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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xí)慣別看?!?/br>“習(xí)慣習(xí)慣?!卞X澄繼續(xù)兢兢業(yè)業(yè)地把地板拖完,“其他的也都是羊?”“還有豬,熊,貓?!倍∽訕方K于抬眼看了錢澄一眼,“你要嗎?給你一套?”“萌不過你。”錢澄笑著把拖把晾在陽臺上,結(jié)果幾乎是被風(fēng)給吹進屋里的,這兒的冬天可真是來得猝不及防又熱情澎湃。“小錢,”丁子樂縮在羊咩咩的殼里,“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錢澄愣了一下,反問了一句:“你有什么可笑的?”因為女裝?還是因為萌?還是因為穿了女裝還特別萌?丁子樂捧著杯子又喝了口水,末了舒服地嘆了口氣:“不覺得我男不男,女不女的?”這個評價安在丁子樂頭上真是非常不合適了。畢竟人家在外玉樹臨風(fēng),在家里又賣得一手好萌,男人的時候非常男人,女人的時候又非常女人。切換自如。“沒那回事?!卞X澄在沙發(fā)的另一邊安營扎寨,茶幾上的花花和草草好像一直都沒怎么變過。rou還是那么多,葉子還是那么綠。“你是安慰我啊還是自己神經(jīng)大條啊?!倍∽訕贩畔卤?,往后一靠,“我自己都嫌丟臉。你看看我的樣子,你看看我遇到的那些事?!?/br>“你這算什么啊?!卞X澄笑著說,“不就是遇到一變態(tài)么,我遇到的變態(tài)比這級別高多了?!?/br>“有人看上你了???”丁子樂笑了一下。“沒,故意整我呢?!卞X澄盯著丁子樂毛茸茸的小羊外套,“不管你信不信,我那時候殺人的心都有了?!?/br>“你?”這話和說話者本人的反差有點大,丁子樂一臉不可置信。“你的反應(yīng)很傷人。”錢澄扯了一下嘴角,“人被逼到絕境上的時候,估計什么都能干得出來。”“你想殺誰?”丁子樂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就那么幾分鐘,水就涼了。“說了你也不知道啊?!卞X澄聳了一下肩,“都過去了。誰沒遇到點什么事呢?!?/br>錢澄的親友團出鏡率很低,大部分時候,丁子樂都是靠錢澄自己說的來腦補一些。他只知道錢澄家境不太好,比較想出人頭地,總體而言還是個很認真上進的人。除此之外一切都很空白,所以今天他確實嚇了一跳。大概是他還從來沒有被逼到絕境上,所以沒辦法理解這種心情。看吧,中老年人的生活就是這么沒救,沒有欲望,沒有絕望,就像一條沒什么彈性的皮筋,拉了好久打在手臂上都不覺得疼。“……你媽以后還來嗎?”錢澄直覺這次丁氏母子會面估計會對他的那份并不光彩的額外收入帶來一定的影響。“不一定,說開了,就沒什么了?!倍∽訕窊Q了個姿勢,以便自己更好地融入整個沙發(fā),“悲慘啊,一個快到三十歲還在和爹媽斗智斗勇的人?!?/br>“知足吧你,你還有的斗?!卞X澄笑著站了起來,“我先回屋了啊?!?/br>錢澄把門帶上的時候行云流水般地掏出了手機,不過丁子躍的消息還沒有進來,這倒讓錢澄有點兒尷尬。這份生意是不是這個時候就到頭了?一切都說開了,也許就能隔三差五地見一見,活生生的人自然比沒有生氣的照片錄像要好得多。錢澄倒在床上反思,早知今日,之前應(yīng)該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蹤偷拍。丁子躍的電話非常及時地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我剛看到你消息?!倍∽榆S那邊風(fēng)聲很大,聲音都跟著顫抖。“你還在外面???”錢澄有些詫異,果然年輕人身體底子好可以隨處浪,這么大風(fēng)也擋不住丁子躍同學(xué)策馬奔騰瀟瀟灑灑的青春激情。“等下?!蹦沁呅∨芰藥撞剑蟾攀堑搅藗€避風(fēng)的地方,風(fēng)聲突然就小了,之前蕭瑟虛弱的聲音頓時變得亮堂起來,“剛出門,哎,錢哥?!?/br>“怎么了?”錢澄應(yīng)了一聲。“照片什么的你先弄著吧,”丁子躍說,“我媽也沒說不要,雖然今天剛見了吧,但明顯談崩了,剛才我媽還在長吁短嘆以淚洗面呢。”有這么夸張?錢澄嘆了一聲:“你哥不是說說開了嗎?”“他單方面的好嗎,我媽多大年紀了,肯定得消化一下啊。”丁子躍小小年紀也為家里那點破事cao碎了心,“對了,那個……不是你吧?”“什么是不是我?”錢澄莫名其妙。“我哥沒跟你說?。俊倍∽榆S奇怪,“也沒什么。就剛才,我哥跟我媽說什么不結(jié)婚了,把我媽急得。我還在想他是不是出柜了什么呢。他最近好像也沒認識什么人,我還以為你倆日久生情了?!?/br>……現(xiàn)在小朋友的邏輯和腦洞真不是中老年人可以比得上的。錢澄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不結(jié)婚又不代表是同性戀,你這邏輯有問題啊?!?/br>“……那也是,”丁子躍想了想說,“以我哥那破性格,估計也沒什么人會跟他在一起?!?/br>親兄弟之間也不帶這么互損的,錢澄不免為他的舍友打抱不平:“你哥也還好啊,怎么就被你說得該注孤生似的?!?/br>“要我說我哥的黑歷史嗎?”丁子躍在電話那邊笑嘻嘻的,“你可得付錢。”“得了吧我又不是什么狗仔隊。”錢澄莫名覺得好笑,丁子樂的黑歷史對他確實有一定吸引力,不過在錢面前,這點好奇心的滿足可謂是微不足道了。“哎其實吧,”丁子躍大概也是滿腔的八卦之情無處宣泄,不給錢也無所謂了,“你能做我哥的舍友這么久我一直覺得是個奇跡?!?/br>“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錢澄換了只手拿電話,知道小朋友要開啟八卦模式,人家說他就聽,反正也是閑來無事。“從小到大,我哥就沒跟人一塊兒住過?!倍∽榆S又補充,“除了我們家的人以外啊?!?/br>這點錢澄倒是挺意外,畢竟誰大學(xué)沒住過校?噢,他忘了,這家伙是個偽富二代。“高中時試過吧,反正放棄了?!倍∽榆S繼續(xù)絮絮叨叨,“反正我哥那人怪,跟別人處不來……噢,我就記得他大學(xué)好像有個學(xué)霸跟他關(guān)系不錯,算是歷史最好關(guān)系了,都沒法跟他一起住。”錢澄心想他今天剛巧還見過這位學(xué)霸。“你哥什么毛病???”錢澄笑了,“除了穿穿女裝也沒別的啊?!?/br>“脾氣啊,你不覺得我哥脾氣特別不好嗎?”丁子躍說,“我聽我媽說的啊……誰說他女裝不好看會直接把人揍得走不動道,做錯一點能直接掀桌子。高中大學(xué)都在外面自己住的,小時候他還老揍我呢。我記得我哥出社會這么幾年,也基本都是獨居?!?/br>扯。也不知道是丁子躍貧乏的語言表述能力沒辦法帶來太多的可信度,還是這些描述和平時印象中的丁子樂實在相差太大,錢澄