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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好說什么了。來,宮哥吃菜,不說那么多了?!蹦壶欉叞岩坏鷫鬯就平o宮絳,邊拿起手機偷偷把通話掛斷。誰知道,俸迎回來了,非常不巧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并捕捉到莫旌鴻手機掛斷電話的小動作。俸迎皺了皺眉頭,裝作一臉無事地坐下,把自己端來的菜遞給宮絳。莫旌鴻像爭搶玩具的熊孩子,霸道地把俸迎端來的菜推到旁邊,把自己端來的擺在宮絳面前:“宮哥,吃這個,這家壽司做得最美味。”宮絳嘴角一抽,他不太喜歡吃生冷的東西,壽司他基本是不會塞進肚子的,可是看到莫旌鴻期盼的眼神,又不好打擊人家,不情不愿地夾了一塊放進嘴里,艱難地咀嚼。莫旌鴻拉長了脖子,望著宮絳:“怎么樣,好吃嗎好吃嗎?”“嗯?!睂m絳喝了一大口紅酒,送下去,聲音幾乎是從喉間憋出來的。“那么好吃啊,我也吃。”俸迎三兩下就夾光了那碟壽司,替宮絳解了圍。“喂,這是我給宮哥的,你搶吃什么,想吃自己不會去拿么!”莫旌鴻跳腳了。“為什么我要去拿啊,跑來跑去好麻煩啊,我懶,不想動?!辟河瓱o所謂地灌了一大口湯,咂咂嘴。“算了,反正是自助餐,大家一起吃才有氣氛,我一個人又吃不完那么多?!睂m絳心里別提多感激俸迎,表面卻還得做和事佬。“宮哥你吃不完,我還可以幫你吃啊,他一個人就把我們兩人的份吃光了,過分!”莫旌鴻一拍桌子站起,瞪了俸迎一眼,“我再去拿。”“呃不用了……”沒等宮絳阻止,莫旌鴻已經(jīng)形如颶風(fēng),頓時沒影了。“喝點湯?!辟河炎约憾藖淼牟朔胚M宮絳碟子里,每一樣都是宮絳愛吃的菜。宮絳嘆口氣,揉了揉俸迎的發(fā),果然還是跟俸迎吃飯最舒服,只有俸迎才知道他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他真是越來越離不開俸迎了。不知道什么滋味的一餐飯畢,莫旌鴻雙眼瞪得像青蛙一樣,火氣沖天,恨不得用目光殺死摸著圓滾滾肚子的俸迎,他給宮絳的菜幾乎全進了俸迎肚子,宮絳幾乎沒吃,偏偏宮絳不在意,他不好給俸迎難看。宮絳也是吃得不舒心,莫旌鴻的目光太可怕,他不吃不是,吃也不是,只能趁莫旌鴻不在的空隙,抓緊時間吃一點。這飯吃得太難受,他真是一點也不想再跟莫旌鴻約飯了。“行了,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贝掖襾G下這句話,宮絳以要趕公交末班車為由,拉著俸迎走了。“你要是吃得不開心,就跟他說啊?!辟河呑哌叡г?。宮絳腳步一頓,頭疼地扶額頭:“你是不知道那小子性格有多極端,要是說出來,指不準他會說什么,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以前他曾送給我禮物,我覺得太貴重,委婉地拒絕了,結(jié)果他大吵大鬧,差點把公司的天花板都掀了,還說我不接受他就跳樓,他這種性格,我能怎么辦?你只要接受他對你的好,他就會對你很好,不接受,就頭疼了。說實話,他是我離開那會,唯一一個追上來留我的人,我不想對他太過分?!?/br>“噢知道了?!辟河氲搅耸裁?,問道,“剛才你們怎么說起蕭湛了?”“嗯?”宮絳回想了一下,“哦,是莫旌鴻提起的,我就順口說了。算了,不說這么多了,蕭湛有他自己的選擇?!?/br>“噢,小絳,”俸迎余光撇到了后方,跟宮絳走到了無光的角落,把自己的臉?biāo)蜕先ィ拔蚁胍疵磭}。”“……你干什么,大晚上的發(fā).情?”“我?guī)湍憬鈬敲炊啻?,你不是?yīng)該獎賞我嗎?”“我……”宮絳語塞,好像倒有這么幾分道理。他撇了撇嘴,豁出去了,一手摟上俸迎脖子,把自己的唇送到俸迎唇上……“你們在干什么!”第40章第四十章還沒來得及糾纏得難解難分,煞風(fēng)景的聲音便插了進來,同時宮絳被人拉開了。莫旌鴻怒火沖天地瞪著俸迎和宮絳:“你們在干什么,干什么!”宮絳一掌蓋住臉,今天都什么事啊,偷個香還被人抓個現(xiàn)行,這年頭談個戀愛都這么難?“在親親啊?!辟河蛄颂蜃齑?,一臉這是很正常的表情。“你們、你們,你們什么關(guān)系?”宮絳扶額:“如你所見,情侶關(guān)系?!蓖詰僭谒麄?nèi)ψ永锊簧僖姡谷怀姓J沒什么大不了的。莫旌鴻震驚地倒退一步:“我不信,”他揪住俸迎的衣領(lǐng)大喊,“是他強迫你的是不是,是不是!”宮絳頭好疼,明明是他主動親上去的,要說強迫也是他強迫俸迎啊。俸迎松開莫旌鴻的手:“我們是兩情相悅?!?/br>兩情相悅?這就意味著宮絳的世界里永遠都會多一個叫俸迎的人,宮絳就不是獨屬于他一人的哥哥。莫旌鴻握緊了拳頭,忽然一拳朝俸迎招呼過去:“你他媽給我滾蛋!宮哥是我一個人的!”拳頭驀然在俸迎鼻前一厘米停下。宮絳死死地抓住莫旌鴻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聲音降到了冰點:“你干什么?”“宮哥,我、我!”莫旌鴻語無倫次,痛感從手腕傳來讓他意識恢復(fù)了幾分。他最怕宮絳生氣,每次宮絳生氣,都會不理他。宮絳丟開他的手,厲聲警告:“平時你耍性子我都慣著你,但別把隨意耍性子當(dāng)作理所當(dāng)然,你再敢動手試試!”莫旌鴻一僵,此刻的宮絳就像一條帶刺的鞭,隨時能把不聽話的人抽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莫旌鴻怯了,只有見過宮絳發(fā)火的人,才能體會到他火氣的可怕。莫旌鴻落荒而逃。宮絳雙手插.進褲帶,拽拽地看著俸迎:“你是不是故意讓他知道的?”“什么???”俸迎眨眨眼,一臉無辜,“故意讓他看到什么?”宮絳狐疑地吊起眉梢,算了,反正他們的關(guān)系遲早會公開,早知道晚知道沒區(qū)別,莫旌鴻早點知道也好,省得總是纏著他。俸迎回家后,悄悄地給黎勁峰發(fā)了短信。第二天,蕭湛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是通過公寓的門縫塞進來的,因為他被關(guān)禁閉,識相的模特都紛紛與他隔離,主動提出了換公寓,所以現(xiàn)在他一個人住。信很簡單,只有打印的一排字:今天下午三點,XX咖啡廳見。蕭湛心頭一動,雀躍地攥緊了匿名信,是宮哥嗎?他來找他了?他就知道宮哥不會拋下他。下午,為了避免被人跟蹤偷拍,蕭湛睿智地帶了一套外套和帽子,上了公交車繞城逛了半圈后,挑個人多的商場擠進去,換上帶來的衣物,喬裝之后才趕到約定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