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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讓俸迎進面試地點。在門口前,兩對競爭對手碰了頭。這不僅是模特之間的角逐,更是經紀人之間的競爭。蕭湛的經紀人也是業(yè)界內的金牌經紀人,論能力與成就完全不亞于宮絳,就是太急功近利,導致手底下很多模特紛紛出走,所以他對現有的模特要求更苛刻,巴不得榨干他們的一滴價值。蕭湛不知道是打了厚粉的緣故,還是病沒好,臉色比紙還白,一看就不健康。“聽著,這一次一定要給我過,否則你自己看著辦?!苯浖o人與宮絳碰頭后,惡聲惡氣地威脅蕭湛。蕭湛臉色頓時又白了幾分,宮絳遠遠望到,嘆了口氣,只能期盼蕭湛有一天能醒悟。這一次面試由作者本人出題,場景設定在秋天的一株樹下,男配來醫(yī)院找女主,卻見女主與男主親密無間地打情罵俏,男配意識到他們的世界沒有自己的插足之地,不甘心、心痛又無可奈何。相比上次的細節(jié)展示,這一次更注重角色的情緒演繹,能否真實地表現出角色的情感,是衡量這位演員是否適格的重要標準。抽簽決定了蕭湛在先,俸迎在后。蕭湛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臉頰,讓自己顯得精神一點,然后走到面試員面前,對著空氣,幻想場景,開始了演繹。他深情凝望著空無一物的場地,幻想與回憶交織在腦海里,他想到了過去與宮絳的美好時光,想到了宮絳的離開與決絕,又想到了宮絳與俸迎的親密,每一根神經都與宮絳緊密聯系,如同他是男配,劇里的男女主角就是宮絳與俸迎,他看著喜歡的人與他人親密,心情沉痛得無法言語。他神情中流露出苦痛,緊皺的眉頭像跌宕起伏的山巒,昭示著他不平靜的心,他悲哀地抬起手,接下“飄落的枯葉”,就如看到自己凋零的愛情,看破了遙不可及的夢,痛楚、難過,以及沒有及時抓住的悔恨。作者就在現場,她愉悅地露出欣賞的微笑,跟面試員低聲細語:“他的感覺還不錯,情感挺到位的?!?/br>面試員正是當初欣賞俸迎的那人,她面不改色地道:“等下一個看看,或許你會看到不一樣的表現。”“是嗎?”作者挑起眉頭,“那我拭目以待?!?/br>蕭湛表演結束,作者問道:“我注意到你有一個接樹葉的動作,你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要做這個動作?”“男配角當時心情很悲傷,他的愛情就跟落葉一樣枯萎了,接下落葉就有襯托他心情的意思。”蕭湛如實回答。作者點了點頭,沒做什么表示,就讓俸迎進來面試。俸迎禮貌地跟大家道好后,同樣對著空氣,開始了他的表演。他看向前方,似乎看到了心上人,眼里仿佛有星河流動,璀璨奪目,他欣喜地邁了幾步,忽然腳步變緩,然后定定地扎根在地上,一動不動了,一瞬間,眼里的星河毀滅,如同陷入黑洞,黯然無光,將全世界的色彩都吞噬進去。他的指尖輕輕握起,好似經歷了劇烈的掙扎,握起了松開,松開了又克制不住地握緊,最后指尖無力地下垂,松松散散地搭在褲間,他別過了頭,不忍再看,卻又克制不住想凝視在女主身上的眼神,掙扎著又望了回去。他的眼里像是凝聚了一個復雜多變的世界,每一點光澤都折射著情感,起初像在看著一片黑夜,然后又仿佛適應了黑暗,開始麻木、無神,最后空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了。宮絳正站在俸迎前方不遠處,俸迎的每一個動態(tài)都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俸迎在透過戲中的世界看著現實里的他,每一個情感都是對他的傾訴,求而不得的愛、痛而放手的決然……心情莫名地沉重,甚至滋生出一種名叫愧疚的情緒,他總是被動地接受俸迎的關心與愛意,卻沒有主動地回應或者拒絕,這不就跟劇中的女主一樣?于是俸迎開始麻木,開始放手。俸迎撿起了“地上的落葉”,放在手心里旋轉,就如看到自己無力凋零的愛情,無奈與痛苦交織,最后他丟掉了落葉,掙扎著再看了一眼前方,苦澀地笑著轉身走了。表演結束了。兩人演繹出了不同的風格。蕭湛傾向于情感的濃烈表達,俸迎則走向了“掙扎與放手”。宮絳呢?則沉浸在俸迎營造出的傷感氛圍里,沒有走出來。作者眼里流露出復雜的光芒,她雙手交疊,枕在頷下,饒有興致地問:“我感覺你飾演的方向更傾向于放手,可以解釋一下嗎?”俸迎有意識地望了宮絳一眼,神情黯然:“他的成長環(huán)境讓他成為一個勇敢又很善良的人,喜歡的東西他就會去爭取,所以他很勇敢地去追求自己愛的人,但他后來意識能給女主幸福的人不是自己,他的善良就會讓他放手?!?/br>作者興致來得更高:“我注意到你提到了成長環(huán)境,請你解釋一下成長環(huán)境是怎么影響他的?”“這個啊,”俸迎道,“他是上流社會的富家子弟,接受過很好的教育,天生性格溫潤,所以造就了他的善良。至于他的勇敢,可以這么解釋,他從小肯定是被培養(yǎng)成頂尖的孩子,無論是成績還是什么都必須高人一等,那就自然會形成爭強好勝、想要的一定盡全力得到手的性格,但他善良的天性抵消了剛才所說的極端性格,因此形成了一種正面的性格,我把它稱之為勇敢,就是對想要的東西或人會盡力爭取到手。”作者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要表露出特別的情緒,可耐不住嘴角越揚越高,她咳了一聲,側頭問其他面試員還有沒有問題,其他人都猜到了作者的選擇,一致表示沒有問題。面試不咸不淡地結束了。回家的路上,宮絳沉默不言,俸迎也沒說話,直到回家后,這微妙的氣氛才被打破。家門關上的一刻,宮絳驀然被圈入一個熾熱的懷抱,俸迎的雙手環(huán)在他胸前,緊緊的,就像要栓住這輩子最珍愛的寶物,不愿放手。“我不開心。”俸迎低沉的嗓音宛如釀了多年的美酒,醇厚中帶著成熟的磁性,“我在演戲的時候,一直在想你,你就像是那個女主角,我就是那個男配,然后男主角是……”他頓了頓,哽塞地說出兩個他不愿提的字,“蕭湛。”宮絳一震:“你不要多想?!?/br>“我沒有,”俸迎收緊了手臂,喉管里像壓抑了濃重的情感,發(fā)出沉悶的回響,“我不想問你,不想干涉你個人隱私,但是我很難受啊,你跟蕭湛以前是什么關系,開房間做什么,我都很想知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局外人,像男配一樣傻傻地喜歡一個根本心里沒有自己的人,看著他跟別人在一起快樂。今天我不是在演戲,我就是在表達自己你知不知道。小絳,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