍著人家肩頭,哈哈大笑“你這是看上人家了,趕快上,別錯過了”,可對象是自己的話,就耐人尋味了。“啊,”俸迎一驚一乍,指著自己的內(nèi)褲,“袋袋哥哥也臟了?!?/br>內(nèi)褲污了一片白,透過單薄的睡褲,呈現(xiàn)扎眼的顏色。宮絳來不及吐槽“袋袋哥哥”的稱呼,尷尬地把被子往俸迎腿上一蓋,落荒而逃。那只是男人早晨特有的現(xiàn)象,只是他的靠近觸發(fā)了開關,與正?,F(xiàn)象恰巧連在一起,形成了是由他導致的錯覺。宮絳這么安慰自己,絕不承認自己是罪魁禍首。至于俸迎么,他還真的不懂這究竟是正常還是不正常。蛋蛋先生為什么在靠近小絳時起床,袋袋哥哥為什么會臟,不知道,啊,這問題好麻煩,他好懶,不想想了。于是他出去把袋袋哥哥洗干凈,換了一條,就繼續(xù)像往常一樣,掛在宮絳背上,搖來晃去。宮絳說不上的別扭,這樣的擁抱,不去往那些方面想的話,就是單純的友誼表達方式,然而往那方面想的話,就別有一番滋味了。他推開了俸迎,俸迎卻依然不依不饒地黏上來,甚至就著從背后環(huán)住宮絳的姿勢看雜志,宮絳就像被一把牢固的鎖緊緊鎖住,哪里都逃不開,避不了。煙、酒和女人,是混混們最沉迷的“毒品”,宮絳也抗拒不了“毒品”帶來的快.感,沉迷于煙酒帶來的感官刺激,然而女人,他是從來沒有碰過,也沒有嘗過的“禁忌品”。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光從來不會在女人妖嬈的身段、白如雪的胸脯上停留超過一秒,反而追隨著男人性.感的肌rou、有棱有角的線條而去。他以為自己有病,去看了醫(yī)生,醫(yī)生當時的表情他至今還記得,那是想笑又不知如何笑起的無奈。同.性.戀,自那以后,他明白了這個背德之詞的含義,簡簡單單就三個字,筆畫不多,小學生也會寫,可這三個字中背負的包袱卻復雜得一筆難盡,沉甸甸的,重如萬鈞。不被人理解,不被社會接受,哪怕同性戀已合法化,哪怕圈內(nèi)圈外已有不少成功事例。漆黑的夜,俸迎睡著后,宮絳悄無聲息地關上房門,打開筆記本電腦,播放他私藏的島國片子。成年人或多或少會有不為人知的欲.望,這是很正常的生.理需要,它就像是定時鬧鐘,走到臨界時間就會發(fā)出渴望的鈴聲,就是鋼筋鐵骨的宮絳也逃脫不了這種身體本能。他發(fā)泄的對象從來都不是有血有rou的人,而是冰冷的、只傳承感官刺激的小視頻,他對愛情的追求是真誠而唯一的,他不想像他爹那樣做一個畜.生,所以在產(chǎn)生愛情前的真人性行為一律被他列入黑名單。于是,就有了這滿滿1G的“愛情動作片”。他對片的要求很高,顏值身材要在線,主角間要有愛情,他排斥一切為性而性的演出。由于關著門,他大膽地將視頻音量調(diào)得大了些,然后看著滿屏的玫瑰色氣息,如膠似漆的唇部與誘.惑的軀體,在自我滿足的疏解中,登上快.活的天堂。然而他卻不知道,門沒關緊,悄悄地被風吹開了一條縫,門外,一雙眼睛炯炯地盯著他的電腦屏幕。作者有話要說:宮絳:“所以蛋蛋先生和袋袋哥哥到底是什么鬼?”作者【摳鼻】:“你猜?”宮絳:“你猜我猜不猜?”各位親們,因為釀釀醬醬的原因,本文有一段時間要隔日更了,放心,絕對不會棄坑噠,這是我很喜歡的故事,一定會認真寫完的,謝謝大家。第20章第二十章清晨的一縷光穿透漂浮在空氣里的塵埃,降落在窗臺上,宮絳在陽光籠罩下,關閉了手機鬧鐘,像死狗一樣艱難地從床上挪下來,一步三不舍地離開暖氣的懷抱。這才七點來鐘,笨重的油煙機就發(fā)出了工作的機械聲,俸迎雙手端著一鍋剛煮好的糖水,放到桌上,親切地向宮絳打招呼:“小絳早啊?!?/br>宮絳洗漱完,打著睡眠不足的呵欠走出來:“今天不是休息日么,起那么早干什么?”每周日是他們共有的休息日,僅僅只有這一天,可以不用早早從被窩里爬出來,出門鍛煉。“昨晚睡不著啊。”俸迎幫宮絳盛了滿滿一碗糖水,“我聽到兩個男人的打架聲,特別吵。”宮絳狐疑地吊起眉梢:“昨晚有人打架,我怎么沒聽見?幾點的事?”“一點吧?!辟河种更c著下巴,認真思考,“他們打得好激烈,一邊打一邊發(fā)出奇怪的叫聲,可能是日本人啊,我聽到他們說日語,說什么‘好舒服’、‘不要?!?,咦,好奇怪,這些人是受虐狂嗎,被人打了還這么高興,以前我打人,他們都是痛呼的呢?!?/br>“……”宮絳眼皮子一抽,怎么這打架場景那么像某種特級小電影的橋段,而且這時間恰好與他的播放時間吻合,不會真那么巧吧……“你知道聲音從哪來的么?”“不知道啊,”俸迎揉搓著后腦勺的頭發(fā),打了個大呵欠,“就是斷斷續(xù)續(xù)聽到,好吵哦,啊,我想起來了,我聽到很強烈的撞擊聲,類似于‘啪啪'這樣,特別響,我一開始以為是打耳光,后來聽多了發(fā)現(xiàn)不是。小絳,他們到底是怎么打架的啊,為什么會發(fā)出這么奇怪的聲音?”“……”“小絳,你怎么不說話?啊,你耳朵好紅。”“……”“小絳、小絳?”“……閉嘴!吃、早、餐!”嗡——這是宮絳神經(jīng)斷裂的聲音。經(jīng)過這一神秘的“打架事件”,宮絳確定了一件事,俸迎根本不懂生命和諧之術,由此他得出結論,昨天早上的現(xiàn)象只是男人特有的早晨反應,不是針對他而產(chǎn)生的生.理暗示。他為自己的發(fā)現(xiàn)沾沾自喜,終于能放下心防,重新接受俸迎的要抱抱等一系列親密行為,反正俸迎就是個黏人的小屁孩,什么都不懂。然后,宮絳很友好地向俸迎請教“蛋蛋先生”和“袋袋哥哥”的問題。用俸迎的話說,他下面長了兩個蛋蛋,因為以前舍友都說他的比一般人大,所以他就用“先生”這個稱呼,暗示它的成熟與龐大。而“袋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