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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進去,不走差點又把宮絳的指頭叼進嘴里,兇得跟什么似的,“看看,就會咬人,怎么不見它咬你?”“我疼它啊。”俸迎伸手進去,摸了摸不走的頭,不走低頭吃魚,乖巧地讓俸迎撫摸,吃完了就可憐吧啦地抬頭,小爪子撓撓俸迎的手指,儼然一副求摸摸噠的模樣。“我不疼它?天天給它大魚大rou,把它當(dāng)大爺伺候?!睂m絳氣惱地戳它腦袋,它登時嗷嗚一口咬過去,氣得宮絳戳它小尾巴,“再咬我就把你燉了?!?/br>“你這么兇它,它當(dāng)然不黏你?!辟河巡蛔邠瞥鰜?,捧在手心里,撫摸它的小腦袋,拎起一條魚喂到它嘴邊,看它吃得開心,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宮絳雙手環(huán)胸哼哼:“它咬我,我不兇它兇你么?”這只是簡單的隨口話,不料俸迎卻僵住了。“你會兇我嗎?”宮絳眉頭一挑:“看你有沒有犯錯了?!?/br>“如果犯錯了呢?”俸迎正視宮絳。“看你犯什么錯,大小程度如何?!?/br>“如果,”俸迎眼里盛滿了希冀,像星空一樣,閃爍著不明的光輝,“我把你很珍視的人臭罵了一頓呢?”“……”宮絳單手撐額,“看你罵了什么,罵的程度如何,那人該不該罵……不是,你突然問這個干什么,你罵誰了?”“我罵你珍視的朋友。”“……罵啥了?”“我罵他膽小鬼,出事了只會找你,自己不想辦法,也不反抗,像包子一樣?!?/br>宮絳一拍額頭,這聽起來怎么這么像某個人:“你跟蕭湛鬧矛盾了?”“沒有,”俸迎搖頭,“我就是臭罵了他一頓。你要不要打我?”他背過身去,“輕點打,我怕疼啊。”“我打你干嗎?你罵他肯定有你的道理,不過,”宮絳摸了摸下巴,“他確實該罵一頓。被經(jīng)紀人欺負成那樣了,還慫得跟包子似的,要我早他媽一腳踹開這經(jīng)紀人了?!?/br>提在胸口的一口緊張之氣,登時像倒出去的水,嘩啦啦流了干凈,俸迎走去打開房門,將一人迎了進家:“那你親口罵他吧。”“……”“宮哥,對不起!”高大的男人折下了早已服軟的背脊,恭恭敬敬地90度鞠躬,以表歉意。宮絳就是有怨也不好意思說了:“算了算了,沒事道歉干什么,吃飽了撐的?!?/br>“我對不起你,”蕭湛低垂著頭,掩蓋在眼底的是濃厚的愧疚,雙手僅僅貼著褲縫,一絲不茍地呈現(xiàn)他道歉的誠意,“對不起。”“挺起腰來好好說話,大男人低什么頭彎什么腰,”宮絳一掌拍直了他后背,響亮的巴掌聲把蕭湛打得醒了神,“有話抬頭對著我說?!?/br>“宮哥?!笔捳可袂榭酀?,“我不應(yīng)該再麻煩你的,這件事是我軟弱導(dǎo)致的后果,應(yīng)該由我個人承擔(dān),我只想到了自己,沒想到你,多虧俸迎罵醒了我,我才意識到自己給你帶來了多大的困擾。”“停停停,”宮絳聽得云里霧里,“什么事麻煩我?”最近的事不就是他跟自己斷絕關(guān)系么,這麻煩他什么了?“就是我經(jīng)紀人要求我跟你斷絕往來,我向你求救的事?!?/br>“你向我求救?莫旌鴻不是……”宮絳一醒神,到底是混社會的聰明人,心思一轉(zhuǎn),便察覺到貓膩了,“你是不是拜托過莫旌鴻找我?你跟他說的是什么?”蕭湛嗅出了空氣中的不同尋常,把自己交代的原話說了。宮絳臉色一沉,抬手阻止蕭湛過問傳話的內(nèi)容:“莫旌鴻我們就不提了,你現(xiàn)在在這里,我們就說你的事,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我想辭職,但是他肯定想盡辦法不讓我走,他這人占.有.欲很強,喜歡把所有模特都視為自己所有物,不準(zhǔn)他人搶走,也不會放模特離開,如果模特要走,他一定窮盡一切方式將人扣下,扣不住的就毀了模特,讓模特哭著回來求他收留?!笔捳恳Ьo牙關(guān),“他認為他就是王,所有模特都要聽他的,按他的指示做,只要聽話,他一定給最好的資源,帶模特走上星光大道,但不聽話的,下場就很慘,曾經(jīng)有模特看不慣他作風(fēng),跟他對著干,后來被他弄得身敗名裂,在國內(nèi)混不下去,只能跑去國外了。”“這挺像他會做的混賬事?!睂m絳抱著胸沿著客廳走了三圈,深思熟慮后道,“有了,就這么辦?!?/br>“你明天就帶著一把傘送給他,記得,一定要抬頭挺胸,別一副低聲下氣的慫樣,要是你敢低頭,就別認我這個哥,聽見沒有!”宮絳昨日震耳欲聾的喊聲猶在耳畔,蕭湛握緊了手中的傘,深呼一口氣,死死地壓住緊張,邁著堅定不移的步伐踏入經(jīng)紀人的辦公室。“老師,這是送給你的?!笔捳繉⒁话押趥惴诺浇?jīng)紀人桌面,不由分說扭頭就走,“再見?!?/br>“等一下?!苯?jīng)紀人拿起傘,“什么意思?”“你是聰明人,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傘的意思,如果你不明白,我不介意解釋給你聽?!笔捳款^也不回,高大的背影像一座巨山,昭示著他堅定的決心。經(jīng)紀人語塞,蕭湛這一句“我不介意”真是說得好啊,一句話把自己的地位抬高了。他還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要是問蕭湛,豈不是承認自己不聰明,還得低頭向蕭湛“請教”?去他的,想得美。“我當(dāng)然知道什么意思,我是問你到底想干什么?”經(jīng)紀人死鴨子嘴硬。“既然你知道什么意思,就應(yīng)該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笔捳堪言掝^丟了回去。經(jīng)紀人套不出話,煩意上頭:“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實給我交代?!?/br>“我的意思很明確,你不是知道嗎?何必問我。”“蕭湛,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經(jīng)紀人嗓門提升了幾度,“有你這么說話的嗎!是不是沒爸媽教,???跟人說話,要看著人!”蕭湛握緊拳頭,閉上眼,發(fā)自肺腑地將怨氣一喊而出:“你也說了,是跟人說話,才需要看著人?!?/br>經(jīng)紀人臉裂了,這擺明就是暗諷他不是人:“蕭、湛!”經(jīng)紀人快步走到蕭湛面前,怒氣沖天地指著他,“你再說一次試試?!?/br>“不用再說,我相信你已經(jīng)聽清了?!笔捳柯冻龊挽愕男θ荩站o經(jīng)紀人的指頭,強迫他放下,“用手指指著人,是不尊重人的行為,你爸媽沒教過你嗎?”經(jīng)紀人雙目眥裂,蕭湛的力氣大得驚人,他竟然反抗不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弱小的螻蟻,隨時能被對面的唇槍舌劍射死。“你給我放手!”經(jīng)紀人眼里流露出恐慌與驚詫,仿佛一個小丑,用高聲恐嚇來壓制對方,卻不知道這拙劣的方式反而暴露出他的膽小。蕭湛內(nèi)心涌上無比的喜悅和成就感,原來經(jīng)紀人就是個吃軟怕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